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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奪權(quán)會死

第四章本皇子再落魄也是皇子!!!

不奪權(quán)會死 一氣賀成 2698 2020-09-22 16:24:42

  滿目狼藉!

  滿心傷痛!

  子降出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的一副場面,他最敬愛的娘親只穿著一件單薄的中衣,孤獨的倒在地上,清冷的晨風(fēng)肆意的捶打著她纖弱的身軀,她眼角垂淚,不停的落下。

  她最愛的一盆小花被踢翻在了地上,花瓣凋零,伴著晨風(fēng)飄散在她的面前,子降尤還記得娘親每日必做的事,就是為這盆小花培土、澆水、對著它發(fā)呆。

  栽花那日,她說,這花以后就是他們中的一員了,這是她的信念,生活的信念,不至于如行尸走肉一般的信念!

  四周,破舊的衣物、家具被扔了一地,肆意的踐踏。

  院里早已枯敗的柳樹下,冷宮里唯一的兩只碗也在那里尸骨無存。

  嘩——

  他撿起一件破舊的衣服,暴力的抖落其上的塵土,身影快速來到林姬面前,輕輕地將它披到她的身上。

  然后......

  驟然轉(zhuǎn)身,冷冰的眸子里釋放出無盡地冰寒,稚嫩的嗓音里,一聲大喝含怒而出,

  “都給我住手!”

  聲音清脆無比,格外的稚嫩,甚至讓人聽不出聲音里的怒意。

  但,

  卻是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一個老兵扭頭看向他,滿目戲謔的幾步來到他面前,一腳猛地踢出,“你是什么東西,老子讓她凍著呢,你也敢給她披衣裳?”

  “降兒!”

  林姬大驚失色,踉蹌著起身想要撲到他面前,想要為兒子當(dāng)下這一腳,但卻被子降輕易扶住擋了回去。

  “娘親別怕,降兒在這,沒人能欺負(fù)你!”

  他的嗓音稚嫩,但說的話卻是無比的嚴(yán)肅,林姬淚流滿面,完全忽略了他一個三歲的孩子竟是單手便擋住了她,只有無盡的擔(dān)心不停地滋長。

  “降兒,快躲開!”

  “躲?躲不”

  嘶——

  一個“開”字還未出口,他便猛的倒吸了一口涼氣。

  “你畜生!快點放開我!”那士兵怒視著他,大聲嘶吼。

  他目光所視之處,子降的一只小手輕抬,將他的含怒一腳輕易擋下。

  他的軍靴由精鐵所致,可擋流矢飛鐮,乃是神武國的禁軍標(biāo)配,軍方的頂級配置。

  但現(xiàn)在,

  這堅硬的軍靴,卻在這一只稚嫩的小手里發(fā)生了駭人的形變,狂猛的力道透過精鐵死死地扎進(jìn)了他的腳里,幾乎讓他痛不欲生。

  “是你讓我娘親在這寒風(fēng)里凍著的?”子降再度開口,還是一樣稚嫩的嗓音,但這次,他卻是真切的感覺到了那深入骨髓的冰寒。

  “不是我!我我我...我沒有,你快放開我,我大哥可是戶部侍郎!你快放開我?!?p>  “戶部侍郎?”子降一聲冷笑,冰冷的眸子掃視一周,迎著四周那一道道或是驚恐、或是驚訝的目光,最后又緊緊盯向他,冷聲開口,

  “本皇子再落魄也是皇子!你竟然拿著一個戶部侍郎來壓我?”

  “你想謀反不成?”

  “不..不...不....不敢。”他連連搖頭,滿頭大汗,顧不得眼前的只是一個三歲的孩子連連求饒。

  “小皇子,小皇子饒命啊,小人知道錯了!您大人不記小人過,放過我吧。”

  “小皇子.....”

  “小人?呵呵~”他輕笑著,神色驀地一肅,“敗類!你這種人也配來當(dāng)禁衛(wèi)?”

  “呸!”

  子降冷哼一聲,小手一揮,將他甩出三米外,轉(zhuǎn)了幾圈后猛地栽到在地上,捂著自己的腳不停地倒吸冷氣。

  精鐵軍靴已經(jīng)扎到他的肉里去了。

  “你是領(lǐng)頭的吧?”他的目光掃向那位禁軍統(tǒng)領(lǐng),“說!”

  “是誰把我娘親推倒在地上的?”

  咕——

  那統(tǒng)領(lǐng)倒吞了一口唾沫,忍不住的退后兩步,這事......可大可小,但只要真的被扣上了謀反的罪名,那就是大事!

  他神思急轉(zhuǎn),到底是在宮里當(dāng)差,見慣了權(quán)貴,很快就鎮(zhèn)定了下來。

  ‘他說的沒錯,他再落魄...那也是皇子,鳳子龍孫豈能輕辱?

  但’

  “小皇子!”

