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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色莫斯科

作者: 涂抹記憶 更新時間: 2024-11-07 00:36:33

連載中 軍事軍事戰(zhàn)爭

重生為紅軍米沙!

第1章 希姆基鎮(zhèn)

紅色莫斯科 涂抹記憶 2042 2018-01-11 18:55:16

  林華穿著一身蘇軍衛(wèi)國戰(zhàn)爭時期的套頭軍裝,手里提著一支沒有子彈的莫辛納甘步槍,像個呆頭鵝似的,站在一扇搖搖欲墜的木門前,呆呆地看著前方被積雪覆蓋的建筑物、森林,以及穿著厚厚冬裝的行人。

  他明明記得今天是勝利節(jié),自己和幾名俄羅斯朋友,穿著蘇軍在衛(wèi)國戰(zhàn)爭時期的軍裝,拿著他們從挖土黨那里搞到的沒有子彈的步槍,在一個新發(fā)現(xiàn)的地下掩體里探險。

  由于掩體里光線太暗,甬道上的岔道又多,走著走著,林華就與朋友們走散了。他在黑暗中摸索走了許久,終于看到前方有光亮從一道虛掩著的門里透出。

  他加快腳步?jīng)_到門前,用力地將門拉開。原以為一開門,就能看到走散的朋友在門外等自己。誰知將門打開后,卻發(fā)現(xiàn)面前是一副白雪皚皚的景象。雖說在五月的俄羅斯,森林中還能看到零星未曾融化的積雪,但眼前的雪景,怎么看都是十一二月才會出現(xiàn)的。

  林華轉(zhuǎn)身走進門里,想重新回到剛才的那條通道里,但卻發(fā)現(xiàn)門后是一間半塌的房間,沒有被積雪遮蓋住的墻壁,能看到被煙火熏烤所形成的黑色。他在房間里轉(zhuǎn)悠了半天,除了進來的那個門口外,根本沒有發(fā)現(xiàn)其它的通道。

  他再次來到門外,為了防止自己被刺骨的寒風(fēng)凍僵,他將槍挎在肩上,雙手交叉抱在胸前,在原地不停地跺著雙腳。

  兩名穿著深藍色軍大衣,戴著棉軍帽的年輕姑娘,從前方的小道上經(jīng)過,見到林華的狼狽相,兩人停下來朝他指指點點,似乎在奇怪,在這么冷的天氣里,怎么會有人穿著單衣站在室外,難道不怕凍傷嗎?

  就在林華思索是否該走上去,向兩位姑娘了解這里是什么地方時,忽然聽到有人在大聲地喊自己的俄文名字:“米沙,米沙,你在哪里?”

  “我在這里!”聽到這個喊聲,林華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連忙扯著嗓子答道。但等他扭頭朝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卻看到一個穿著土黃色短皮軍大衣,帶著一頂棉軍帽的中年人,手里抱著一堆衣物,在雪地里一蹦一跳地朝自己跑過來。

  那人來到了林華的面前,皺著眉頭說道:“米沙,你怎么跑到這里來了,而且還穿這么少,難道不怕被凍死嗎?”說著,他將手里的一件短皮軍大衣披在了林華的身上。

  林華穿上了軍大衣,頓時感覺全身開始暖和起來。他望著中年人問道:“您是誰?”

  “我是誰?我還能是誰,我是謝廖沙啊?!睂Ψ铰牭搅秩A的問題,奇怪地反問道:“難道你認不出我,居然還用‘您’來稱呼我?”

  在俄羅斯待了十幾年的林華,自然知道只有朋友或熟人之間的稱呼,用的是“你”而不是“您”,不過為了搞清楚自己的狀況,他顧不上這些細節(jié),而是繼續(xù)問道:“我是誰?這里又是哪里?”

  謝廖沙瞪大了眼睛盯著林華說:“米沙,你的全名是米哈伊爾·米哈伊爾洛維奇·索科夫,軍銜下士,是我們的班長。我們?nèi)缃袼诘奈恢?,是在莫斯科北面近郊的希姆基?zhèn),我們班接到的任務(wù),就是保衛(wèi)這個鎮(zhèn)子,防止有德國特務(wù)混進來搞破壞?!?p>  紅軍下士、希姆基、德國特務(wù),這些單詞組合在一起,讓林華的心里不禁咯噔一下,暗說我難道回到了蘇聯(lián)的衛(wèi)國戰(zhàn)爭時期嗎?他連忙追問道:“謝廖沙,現(xiàn)在是什么時間?”

  謝廖沙從衣兜里掏出一塊懷表看了一眼,回答說:“中午11點40分?!?p>  “我想問今天是哪一年的哪一天?”林華有些不耐煩地說道。

  “1941年12月1日?!敝x廖沙在回答完畢后,用關(guān)切的語氣對林華說:“米沙,你還是抽空到軍醫(yī)院瞧瞧病吧。”

  “去軍醫(yī)院?!”林華不解的問道:“我為什么要去軍醫(yī)院?”

  “你在昨天的轟炸中,頭部受了震蕩?!敝x廖沙搖著頭說道:“意識變得模糊,不光不記得時間和我們所在的地方,甚至連自己是誰都忘記了。”

  林華無心關(guān)注謝廖沙都說了些什么,而是在心里絕望地想著:1941年12月1日,正是莫斯科保衛(wèi)戰(zhàn)期間,在這天下午的三點,德軍第258師的一支偵察小分隊,乘坐摩托車進入并占領(lǐng)了距離紅場僅僅二十公里的希姆基。要是等德國人一來,自己沒準連小命都保不住了,還是趁早逃跑算了。

  但他很快就打消了這個念頭,自己初來乍到的,就算離開了希姆基鎮(zhèn),也沒有地方可去。況且到處都是檢查站,一旦自己被抓住,就會被當(dāng)做逃兵就地槍斃的。既然逃跑是死,留下也是死,倒不如利用自己知道德國人將在幾小時后,即將進入希姆基鎮(zhèn)的歷史,提前做好戰(zhàn)斗準備,打德國人一個措手不及。

  想到這里,他立即吩咐謝廖沙:“立即把全班的同志都集結(jié)到鎮(zhèn)子的北面,并讓他們做好戰(zhàn)斗準備。”考慮到僅僅憑自己一個班的兵力,是很難擋住德軍偵察小分隊的,必須要有民兵幫忙才行,于是他又問謝廖沙,“鎮(zhèn)領(lǐng)導(dǎo)在什么地方?”

  謝廖沙試探的問道:“你是說鎮(zhèn)蘇維埃人民委員嗎?”

  “是的是的,就是他?!绷秩A使勁地點了點頭,又著急地問道:“你知道他在什么地方嗎?”

  謝廖沙想了想,回答說:“我到這里來找你之前,看到鎮(zhèn)人民委員同志去了派出所,你到那里應(yīng)該能找到他?!?p>  “我這就去找他?!绷秩A說完,背著槍就朝前跑去。但跑了幾步,便停下腳步,扭頭望著還站在原地的謝廖沙,有點不好意思地問:“謝廖沙,鎮(zhèn)派出所在什么地方?”

  聽到林華的這個問題,謝廖沙臉上的肌肉劇烈地抽搐了幾下,隨后伸出手,朝右前方一指,說道:“米沙,你沿著這條路向東走,在鎮(zhèn)子的東面就能找到派出所。我想,人民委員同志可能正和派出所所長在吃午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