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王府,四皇子帶著洛櫻來到書房。
此刻衛(wèi)四正一動不動,站在書房里等著,看見四皇子和王妃到來。
恭敬的行了一禮,“王爺,王妃。屬下到了丁成家里,發(fā)現(xiàn)他家里一個人也沒有了。不過整個屋子有被搜索的痕跡?!?p> 洛櫻在回來的路上,已經(jīng)知道丁成是誰了。
她想了想,開口,“這也可能是夜行的人搶先一步到了丁成的家里,他的家人估計也都被抓進(jìn)黑獄了?!?p> 洛櫻在洛府見到的夜行就是這個風(fēng)格。
搜索,抓人。
若是自己當(dāng)時不在洛府,估計洛夫人和洛靜也會被抓起來。
旁邊的四皇子點頭,“不錯,有夜行的風(fēng)格。那衛(wèi)四,你可有什么發(fā)現(xiàn)?”
對此四皇子已經(jīng)不抱有任何希望了,夜行的家伙搜索過了,還能留下什么。
不過他們對軍餉案件有些新的進(jìn)展,丁成那邊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對大局也不會有影響。
衛(wèi)四聽到這話,一邊從背后拿出一個包裹,一邊開口。
“王爺,屬下本以為不會發(fā)現(xiàn)什么了。不過幸運的是,他的臥室發(fā)現(xiàn)了一萬兩銀票。不過說來也奇怪,整個臥室就屬下發(fā)現(xiàn)銀票的地方,沒被搜索的樣子,其余地方都是七零八落的?!?p> 四皇子愣了片刻,此刻也是明白了。
和在軍營的時候一樣,看來夜行是想要自己查出案件的始末啊。
他略微思考,恍然。
這其中絕對有父皇的手筆。
估計是父皇看我?guī)啄隂]有上朝了,這是對我的考驗嗎?
不再去想這些,四皇子接過包裹,打開后一萬兩銀票擺在其中。當(dāng)然還有一份丁成的親筆書信。
衛(wèi)四看到后說道:“這也是和銀票一起發(fā)現(xiàn)的。至于別的東西,就沒了?!?p> 四皇子拿出之前的遺書和這份書信比較起來。
旁邊的洛櫻也是好奇,湊過身去,也在一旁打量。
四皇子也不在意,反而將書信向洛櫻的方向移了移。
笑道:“王妃,你看看這兩份字有何不同?!?p> 洛櫻聽到這話,仔細(xì)的打量起來,讓她寫書畫,她或許沒那個能力。
可是這鑒賞,考驗眼力,盜門小師妹能不會嗎。
“兩副字體是一個風(fēng)格的,估計是一個人寫的。不過這副字體,一定花費了很大的功夫。而且書寫完成的時間至少在三天之內(nèi)。”
洛櫻伸手指了一幅字。
顯然洛櫻指的正是丁成寫的遺書。
四皇子有些驚訝,“三天之內(nèi)?王妃給了我很大的驚喜啊。那能不能將時間在準(zhǔn)確一些。具體到某個時間。是否是今天所寫?!?p> 洛櫻白了一眼四皇子,你當(dāng)我是神啊。她用眼力判斷三天之內(nèi),這已經(jīng)很厲害了。
當(dāng)然這要是放在現(xiàn)代,有一些儀器分析,還是有希望判斷的,不過這古代哪來的儀器。
“沒辦法了,最多只能判斷三天之內(nèi),至于是不是今天書寫的,不好判斷?!?p> 四皇子一聽,也不失望。
“王妃有這能力已經(jīng)很厲害了?!?p> 他指了指那封遺書,又說道:“至少我們發(fā)現(xiàn)了這封遺書還是有很大問題的。所以丁成是自殺還是他殺,這就值得商榷了?!?p> 他和王妃的想法一樣,這副遺書有問題。
看見天色已經(jīng)黑了下來,他看著衛(wèi)四。
命令道:“衛(wèi)四,你去戶部侍郎魏明那里探查一下。一定要小心,不要打草驚蛇,千萬別被發(fā)現(xiàn)了。”
看見旁邊洛櫻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這是想要自己去調(diào)查啊。必須讓王妃放棄這個想法。
他想了想,看向王妃,“衛(wèi)四是先天二品的高手,這次絕對萬無一失。”
洛櫻有些無語,你和我說這些干什么。
她看了看衛(wèi)四,衛(wèi)四從剛開始說完那幾句話,就一直恭敬的站在一旁。
她對著衛(wèi)四說道:“你搜索一下,他家里有沒有埋藏大量黃金。”
雖然知道這個可能性很小,不過洛櫻還是說了出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要是魏明頭鐵呢。
衛(wèi)四點頭。
四皇子思考了一下,“衛(wèi)四,你這就去吧。王妃,我們就在此等候?!?p> 顯然四皇子還是怕洛櫻想要自己一個人前去。
洛櫻倒也沒說什么,在此等著便是。
不過自家小白菜一直盯著自己看,這是幾個意思?
......
另一邊,下朝之后,一路上三皇子倒是沒有表現(xiàn)什么不同,不時笑著和路上的大臣打招呼。
回到王府,進(jìn)入書房。
“讓軍師前來,其他人都退下?!?p> 看見仆人全部離開,三皇子臉色陰沉下來,毒蛇般的目光充滿著寒意,臉上的怒火似乎要燒盡一切。。
拿起桌上的杯子,“咔嚓”一聲摔碎。
“該死的魏明!他怎么敢!誤我大事!!”
