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課程便是用符咒讓這魔蝠靜止,做到了就可以下課離開?!?p> “啊”“啊~”下面一片喪氣聲。
有幾個學生拎著剛寫好的符咒去貼在魔蝠的籠子上,那魔蝠一個翅膀就將符咒扇了下來,倒是把幾個同學嚇得夠嗆,接下來是馮韶兮,她身邊兩個朋友也拿著符咒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湊近,馮韶兮一把便把一個朋友推到前面:“狄古古,你先來”
那朋友瘦瘦小小,一臉驚恐,挪著步子湊近籠子,剛一貼上,那魔蝠許是被激怒了,扇起一陣黑風,竟將符咒抓來吃了,狄古古立馬嚇得摔倒在地,大家前些天確實被這東西嚇壞了,此時都很后怕。
“高月,你去”馮韶兮又對旁邊一個高高胖胖的女海道,高月雖然長得人高馬大,可腦袋卻不聰明,她的符咒都寫的一團槽,月芽瞧見還沒自己寫的好。
果不其然,還沒靠近,便被魔蝠的黑風嚇軟在地。
“沒用!”馮韶兮一把拿過自己的符咒靠前,馮韶兮的功課向來比較好,當她的符咒靠近的時候,那魔蝠果真安靜了很多,但也還是能在籠子里左右挪動。
蔡池看到這個情形,微微點了點頭:“回去再來一遍”。
然后便看到馮韶兮仰著頭驕傲的回去了,百里雪在一旁撇著嘴道:“你瞧瞧她那目空一切的樣子,真想揍她一頓?!?p> 月芽看到百里雪張牙舞爪的樣子:“你若是現在揍她,我以后就認你作姐姐?!?p> 知道月芽是在諷刺自己,百里雪對著她的背就是一巴掌,直打得月芽撲在桌上。一打眼便看到最后排的莫翎,他在干嘛,月芽好奇,悄悄回頭,看到莫翎側身坐在那里,手里捧著一本厚厚的書,瞧那書厚厚的模樣,就不是上課的課本,他竟然在看課外書!
月芽氣鼓鼓地回過頭,這世道怎么如此,她這么努力但是怎么都不行,卻有人上課不聽課依舊拿高分,但氣憤沖上頭的她并沒有想到在她四處玩耍的時候,可能別人已經花費了數十倍百倍的精力于此。
正忿忿不平之際,蔡池瞧見了正開小差的月芽,對著講臺上的座次表念到:“月芽,來試試你的符咒”
猝不及防被叫到了名字,眾人都看了過來,月芽只得硬著頭皮上臺。
月芽靠近那籠子時,發(fā)現魔蝠有些好奇的看過來,等月芽將符咒貼上去,魔蝠一點影響也沒有,依舊東瞧細看,抓拉著符咒,下面同學一陣噓聲。
正當月芽喪氣準備下臺時,魔蝠身上好似有一層淡淡的金光,突然像是得了什么能量似得,狂躁起來,幾個旋轉間竟撞碎了籠子飛到了空中,眾人都傻了眼。
正當魔蝠變大了許多,在教室上空盤旋著俯沖向月芽,這時從后方一個符咒飛起直貼到了魔蝠的頭上,魔蝠先是止住了飛翔,但神情和動作依舊可怕的緊,符咒慢慢發(fā)出紅光,月芽回頭看到莫翎右手指向符咒,口中念念作響。魔蝠的眼睛逐漸由紅變黑,慢慢平靜了下來。
眾人這才從震驚中緩過來。
“月芽,你在做些什么!”馮韶兮早上新編的發(fā)型被魔蝠的黑風搞亂了,此時她正氣急敗壞的看著月芽。
月芽此時只想封住這個每天只會耍脾氣的大小姐的嘴,她自己才是那個最想知道問題的人呢呀。
當魔蝠靜止住不動后,莫翎慢慢走上前,盯著那魔蝠,隨即用紙包了那魔蝠對蔡池道:“老師,我將這魔蝠帶出去處理了。”蔡池被嚇得站在角落。莫翎不等蔡池反應,便離開了教室。
