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潮汐如墨

第五十八章徽山省親

潮汐如墨 敬紫 2112 2020-11-28 06:14:27

  小北還沒弄明白怎樣的搞定齊玉琛,就被齊玉琛抱在懷里,把一碗熱粥喂得干干凈凈的。

  他們相擁著講起了從前,小北那時總是被罰的樣子,還要背書。

  小北就問他:“你都會的書,為什么要我背給你聽?”

  齊玉琛也很調(diào)皮的笑,敲敲小北的額頭,:“我喜歡看你背書的樣子,我想聽你逃避的理由,我還很愿意你來問我那些書里的問題。”

  其實自己什么時候喜歡小北的都不知道,反正就是很喜歡和小北生氣,然后看小北乖乖的過來求饒。

  小北拍拍胸,說道:“告訴你吧,那些書我都忘了?!闭f完下了地,鉆了一圈給齊玉琛看。

  小北知道,齊玉琛是怕自己太悲傷,想著法子哄自己,自己也不能不懂他。

  兩個人走出屋,看到覃辛城帶來的東西,心里還是隱隱作痛的。

  他們把東西整理了一下,都很納悶,既然有酒覃辛城為何不用它取暖呢?

  包袱里有幾本書,是齊玉琛喜歡看的,還有小北的幾件衣服,小北的做的藥袋,小北平時攢起來的珍貴草藥。

  另一個包袱里是紅燭,還有嫁衣,是采薇做給小北的,那時采薇還說沖喜不算數(shù)的。

  最小的一個包袱里是齊玉嬌的衣服,是他上壽山前新做的那套王爺服,是要等十八歲時穿的衣服,淺黃色,繡著云團(tuán)的圖案。

  包袱里還有那份客棧合約書,是兩個人要錢不要命的約定。

  看著這些東西,讓人眼睛酸酸的疼。

  小北搖搖頭,想起來了,覃辛城還有一封信是給她的。

  小北低頭在包袱里找,齊玉琛從自己衣服里拿出那封信,眼睛里滾燙的看著小北。

  小北心里突突的急跳了幾下。

  齊玉琛看到這些東西,想明白了,覃辛城是來送嫁衣的,看來這個家伙也喜歡了小北,那些酒定是要和小北一起喝的。

  小北知道齊玉琛有點(diǎn)酸味了,雖然覃辛城沒說過喜歡自己,但是這樣做也一定有原因的,不過看到齊玉琛的酸味,心里還是很高興的。

  小北用信拍拍齊玉琛的手,笑得像只小狐貍,她拉著齊玉琛的手坐下,看那封信。

  小北,我想你是活著的。

  我在這里等你很久,李靖回來說玉琛不見了。

  我知道,他是兇多吉少,他走的時候說了自己是不行的。

  小北,我把客棧收拾的很好,種上了你們喜歡的花草,就連堇山也種了的。

  哦!對了,堇山改名了,是舟山了。

  大周來人說,即是大周的山就叫舟山吧。

  我才不管他是什么山,我只記得那佛像是小北就行。

  小北,你是活著的,對不?

  我瞧著你留下的東西里玉琛那家伙的最多,你們啊,總是有勇氣說,沒勇氣做的。

  前些日有人來說,大周那個人是不行了,說是變了天以后就不行了的。

  我叫白衣他們?nèi)ゲ榱耍莻€人是不行了。

  他們還遇到一個叫太平公主的人,逼問了得知,多年前宮里是有一個人被關(guān)著的,沒有人見過,也不知后來怎樣了。

  對了,你還不知道吧,我怎么知道你還活著吧。

  紫衣衛(wèi)為了尋你,想法進(jìn)了皇宮,傳回來你進(jìn)宮的消息。

  他們就留在那里,后來就沒有了回音,看來是被人發(fā)現(xiàn)了。

  白衣在宮里一個地方發(fā)現(xiàn)了他們留下的記號,最近一次的記號是你出了皇城的。

  再也沒有他們的消息了,應(yīng)該是有人殺了他們的,是誰呢?

  白衣還帶回來一個消息,徽山那里建了墓園的。

  小北,你是活著的,我相信。

  我給你畫了一個地圖,是通往徽山的。

  這次白衣衛(wèi)回來說,那皇宮比起以前差遠(yuǎn)了。

  你說得對,她雖然狠厲,手腕決然,但沒有人敢公然挑釁。

  她治理江山的手段是狠,朝鋼賞罰卻分明得很。

  她立了規(guī)矩,平了些紛爭。動了她,天下會亂得很久,遭了殃的還是百姓。

  好了,小北,有些東西見了,就徹底放下了。

  小北,這些天我觀了天象,隱約的感覺出微妙。

  我猜想玉琛還會有福緣的,那個臥魚是一個潛水能手。

  小北,你叫了我一聲二哥,我就替你做主了,我把你的嫁衣帶過去,還有那個家伙的書,是要那個家伙知道,該叫我什么啦!

  若是有緣,我們就痛飲幾杯。

  信里最后的那張紙是新寫的,看來覃辛城決定來找小北時才寫上去的。

  齊玉琛有些拘謹(jǐn)?shù)目粗”保约簞偛攀怯行┘刀柿恕?p>  小北摸摸他的臉,淚花在眼里。

  這些人轉(zhuǎn)著圈想要保護(hù)她,結(jié)果都走了。

  自己也就想和他們好好的生活,卻變成今天的這樣子。

  剩下的時間里,她要好好的珍惜眼前的人,好好的愛護(hù)他。

  齊玉琛在燕園旁建了一個房子,起了名字“客舍”,他把覃辛城帶來的荷花釀擱在里面,摸著酒葫蘆忍不住的悲傷。

  他又做了一個石碑立在外面。

  石碑上刻畫一個風(fēng)流倜儻的少年郎,一身的黑絨裝,一手算盤,一手執(zhí)筆。

  齊玉琛特意請來齊玉嬌他們,做了見證人。

  他規(guī)規(guī)矩矩的叫了一聲“二哥”,便是淚眼滂沱的哭了。

  小北的身體好了些,看著覃辛城畫的那張地圖,有些東西是該結(jié)束了。

  黑蛇在地上仔細(xì)的研究了,從舟山的一條河去往徽山的路程,還要注意齊玉琛和小北需要的東西。

  看著畫著滿地的地圖,幾個人突然感慨的“咦”了一聲,臥魚很奇怪他們怎會這樣的看地上的東西。

  小北從心里佩服武帝的治國策略,她把水運(yùn)開鑿的支脈龐大,竟然能通到東海這里。

  看來一個權(quán)謀人的胸襟卻實能決定她的國運(yùn),她在用人這方面確實是奇才。

  如今大周改了國號,恢復(fù)了原來的姓氏,自己當(dāng)初留了那個大蛇故事,她是懂了。

  小北想起了宮皖,宮皖在做一些事情的時候,總是有一個大局觀,這是學(xué)了武帝的真?zhèn)髁恕?p>  大家準(zhǔn)備好了行李,沿著舟山的河運(yùn)去了徽山。

  小北想要和武帝說,我不恨你了,我現(xiàn)在很好。

  徽山的崇山峻嶺里的那座無字碑,印上了小北和齊玉琛的身影,小北沒有留下祭拜的東西,她想這墓碑的人最需要不是她的評說,是天下人的。

  武皇上還是想要給天下人一的命題,她是喜歡聰明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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