三皇子氣急,凡是看見的東西都被他摔個粉碎。
不多久,仙氣十足的軍師走了進(jìn)來,看見被三皇子破壞的房間,有些愣住了。
按理說今天應(yīng)該不該這樣的,難道計劃失敗了?
他走上前去,攔下三皇子。
“主公息怒,計劃失敗了,對我們也沒有影響。”
暴怒的三皇子看見軍師來了,怒火漸漸消失。
不過一說到計劃,他有重新暴怒的沖動。
“軍師,我們的計劃天衣無縫,怎么可能失敗。”
“那主公為何?”
“魏明誤我啊。他賊膽包天了。讓他把十萬兩黃金,全部運送到指定位置,他居然只放了八萬兩。剩下那兩萬兩被他貪了?!?p> 軍師聽了這話,也是無奈。
這簡直是豬隊友啊。
一旁的三皇子怒道:“兩萬兩黃金算什么。本王以前讓他賺的十倍不止。他這是自己作死啊?!?p> 軍師嘆了口氣,安慰道:“主公,不就是少了兩萬兩嗎?吏部的那些人追查不出來的。就算是加上楚都府伊一起審查,也不會有問題的?!?p> “軍師,這次是夜行的人出面了。事情一定會事發(fā)的。本王現(xiàn)在只希望魏明那個家伙不要太傻,只求他能藏好那兩萬兩黃金就好?!?p> 軍師大驚,“夜行出手了。主公,那這事出現(xiàn)變故的就大了,魏明要是被查出來了,王爺我們這邊有暴露的風(fēng)險。。”
三皇子思考了片刻,眼中露出狠辣的神色。
“一不做二不休,要不直接派人干掉他。偽裝成突發(fā)疾病去世的?!?p> 軍師搖搖頭,“不行,不查出魏明還好,只要一查出問題,夜行的那群瘋狗定會接著查他的死因。”
三皇子此時也是有些慌亂了,這要是真查出來。他這邊絕對不好過。
他看向軍師,毒蛇般的目光中透露出精光。
“那就讓魏明主動承認(rèn)所有罪過。反正造成這個局面,都是他的貪心引起的。不然十萬兩黃金加上丁成的遺書。人證物證俱在,誰還會接著查?!?p> 軍師想了一下,隨后苦笑道:“魏明能為了兩萬兩黃金,不顧主公的命令。這家伙絕對惜命,若是真要這么做,逼急了他,估計會和我們同歸于盡。”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難道等夜行的人查出來,等死嗎?”
三皇子有些氣急敗壞。
軍師搖了搖頭,“主公莫急,我們識人不明,這個魏明太過貪婪。一般貪婪之人,總會給自己留下后路。我想我們給他的密信,他都妥妥的保留著?!?p> 三皇子一拳重重的拍在桌子上,“魏明該死!”
想想也是,這家伙都敢明面上陽奉陰違,還有什么不敢做的。
“還請軍師教我。”三皇子拱拱手。
軍師笑了笑,“主公,既然他能留一手。那些東西就是最好的證據(jù)。主公,這些年魏明貪污了多少,我都給記錄下來,然后......”
軍師雙手做了一個交換的動作。
三皇子大喜,“軍師高啊,不過他藏匿的地方,我們不一定找得到啊?!?p> “這簡單,魏明現(xiàn)在恐怕也是緊張,畢竟他違背了主公的命令。我們寫一封密信,明面上安慰他,讓他放松警惕。若是他忠心,最后直接把密信燒了,那我們再另尋計策。若是他不燒,待他收放密信,那么他藏證據(jù)的地點也就查到了,這時候我們給他來個掉包。”
“好,本王倒想看看,這家伙是不是膽大包天?!?p> 三皇子沉吟,毒蛇般的目光中詭計浮現(xiàn)。
“軍師,一不做二不休。既然我們掉包,不如做一些假的證據(jù)。為了貪墨這批軍餉,他和太子的書信勾結(jié)?!?p> 說道這里,三皇子有些興奮。這樣的話,夜行盯上太子,夠太子喝上一壺的。
“主公不可。這么做只會讓這件事情繼續(xù)下去。夜行的手段還是有的,要是查到蛛絲馬跡,牽扯到主公就危險了。直接把所有的證據(jù)指向魏明,盡早結(jié)案才是正道?!?p> 三皇子點了點頭。
“還是軍師考慮周到。不過軍師我們這邊派誰過去?黑煞今天已經(jīng)行動過了,最好不要動他了。”
“主公放心,我藥谷頂級戰(zhàn)力不多,不過靠藥物晉級的先天一品的多不勝數(shù)。就算是凌霄、霸刀兩派加起來也沒有我們多。楚都這邊,我藥谷還有五位先天死士,他們不會被查到什么的?!?p> “好,好,好!”
三皇子不由感嘆,他自己的暗衛(wèi),也就兩名先天,結(jié)果藥谷這邊,只在楚都就留下了五名先天高手,真是難以想象。
“那此事就交給軍師了?!?p> “王爺放心,今晚就會見分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