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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書后我成了全場(chǎng)最佳

第二十八章 酒席

穿書后我成了全場(chǎng)最佳 夏清周 3053 2020-10-28 23:00:00

  “大伯,我…我一會(huì)兒還有些事兒?!备低駮氲匠檀笕伺d許已經(jīng)到柳江苑了,心里有些急,抬眸看了一眼父親,試探地道。

  她怕的不是簡單地喝幾盅,而是自己拋下程大人回府享樂子,良心會(huì)惴惴不安。

  “什么事兒能如此之急,陪七殿下用膳可是難得?!备祵幮χ沉似呋首右谎郏扑樕仙袂槲醋?。

  “是案子的事兒,我和程大人須得去柳江苑一趟?!备低駮牳赣H問他,趕緊回答。

  “柳江苑?那地方不去也罷?!备祵幇欀紦u搖頭,又吩咐候在珠簾外的小廝,叫他去擺膳。

  他打定了主意要叫女兒和七皇子同席就坐,天大的事兒也得靠后安置。

  “殿下,您今日若是不給老臣一個(gè)準(zhǔn)話,老臣只好大著膽子喝醉了您,再留您在府中過夜了?!备祵幷酒鹕碜?,笑著邀請(qǐng)七皇子去正廳。

  皇子在丞相府過夜,即使不說結(jié)黨怕也是要被扣上營私的帽子。

  七皇子也站起身,看了傅婉書一眼,一邊走一邊笑著說道:“傅相要想留住我,也得看您和小傅公子有沒有這個(gè)酒量?!?p>  他一貫優(yōu)柔寡斷,聽了傅相的勸說,面上一派沉靜,心中卻已翻江倒海,不知該做何抉擇。

  自己之前和三哥事事相爭,也是父皇授意,要借此磨礪三哥的性子,可如果真的要奪位,就不能不慎重了。

  “大伯,程大人還在柳江苑等著我,我…”傅婉書隨在父親身后,小聲囁嚅。

  傅寧聞言頓住腳步,回頭掃給了她一記冷冽銳利的眼風(fēng),傅婉書立即住了嘴,抿著唇不敢再說。

  七皇子看他垂著頭不敢言語的模樣,方才有些浮躁的心忽然安穩(wěn)下來,甚至覺得有趣,忍不住勾起嘴角淺笑。

  可惜一會(huì)兒在席上卻不能對(duì)他手下留情,不然就真的要被留在相府過夜了。

  三人來到花廳,花廳中間早已擺好了晚膳。

  “殿下,請(qǐng)!”傅寧端坐在席間,拿著壇子給七皇子斟滿了酒盞。

  “逸徭,你也來點(diǎn)兒,練練酒量?!备祵幗o自己也斟滿了酒,把壇子放在桌上,抬起下頜,隨意地朝傅婉書說了一句。

  傅婉書看著面前的大酒壇,右眼皮跳了跳,這還是親爹嗎,這是要自己拿命留住七皇子啊。

  不過父親視女如兒的心情她能理解,大哥不在,這種席間勸酒的事兒只得由她自己頂上。

  她自斟滿酒,繃直了雙臂端著酒盞,等著父親提酒,眼底略含壯士斷腕,逼上梁山的孤勇。

  七皇子細(xì)長白皙的手指輕輕搭在她右臂上,笑著將她端著的雙臂按了下來,“不必緊張,傅相方才不過開個(gè)玩笑罷了,要想酒席酣暢,興致淋漓可不能光靠拼酒,再者說你還年幼,酒量大可以等以后再練,這次咱們盡力而為便可?!?p>  他一番話說的妥帖,傅寧雙眸漸漸染上笑意,對(duì)傅婉書說:“逸徭,在七殿下面前,你盡可以自在些。”說完便執(zhí)起筷子夾了一塊酥肉,送到了傅婉書的碗里。

  “嗯。”傅婉書點(diǎn)點(diǎn)頭,將食物送入口中,脆嫩的雞肉頓時(shí)在唇齒之間生出酥香。

  她垂著頭,輕輕眨著眼睛,濃密的眼睫似是烏黑的羽毛,輕靈地躍動(dòng)在雙眸之上。

  七皇子坐在她身旁,與傅寧觥籌交錯(cuò)間,余光里盡是驚艷。

  這傅家小公子似乎俊得過分了些。

  傅寧的酒量與七皇子不相上下,三人推杯換盞間或說些民間趣事,或談學(xué)問文章,從萬仞高山到煙雨西湖,從赤壁懷古到大浪淘沙,不知不覺各自七八盞下了肚,臉上已帶出片片緋紅。

