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黃鼬筋筋鼻子,小眼睛瞬間變得閃光錚亮,露出一臉的兇相,對著小狗子的嗓子,張開小尖嘴,支棱著尖牙,慷鏘一口就咬了過去。
“咕嚕,蹦?!?p> 小狗子躺在地上,忽然間放了一個屁。
原來他是一碗熱粥下了肚子,地下卻冰涼,冷熱交替,肚子里咕嚕一響動,就放了一個屁。
這個屁說巧不巧,趕上了小黃鼬要咬小狗子。
放屁不是什么光榮的事,但是這個屁可不一般,它救了小狗子一命。
小黃鼬本來就是一個多疑的家伙,聽到一聲響,給自己嚇了一跳,嚇得它東張西望,左顧右盼,東瞅瞅,西看看,看了半天,發(fā)現(xiàn)沒有什么異動。
這才回過頭,盯著小狗子,準備再一次下口。
”pia!”
靠近的小黃鼬挨了一個大嘴巴,揍的它’哽‘的一聲撒腿就跑。
原來小狗子那個屁,把自己也崩醒了。
“嘿嘿,真是一個救人的屁?!?p> “以后再也不嫌棄放屁的人了?!?p> “不對,剛才也是被小黃鼬的屁給熏倒的?!?p> “嘿,同樣是屁,有的救人,有的熏人,怎么差距這么大呢。”
他心里暗自嘀咕著,但是嘴上可沒汪汪叫,眼睛照樣的閉著,小狗嘴依然咧開著,小狗舌頭往那一歪,裝的跟小死狗一樣。
這套業(yè)務,對于小狗子來說,輕車熟路,當初草原要不是半裝不裝的,早就被禿鷲給吃肉肉了。
趁著小黃鼬下口的時候,抬爪子就是一巴掌。
扇完巴掌,小狗子嗖的跳起來,開始追小黃鼬。
不過。
他現(xiàn)在有點迷迷糊糊,黃鼬的臭屁,效果驚人,小狗子中了招數(shù),走路都蹣跚起來。
出了柵欄,就不見了小黃鼬的影子。
”中了你的屁,還是兩次,真是氣死狗了。“
氣的小狗子直打嗝。
‘咯“
“咯?!?p> 又氣又恨,小狗子一頓打嗝放屁,兩陣冷風吹過,小狗子也就清醒了。
感覺身上臭烘烘的不是個好味道。
林昊昊到路邊,找到一堆看起來干凈的雪,先是來了一個冷雪浴。
冬天洗冷雪浴,那豈是一個冷字了得。
小狗子也不怕冷了,硬著頭皮洗了三遍,心想這樣弄不好肯定會感冒的。
最后好好的洗了狗臉,小狗鼻子都快要搓掉皮了。
“我是不是一只有潔癖的小狗子啊?!?p> 小狗子都產生自我懷疑了。
“臭黃鼬,你差點沒有熏死我,看我能饒了你?”
小狗子氣呼呼。
“斯斯?!?p> 小狗子忽然又感覺一股怪味來了。
“難道是我的狗毛沒有洗干凈么?”
“不會啊,我洗的挺干凈的??!”
“哎呦,是小黃鼬?!?p> 小狗子腿上立刻來了勁道,嗖嗖嗖,沿著氣味一路追逐。
小黃鼬這逃跑路線倒是曲折,左一轉,右邊一轉,轉來轉去,繞著老兩口家的籬笆院轉了一圈,又回來了。
“嗯?”
小狗子一愣神,原來是來到老兩口家的后院。
后院和前面一樣,也有一個很大的空隙,看來小黃鼬又從這里進了院子。
后院里面有幾個大木籠子。
里面?zhèn)鞒隽烁赂拢┛┑慕新暋?p> “汪。”
“是雞叫聲?!?p> “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p> “小黃鼬肯定在雞窩搗鬼?!?p> “汪!”
小狗子大叫一聲,奔著雞架門沖了進去。
嘎嘎,兩聲尖叫。
一個金黃色的影子,一閃而過,小狗子一爪子沒有拍到。
回頭剛想追,忽然看見前面有一堆公雞聚在一起,還有兩只鴨子,在一起撲棱著翅膀,還發(fā)出尖聲的恐懼叫聲。
林昊昊趕緊跑到過去。
這一看,真是了不得啊,原來那些雞鴨都受到了非常嚴重的傷害,正在苦苦的掙扎。
小狗子挨個查看,原來每一個雞鴨的受傷的地方都一樣,都是一擊必殺的咽喉傷害。
血液還在不斷的流淌,撲棱的姿勢越來越減弱,看來恐怕死了七層。
“小黃鼬,你這個惡賊,又殺害了這么多動物?!?p> 小狗子轉身瞪著小黃鼬逃跑的方向,怒目而視。
遙遠的夜瑟中,涼風還攜帶著小黃鼬的氣味,卻不見它的蹤影。
“咯嘎,咯嘎?!?p> 公雞母雞都在凄慘的叫。
實在是太慘了,讓人感覺到心寒。
小狗子轉過頭,他要救治這些受傷的動物,準確的說,已經不止是受傷,幾乎是垂死掙扎而已。
林昊昊延續(xù)了在星際聯(lián)盟時候的冷靜,客觀的評估了一些實際情況:
六只公雞,三只母雞,一只公鴨,每只雞鴨的嗓子都已經被咬壞,還流出了鮮血,場面凄慘。
另外,現(xiàn)在天寒地凍,受到傷害的雞鴨還會被凍死。
情況實在不容樂觀。
但小狗子所依仗的自己的唾沫,從前的幾次經歷,包括救了垂死的小蜥蜴,拯救大丹頂鶴,還有小豺狗的瘸腿。
但是那幾次可沒有這么嚴重。
此時此刻,林昊昊沒有那么自信。
他想了想:
“得把這些雞鴨先弄到溫暖的地方,然后再給他們舔舐傷口,或許能救活它們?!?p> 禽命關天,想干就干。
“溫暖的地方?”
“狗窩或許是個溫暖的地方?!?p> “老兩口的屋子里是更溫暖的地方。”
小狗子叼著一只大公雞,跑到老兩口的門前。
“當?!?p> “當?!?p> “當?!?p> 小狗子敲了敲房門。
但是現(xiàn)在夜深人靜,老兩口睡得正香,根本沒有聽到小狗子撓門的聲音。
小狗子無奈的搖搖小狗頭。
沒有溫暖的室內,只能暫居在室外,小狗子不敢耽誤,把剩下的雞鴨都叼到門口。
“咳,咳,咳。”
小狗子醞釀了一下情緒,也醞釀了一下唾沫。
這件事其實就是死馬當活馬醫(yī),明知不可為而為之。
小狗子盯著最近的一只公雞。
“唰!”
“唰!”
“唰!”
開始瘋狂一樣,舔舐它的傷口。
可惜的是,大公雞傷口太深,血液早已經半凝固,恐怕再也救不過來。
但是小狗子不會放棄,依然拼命的救雞。
就在這時,鐵皮房的門嘎吱一聲打開。
老頭披著棉襖,朦朧著雙眼,嘟囔道:
“我就說么,外面鬧鬧哄哄的,大黑它終于回來了?!?p> “啊!這!這......”
老頭被眼前的情景驚的一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