蔡池本就臉色發(fā)白,此刻更是添了像是鍋灰一般的灰白,他干咳兩聲:“咳咳,莫翎同學合格了,月芽同學的符咒不合格重來”。
雖然他說重來,但誰也不敢讓月芽上臺了,下課鈴聲想起時,蔡池卻是比誰的速度都快,幾乎腳不沾地的跑離了教室。
“蔡池老師是獸醫(yī)學的老師,擅長和動物打交道,這種場景他怕也是第一次見到”百里雪解釋道;
月芽瞧見他膽戰(zhàn)心驚的樣子,真覺得他這個老師也太不靠譜了,這要是莫翎沒在場,后果真是不堪設想,想想都有些后怕。
正在社團的月芽從一群穿梭的豬精身邊溜走,每次一到醫(yī)療院,月芽就像被抓了壯丁,好在她摸索出了道道,趁人不備便溜到了輕傷的醫(yī)療廳。
“林淵,林淵”月芽小聲地叫道;
終于在一個空曠的大廳發(fā)現了一臉菜色的林淵。
“怎么到現在還沒好”月芽瞧著林淵整個人都很虛弱,完全沒有變好的樣子。
“我以前每日都是按照醫(yī)院開的菜單吃飯,到了學院便嚴重多了”
月芽放下身上的挎包,坐在床前的凳子上:“你這還有菜單嗎”
林淵搖了搖頭,有菜單也沒用,學院哪里能吃的這么舒服,我?guī)Я怂?,疼起來便吃藥就好了?p> 月芽蹙著眉,看著疼到臉扭曲的林淵。
忽而像想到什么似得:“你好好休息,我出去一趟”,說完提上包便往外跑。
直跑到二樓院長辦公室門口,卻發(fā)現門是虛掩著的,敲了一下,推開門,便看到徐夢微正匆忙扣著白大褂前面的扣子,而旁邊地上是一攤臟兮兮的黑袍。
看到月芽,徐夢微先是有一瞬的慌亂,隨即恢復正常立馬惡狠狠地道:“誰讓你進來的,出去!”
然后一手抓起地上的黑袍扔進旁邊的柜子里,自顧自理了理衣服坐在桌前:“什么事?”
月芽雖然對他的異樣很奇怪,但還是壓住好奇道:“徐院長,我有個同學腸胃不好,很嚴重,幾乎不能緊張,已經耽誤上課了,您可不可以去幫他看看”月芽說的小心翼翼。
“我會讓下面醫(yī)生去看看”
“他們沒有辦法,我同學的情況比較特殊,只有您能看了”月芽一臉誠懇加上十足的奉承。
“那我也...”徐夢微剛想拒絕,
“剛剛我什么都沒看見,什么黑袍子我打死都不會往外說的”月芽突然打斷徐夢微來了句。
“你...你...你在說些什么”徐夢微有些氣急敗壞,“我干什么為什么害怕你看見,笑話!”徐夢微冷笑一聲。
“那好吧,既然您不愿意就算了”月芽一臉認真,有些沮喪的往外走。
正當月芽要拉開門出去之際,忽而后面?zhèn)鱽砝淅涞囊痪洹澳闩笥言谀???p> 月芽勾起一抹微笑,轉身立刻道:“我?guī)ァ薄?p> 徐夢微佯裝正色,起身便往外走,“您扣子扣叉了”冷不丁月芽冒出一句。
他一低頭,剛剛衣服穿得匆忙,扣子竟然扣錯了位置,現在正皺在一起,徐夢微臉色難看,卻也只能故作正常的將衣服扣好。
急癥廳中,林淵依舊蜷縮著身子躺在床上,見月芽和一個白大褂醫(yī)生來到現場,便強撐著身子坐起來。
月芽趕忙上前扶住他:“這是徐夢微院長,我請來給你看病的?!?p> 徐夢微打量一遍林淵,拖了張椅子隨意地坐下,將手搭在林淵的脈搏上,先是一臉不在意略微出神的模樣,隨后突然目色有些集中,神情慢慢嚴肅起來。
放下手腕,細細打量一遍林淵的臉色:“從什么時候開始出現不舒服的?”
林淵先是有些詫異,隨后好似陷入回憶,想了許久:“好像是六歲那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