  他躬身一拜,一揖到地,禮恭而色至。

  “您誤會了,昨夜皇城失竊,我等也是奉命行事。”

  現(xiàn)在他是真的將這位不受寵的小皇子當(dāng)成一位成年的皇子來對待了。

  三歲便有這等智慧,成長已幾乎是必然之事。

  所以,他要道歉,極盡誠懇的道歉。

  “奉命行事?”子降冷笑一聲,“奉了誰的命?行的又是何事?”

  “是皇帝讓你們來的?”

  “讓你們來欺負(fù)我們孤兒寡母?”

  “不是”那統(tǒng)領(lǐng)瞳孔微縮,冷汗瞬間布滿額頭,但還算鎮(zhèn)定。

  “那是那幾位太子讓你們來的?”他又說道,“看本皇子不順眼,要斬草除根?”

  咚——

  單膝下跪,“不...不是!”

  “那就是哪位皇妃讓你們來的?”

  “想要在這冷宮里找點存在感?”

  “沒有?!?p>  冷汗如瀑,他死死的伏在地上,一句話也不敢亂說,這一道道、一條條,皆是能誅九族的大罪,莫說是他,就是幾位太子也是不敢妄言的。

  此時說錯一句,那必然就是萬丈深淵!

  “那你是奉了誰的命?除了這些個人,難不成這神武國還有誰可以在這皇宮大內(nèi)里肆意侮辱皇子皇妃?”子降瞇著笑眼,似是天真地問道。

  “······”

  “呵!”變臉一般,他的神色又瞬間冷然,“皇宮失竊干我們這冷宮何事?難不成還會有人來這冷宮里偷東西?

  哦,差點忘了,你們不是來保衛(wèi)冷宮的,是來拆房的!

  你們還是覺得我們孤兒寡母的,好欺負(fù)是吧?”

  他幾步漫到這統(tǒng)領(lǐng)面前,一雙稚嫩的小手輕輕撫上這統(tǒng)領(lǐng)的后頸,輕輕提住他的衣領(lǐng),“走!”

  “隨我面圣去!”

  “我到要看看我那父皇到底是不是真的這般無情!”

  “小皇子!”他猛地抬頭,直視著一旁的子降,“是屬下管教不嚴(yán),御下無方,屬下給您賠罪?!?p>  砰——

  “請小皇子恕罪!”

  砰!砰!砰!

  “請小皇子恕罪!”

  “請小皇子恕罪!”

  “請小皇子恕罪!”

  聲如洪鐘,響頭磕的沖天響,但換來的,也不過是子降的一聲冷笑。

  “現(xiàn)在知道求饒了?

  剛才你冷眼旁觀的時候怎么就沒想到你御下無方呢?

  怎么就沒想到賠罪呢!

  走!

  面圣去!”

  他拖起地上的統(tǒng)領(lǐng),看向前方,邁步前行,目光所及之處,盡皆俯首,沿途的侍衛(wèi)竟是生生地躲開一條米許的小路。

  “小皇子,您可想好了,您現(xiàn)在呆的地方可是冷宮!”

  那統(tǒng)領(lǐng)尤不放棄,軟的不行,便改換了硬的。

  這件事終究是他理虧,他并不想去對質(zhì)金鑾。

  “降兒,要不...算了吧?!绷旨б草p聲勸慰道,“咱娘倆終究不受待見,娘也沒受太大委屈.....”

  “娘。”他停住步伐,兀自沉吟一句,輕輕轉(zhuǎn)過身來,一張小臉上,冰霜頃刻間煙消云散,再度布滿了溫暖,“我必須去!”

  “這些人,給他們一個教訓(xùn),他們是永遠(yuǎn)不知道收斂的!”

  “這次之后,咱們娘倆已經(jīng)完全暴露在了那些虎狼之下了!您說的那些收斂聲息、隱姓埋名已經(jīng)不管用了,咱們必須去爭!

  去爭取您的那一份公平!

  去爭取孩兒的那一份公平!”

  “爭得過嗎?”林姬滿是擔(dān)心,天大地大,終歸沒有兒子的安全大。

  “爭不過也要爭!”他異常的堅定。

  “您就在這里等我消息吧。若能成,您就可以換個房住了?!彼麪N爛一笑,似是訣別。

  他其實沒多大的信心,最是無情帝王家,自己那個便宜父皇對自己有多少感情,真的是個未知之?dāng)?shù)。

  但還是那句話:

  他必須去!

  不得不去!

  不去就會被動,被動就是死亡!

  “我跟你一起去吧?!?p>  林姬理了理褶皺的衣裳,走過去,將兒子輕輕抱在懷里。

  母子對視一眼。

  良久······

  “好”

  他會心一笑,目視著猶自趴在地上的統(tǒng)領(lǐng),

  “還不快走!”

  一掌揮出,隔空傳力,冷不叮地打在那統(tǒng)領(lǐng)身上。

  于是,片刻后,

  子降終于自出生后第一次光明正大的走出了這座冷寂的宮房。

  而伴隨著他的離去,不為人知處,一道黑影宛若游魚一般,快速的奔向了皇宮深處。

  ——勤政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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