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樓其中一所雅間的名字叫做‘云雨’閣。
這是一個很有詩情畫意的名字。
贏淵就靜靜坐在里面。
擺在他眼前的是一張巨大屏風(fēng),上面繡有‘鴛鴦戲水圖’。
老鴇將他送到這里之后,便馬上吩咐人將好酒好菜端上來,還安排了兩位姿色絕佳的女子伺候著。
而她則就去請那位叫做‘蘇月’的頭牌了。
說來也不巧,蘇月這個時候正在陪客,想要讓她出面,估計要等上一兩個時辰。
這可就急壞了老鴇。
但是天無絕人之路,當(dāng)將這件事情,告知蘇月之后,她卻將現(xiàn)有的客人推辭了,以身體不適為由,讓他們稍等片刻。
這蘇月的來歷,是個迷,她是被慕容家的人,推薦過來的。
這次能夠幫忙,老鴇也算是謝天謝地了。
“姑娘,你放心,只需要陪他片刻,我便找理由,讓你出去,保證讓你不為難?!?p> 聽到老鴇的聲音,這位叫做蘇月的女子,淺淺一笑,道:“鴇母放心好了,月兒知道該怎么辦?!?p> 她說話的聲音,是極悅耳動聽的。
其實話說回來,要不是她多嘴問了一句,對方的相貌,她是堅決不會再去迎客的。
聽老鴇說,那位公子劍眉星目,模樣極為英俊,氣質(zhì)也是非凡,不知為何,這心中隱隱就有了一個念頭出現(xiàn),想要去看看,究竟是不是他。
聽說他來了蘇州。
只不過,心中想來,是他的概率也不會太大。
盡管如此,她還是要去見上一見的。
就當(dāng)是碰碰運氣好了。
畢竟,萬一要是他的話,一切便是得來全不費工夫。
而且,聽說他之前,可是名副其實的紈绔子弟,是最喜歡去這種風(fēng)花雪月的場所的。
想到這里,她便答應(yīng)了老鴇的請求。
大概在屋子里重新梳妝打扮,換了身衣服,收拾了一下以后,就出了自己的房間,來到了那處雅間。
她是抱著琵琶來的,不算是妖艷的妝容,讓她與樓里眾女子相比,尤為顯得清新脫俗。
淡綠色長裙著身,身子微微搖動,都有一種嫵媚天成的感覺。
一位女子,能集清新與柔媚這兩點與一體,還真是少見。
模樣之俊俏,絲毫不亞于李婉清。
只不過,她從不以真面目示人。
別人化妝,都是希望將自己最美的一面,展現(xiàn)給男人看,可是她化妝,是想讓自己的容貌變丑一點兒。
可是時至今日,她所化的這份妝容,有如虎添翼的感覺,并無畫蛇添足之意。
在其原本美貌的姿色上,又加了幾分。
她這樣的做法,只是想讓自己的容貌,能夠讓云雨閣里的客人,一眼就對自己傾心。
只是前提,身在云雨閣的客人,是自己想要見到的那個人。
在她補好妝容的那一剎,就連閱女無數(shù)的老鴇都看得癡迷了,世間,居然還有如此仙女兒,當(dāng)真少見,所謂極品,不外如是了。
為了不惹人耳目,她暫時將自己容顏,用紗巾遮攔。
她來到雅間前,輕輕脫掉了自己的鞋襪,赤足走進去。
墊著輕巧白嫩的腳尖,緩緩來到贏淵的前方,那張巨大屏風(fēng)后面,規(guī)規(guī)矩矩的坐在板凳上,兩手開始彈奏琵琶。
她有意無意間,翹起了雪白長腿,玉足指尖對著屏風(fēng)后的贏淵,腳裸處,尚有暴露青筋,所謂玉足天成,大抵也是如此了。
老鴇這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蘇月姑娘。
似乎,這一舉一動之間,都透著對這位客人的勾引??!
難道是自己想多了?
她在這位客人耳前俯首道:“爺,這位就是我風(fēng)月樓的頭牌蘇月姑娘了。”
贏淵向她擺了擺手,“好,出去吧?!?p> 老鴇點頭哈腰的離開,離去之際,還深深的看了一眼,即使被屏風(fēng)遮擋住容顏,但是依舊能夠看出婀娜身段的蘇月,隨后搖了搖頭,不再多想,離開此間。
贏淵將身邊的兩位女子也驅(qū)趕走了。
面對這位剛剛進門來,便是頗為驚艷的女子,其她女人,當(dāng)真就不合口味了。
蘇月在進門的時候,一直是低著頭,所以并沒有看到贏淵的容顏。
當(dāng)服侍他飲酒作樂的那兩位女子走后,贏淵拿起一壺酒,繞過屏風(fēng),直接坐在了蘇月面前。
蘇月心中一驚,下意識抬頭時,看到了他的容顏,沒錯,眼前的人,就是自己,日思夜想的那個人!
