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心的謝景堯
這里是書房,想必是會有眾多藏書,里面應(yīng)該也會有地理圖志。
溫愉抬腳走到書架旁,書房里的書架共有五層四排,比自己還高出了兩個頭。古色古香的書架上面擺滿了琳瑯滿目的書籍,像是歷史類,兵法類,四書五經(jīng),各地風(fēng)土人情的雜書等等,種類繁雜。
謝伯爺朗聲說道,“溫大夫不用找了,謝某常年行兵打仗,對各地山川河流,關(guān)隘峽谷最是了解不過,常年打仗自是會繪制大魏地圖?!?p> 他走到書架后面的一處墻壁前,在白釉汝窯瓷瓶前站定,背身避著三人往墻上一按,一個暗格便打開了,里面放著幾冊書本和一個上鎖的木箱,在書里面翻找了下,找到一張發(fā)舊的牛皮紙。
他關(guān)上了暗格,來到三人面前,將牛皮紙平攤在案首。
從一旁的筆架上拿了只毛筆,蘸了些許墨水,把地圖上的幾個圖標(biāo)圈了起來。溫愉和謝景堯湊過去,溫愉看到被圈起來的地方是:昆定山,天山,南嶺山,迷霧森林。
謝伯爺走到一旁,隨意的坐在了下首的太師椅上,雙腿自然的交叉,神色放松了不少,淡淡開口“昆定山和天山是大魏最高的山脈,常年冰雪覆蓋,南嶺山脈當(dāng)中因?yàn)橛凶鹧嫔?,常年溫度極高,蛇蟲鼠蟻遍布,想來會是蛇炎果的滋生地,此山處青州和雍州的交界地,離盛京快馬加成只需十日便到。而迷霧森林就位于盛京京郊,因?yàn)樗锩姹椴检F氣,和特殊的構(gòu)造,常常使人有去無回,不知道死了多少人在里面。”
他喝了口茶,目光凌厲的說,“老夫自會派人去尋找這些草藥,溫大夫不用擔(dān)心藥材的問題,不管花多大的代價,老夫都會將藥材送到你的面前。但是請你一定治好我兒的病?!?p> 溫愉不自覺整衣而坐,迎視上謝老像是老鷹般尖利的目光,久經(jīng)沙場的人哪怕什么都不用做,便有股血?dú)鈴浡_來,“溫愉不敢保證有百分百的肯定可以讓謝公子雙腿恢復(fù)如初,但若是藥材都能集齊,他的性命無憂?!?p> 謝老收回了那道視線,嘆了口氣說,“能夠保住性命便是不幸中的萬幸了,溫大夫你過來下,老夫有東西給你。”
她小心翼翼的走過去,還處于剛才被謝老凝視的恐懼中,看著她躡手躡腳的,謝老不禁失笑,一把將她拽了過來。
“老夫戎馬半生,就只得了這兩個兒子,大兒子一直是我嚴(yán)厲教導(dǎo),四歲便開始習(xí)武,八歲入軍營,小小年紀(jì)卻一直很努力不想辱沒我謝家門楣,他從小便是個心高氣傲的,怎么可能允許自己身有殘疾,老夫懇求你無論如何都要將他的腿治好?!?p> 他慎重的把脖子上帶著的翡翠雙夔龍紋玉佩取下,“這條玉佩是先皇所贈,雖不是什么名貴的品種,但也價值千金,來我給你戴上?!?p> 靠窗斜倚的溫景堯玩味的笑了,這小大夫也算有本事,讓他這老爹連看家玉佩都拿出來送人。
溫愉連忙俯首跪下,低聲說道“伯爺大禮,晚輩受之有愧。君子無故,玉不離身,晚輩只是做了醫(yī)者本分,不敢收此大禮。謝公子的腿,在下定當(dāng)竭力以赴?!?p> 謝景堯搖了搖頭,這老爹還真會仗勢欺人,他走過去將溫愉扶起來,看著他爹還是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樣,“老爹,牛不喝水怎么能強(qiáng)按頭,你那玉佩跟了你那么多年,早就沾了你身上的血?dú)?,平常人怎么壓的住?!?p> 他一把牽過溫愉的手,“溫大夫醫(yī)館里應(yīng)該還有事要忙吧,就不留你吃午飯了?!?p> 說著暗中對溫愉擠眉弄眼,溫愉立馬反應(yīng)過來,滿含歉意的說著,“我想起來醫(yī)館里等下還有病人約好了要上門看診,我就先回去了。對了,關(guān)于大公子的病情來說,心情愉悅也是很重要的,沒事可以多出去走走,轉(zhuǎn)換心情?!?p> 她吩咐完才帶著夏蘭從那間屋子里溜出來,一直走出那個院子信步到前廳腳步才慢下來。
溫愉半蹲著身子,氣喘吁吁的扶著腰,“不行了我要休息下?!?p> 她隨意的往旁邊花圃邊的大理石上坐下,雙腳大張開肆意呼吸著新鮮的空氣。
夏蘭在溫愉旁邊坐下,貼心的幫她順背,想到剛剛的事情有點(diǎn)疑惑,“少爺難道謝公子的腿真的治不好嗎?”
“那到也不是,只是沒有絕對的把握,蘭蘭你要知道我們做大夫的,絕對不能夠和他們說這病我肯定能治好,給你打包票,萬事總有意外,畢竟我們不是神,我們只能對他們說盡力而為,否則出了事情我們不好解決的。”
夏蘭點(diǎn)點(diǎn)頭,“少爺那我們現(xiàn)在回醫(yī)館嗎?”
溫愉微微笑到,“不,我們先去樓姐姐那玩會兒?!?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