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蹤異界人這件事,說來奇怪,若是非得這么說的話,他們這種之前一直都是前鋒探查消息的隊伍也類似于跟蹤監(jiān)視的工作呀,加上這一次這些異界人似乎找的東西很重要,人都不殺了,那他們小隊的一貫的做法,‘沒被發(fā)現(xiàn)接著跟,被發(fā)現(xiàn)立馬跑’戰(zhàn)略豈不是很適合。
五個人各司其職,有一個晚上的時間準備好所有所需的物品,最后趁著天還未亮,所有人睡眼朦朧之際,五個人悄悄地離開了營地出發(fā)尋找異界人。
尋找異界人的旅程比想象中困難,雖說不至于彈盡糧絕,但是這幾天下來走過的路程與體力精神的消耗相當大,哪怕利用睡眠補充這些,但似乎并沒有得到多少補充,每個人呈現(xiàn)出的狀態(tài)就是病懨懨毫無生氣的樣子。
第三界面一無魔力二無靈氣,雖說三界通了之后都混雜了一點,但是似乎第三界面還是那樣不存在魔力與靈氣,知道這第三界面的情況,他們多多少少身上都帶了能量塊,以便補充能量,但是現(xiàn)在敵人也沒有見著,因為一點路程使用能量塊,他們又舍不得,不得已就成了現(xiàn)在這樣。
“休息一會兒吧”
……
因為異界人的侵入,第三界面基本所有人都撤離去了安全地帶,這座城市自然也處于無人的狀態(tài)……
但好像并不一定。
城市內(nèi)一高處有一扇窗戶被緩緩打開,探出頭的是一個年紀看起來不算很大的少年,少年脖子上掛著一顆粉紅色的珍珠,若是福儒五人在這看見它,一定能夠知道這是什么,就是每個第三界面人都有的界珠。
“好刺眼?!?p> 沙啞低沉的聲音傳出,單手擋住被直射的雙目,小聲抱怨。
“但是很舒服的這太陽?!焙镁脹]有感受到這種溫暖和和平了,少年也就是白襄恒望著無人的城市久久不能回神。
這幾年事情發(fā)生的太快了,從一個備考生變成能夠瞬移和穿梭界面的第三界面人,從一個唯物主義者不得不接受唯心觀念的三觀重組者,從一個和平時代突然遭逢異界入侵,被迫稱為界面流浪者。
父親母親還有那個姐姐也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好在身邊還有一個熟人陪著,不然他可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處理那種種事情所帶來的絕望與孤寂。
突然,白襄恒聽到一絲細小的聲音,正不解要問莫問,見莫問攬住白襄恒直直的往樓下跳去,與此同時,剛剛還待著的好好地空間此刻依然一片狼藉,墻灰瓦礫緊跟他們身后。
十八層樓的高度若是說三觀未裂之前,白襄恒或者會感到恐懼害怕,但是現(xiàn)在,他不慌不忙的握緊他的界珠,默念“轉(zhuǎn)移”。
一眨眼的功夫,他們就站在了距離那棟居住樓一千米的地方,安安穩(wěn)穩(wěn)的站好,莫問似乎生氣了,白襄恒想。
因為此時莫問眉頭緊皺,嘴角下扯,兩只眼睛一直盯著離開方向,但卻只是站著不動身,白襄恒知道他這是在顧忌他。
“要是他們?nèi)硕?,你就趕緊回來,我們離開這里?!?p> 長年養(yǎng)成的默契讓白襄恒問問嘆氣,然后四下環(huán)視尋找一個隱藏點,等白襄恒蹲進去后,白襄恒朝莫問擺擺手,小聲道:“早點回來,我等你?!?p> 白襄恒蹲的時間久了,腳開始發(fā)麻,忍不住的抖抖,卻不想被人聽到聲響。
“這有人!”
白襄恒懊悔的捏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緊緊握住界珠,只要一不對勁他就立馬離開,只是就怕剛好與莫問錯過,以他的體力無法一下子瞬閃兩次,那就糟糕了。
好在外面的人不是壞人,正是從幾公里之外一路走過來的福儒五人。
兩邊各自介紹后,福儒那小隊之中的除了與白襄恒一樣屬于第三界面除了瞬移能力之外并無太大武力留下與白襄恒作伴外,另外四人吸收完能量塊,不復(fù)之前狀態(tài),現(xiàn)在他們精氣飽滿,信心高漲,在白襄恒口中得知方位后直直的沖向那個方向。
福儒沖向戰(zhàn)場,一般來講異界人基本是八人一隊,但從他們剛剛經(jīng)過仔細數(shù)數(shù),光是躺在地上的就已經(jīng)不止八個異界人了,看來是至少有兩對也就是十六個異界人以上。
“好強?!?p> 福儒看向那戰(zhàn)斗聲響最巨大的地方,確實好強,六個異界人打一個第二界面人不說不分伯仲,顯然那第二界面人更勝一籌。
同為第二界面人,莉莉弱弱的說:“…我們還要去幫忙嗎?”
明明他們這個隊伍一般只會平明逃跑,打一個異界人都少不了隊伍任何一個人的力量,今天少有的上前,但……
福儒也想到這一點了,羞愧的臉紅。
“還是上吧,在這看著也不是很好?!?p> 莉莉小聲反駁嘀咕,但還是跟著其他人一同加入戰(zhàn)場。
異界人少有舞刀弄槍,多的是弓箭與匕首,他們也沒有熱兵器一說,但是他們身上的能量很是類似第二界面的魔力,能夠在指尖凝聚成細劍或是凝聚在弓箭箭矢上射出,其威力完全不下于子彈與炮彈的威力,端看凝聚其上的力量是多少。
莫問的魔力似乎并不純粹,一會兒是藤蔓阻擋異界人的進攻,一會兒又召喚出亡靈侵蝕異界人的精神,但是只要能打,就完全不在乎第二界面人所在意的純粹是否的問題,只是,隊友什么的,莫問表示不需要。
于是,福儒四人出師未捷身先死,被莫問的藤蔓一個一個捆綁掛在城市裸露的鋼筋上。
等莫問打完,四個人也被放下來,福儒第一時間趕緊道歉,這位大佬惹不起惹不起。
緊接著,福儒小心翼翼試探莫問,那躺下的異界人都是死了還是暈過去了。
莫問不是很在意的回答道:“最中間那個暈過去了?!敝劣谄渌?,福儒知道不用再問了。
于是,他又將自己的想法一小部分的告知莫問,誰知莫問并不感興趣,他趕著回到白襄恒身邊,他知道這個人一定會把自己蹲到腳麻。
莫問雖說不在意四人,但是四人一直跟著他也讓他好心情不在,只是看見白襄恒并沒有他預(yù)料之中的那樣蹲在那個他選的認為最安全的地方蹲到腳麻,而是大大咧咧的坐在一塊石頭上,和另外一個年級看起來不大的人聊天說笑。
莫問有點臉黑。
“你怎么了?”顧忌莫問的感受,白襄恒拖著莫問走遠,那五個人在那邊說說笑笑,完全沒看向這邊來。
莫問也說不出自己心中的煩悶感怎么說,便也只是說,“你讓我活抓的異界人我綁起來了,你現(xiàn)在要嗎?”
說起這個,白襄恒笑了,高興地拉莫問回去介紹五人,告訴他,原來這五個人的想法和他們想的是一樣的,
活抓一個異界人打探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