大秦國君——贏淵。
在這一剎那,她的心神,有些慌亂,就連樂聲,都是有些紊亂。
贏淵注意到了這一幕,皺了皺眉頭。
她沉下心思,低頭繼續(xù)彈奏琵琶。
贏淵毫不在意的坐在地上,大口喝著美酒,行為看上去,多少有些浪蕩,就像是一位只知道每日飲酒作樂的昏君一般。
可,昏君也是君,久居上位的王霸之氣,還是有的。
最起碼,這種氣質(zhì),能讓蘇月膽顫心驚。
也不知道為何,蘇月的心,終是無法靜下來,突然,手中琵琶的一根弦,崩斷了。
她稍微一聲驚呼,迅速回神,連忙跪在地上。
剛想說些什么,就被皺眉疑惑的贏淵搶言了,“自從我來到這屏風(fēng)后面之后,就覺著,你的心就無法安定了,你是怕我?你見過我?”
聞聲,蘇月急忙搖頭,“未曾,小女子是第一次見到爺,興許是最近太過于勞累了,所以才漏了丑相,請爺恕罪?!?p> 贏淵笑了笑,“起來吧,我也不是什么官老爺,你這樣向我下跪,成何體統(tǒng)?!?p> 他已經(jīng)察覺出了這名女子的不對勁。
但是并未說什么,也不主動點破什么,下意識認(rèn)為,眼前這個女子,能給自己帶來一些驚喜。
蘇月緩緩起身,曼妙身姿,逐漸在贏淵眼中一覽無余。
興許也是喝了點酒的原因,他覺著,眼前的這個女子,可謂集南方姑娘所有優(yōu)點于一身。
肌膚很白嫩、身姿很妖嬈,看著就很潤。
她雖然起身,但卻是低著頭,不敢直視贏淵。
他見此,眉頭再次一皺,直言道:“抬起頭來?!?p> 語氣,讓人無法質(zhì)疑。
蘇月心存僥幸的抬頭,臉上,卻還戴著紗巾。
這個時候,她忽然想到一件事情。
自己曾經(jīng)在咸陽見到過他,可是他卻不曾見到過自己。
而且,今日的這副精致妝容,本來就是為了要迷惑他。
有何懼之?
想到這里,她不光抬頭,還將臉前的紗巾取下。
一副傾國傾城的容顏,迅速就出現(xiàn)在了贏淵的眼眸中。
臉蛋嬌小,丹鳳眼,鼻梁高挺,完全就是符合江南女子所有的優(yōu)點。
她的身上,也是透露著一種‘白蓮花’的氣質(zhì)。
深處淤泥而不染?
贏淵不知道。
但是他知道,眼前的這個女子,挺會裝的。
“喝酒嗎?”
贏淵笑問道。
蘇月輕咬了咬嘴唇,點了點頭。
贏淵將手里的酒壺遞給她,無意間觸碰了一下她的手指。
這個時候,蘇月心里產(chǎn)生了一個念頭,但是很快,這個念頭就又被她自己平息下去了。
接過酒壺,沒有對嘴,高高舉起,很爽朗的喝了一口酒之后,便是將酒壺雙手奉上。
贏淵莞爾一笑,“起初那個老鴇說你還是個雛的時候,我還不信,但是現(xiàn)在信了,一位三境高手,即使身處風(fēng)月場中,再不濟,也能保全己身?!?p> 聽到他的話后,蘇月猛然一驚,纖纖玉手一哆嗦,便是將手里的酒壺打翻在地,她連忙收拾。
可是這個時候,贏淵卻豁然起身,先是掀起她的衣裙,撫摸著她雪白如玉的大腿,而后將她橫抱起來。
蘇月再次被他的舉動嚇了一大跳,已經(jīng)六神無主,也不知怎么回事,就將自己的玉臂,攬在了他的脖頸上。
贏淵目光銳利的看著她,淡淡道:“你很有趣,你的那些秘密,你可以不說,我也不問,如何?”
他是五境高手,所以,任何人想要刻意的隱瞞自身境界,都是逃脫不了他的法眼。
蘇月聞聲,將頭埋在了他的胸膛里。
已經(jīng)是默許了他這個行為。
實際上,她無力反抗,也已經(jīng)預(yù)料到了這個結(jié)果。
但是一想到心中的事情,她不能表現(xiàn)出任何不愿的意思。
畢竟,要怎樣一個人的前提下,就必須去接近他。
她緩緩閉上雙眼,心中充滿了厭惡。
眼角間,也有淚珠流出。
贏淵將她抱在了床上。
她的眼睛還在閉著,皺著眉頭細(xì)聲細(xì)語道:“請爺憐惜。”
贏淵撫摸著她的靜止臉蛋,隨后,一手握住她的玉足,輕車熟路的緩緩向上探去。
‘啊——’
一聲嬌喝,也是隨之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