  傅婉書從開始的拘謹(jǐn)?shù)阶詈蟮馁┵┒?,也灌下了不少黃湯,酒氣上了頭,如玉白皙的俊臉飄上酡紅,朱唇越發(fā)瑰麗紅艷,修長的素手抵在額頭上,斂目闔眸。

  “逸徭,你…以后若有什么難處,找我…我能助你的,定會(huì)相助?!逼呋首泳従弬?cè)過身直視著她,唇角溫潤地笑著,而后又拿一個(gè)酒壇子給傅婉書斟滿了酒盞。

  一場(chǎng)酒席下來,從丞相到皇子再到傅婉書這女扮男裝的小公子,談情說義,親似兄弟。

  或許,這就是酒的妙處。

  “謝…謝七殿下?!备低駮銖?qiáng)睜開迷離不清的雙眸,下意識(shí)地又一飲而盡。

  “殿下,您醉了,就在府里歇息一晚吧?!备祵庌哿宿酆殻蝗话蜗乱唤z兒,下頜頓痛,頭腦也隨之清醒了許多。

  “不…不了?!逼呋首訐u搖頭,搖晃著站起了身子,雙臂撐在桌上,仰著一張俊俏粉嫩的臉,說:“傅相,你說的事兒,我心里有數(shù),明日…我明日定給你準(zhǔn)信兒。”

  “明日復(fù)明日,明日何其多,不知殿下還有何顧慮?!备祵幇欀?,也站了起來。

  傅婉書聽見凳子挪動(dòng)的聲音,抬起頭看了看他倆,趕緊從木凳上站起身子,與二人并肩而立。

  “殿下…可愿意娶我相府嫡女?”傅寧瞇了瞇眼,盯著七皇子問。

  相府一旦與七皇子聯(lián)姻,就是明擺著的七皇黨,男女姻親,這關(guān)系扯不斷也撇不清,便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七皇子聞言,抬頭看著傅寧,疑惑他怎知自己的顧慮,自己的確憂心黨羽不夠豐厚穩(wěn)妥,會(huì)斗不過三哥,可如今他竟然主動(dòng)把嫡親女兒奉上,相府的誠意,讓他不能不為之動(dòng)容。

  “傅相說笑了,愿不愿意,自然還得問過父皇母后和姑娘的心思?!逼呋首由形慈⒂H,若是能得相府嫡女為妃,在朝野之中想必也會(huì)愈發(fā)勢(shì)重。

  可他高傲的像縱情遨游天際的鷹隼,強(qiáng)人所難,不是他的性子,他也不愿把男女私情當(dāng)做謀事的手段。

  再者說,相府嫡女,他見都沒見過,哪能隨意與其定下婚姻之事。

  “殿下若是肯點(diǎn)頭,老臣定會(huì)掃清一切障礙?!备祵幉豢戏胚^,看了看傅婉書,又緊跟著別有深意地說了一句。

  傅婉書聽得耳畔傳來的言詞,腦中嗡嗡作響,這倆人,是在說自己嗎?

  “傅相,明日再議吧?!逼呋首影欀迹辉冈僬f,擺了擺手,然后轉(zhuǎn)臉又拍了拍傅婉書的肩膀,半睜著雙眸,笑道:“酒逢知己千杯少,小傅公子出自文獻(xiàn)之家,博學(xué)多聞,知道那么多新鮮的事兒,性子又好,真叫人舍不得走?!?p>  “那殿下就別走了?!备祵幮α诵?,眼里閃過算計(jì),心想他別得意,自己遲早拿女兒絆住他。

  英雄難過美人關(guān),女兒不僅美貌出眾,又才華橫溢,不遜男子,他若不動(dòng)心,豈非有病!

  傅婉書努力睜大眼睛,看著父親,仍有些發(fā)懵,她是不是醉了,父親是要把自己嫁給七皇子么,她記得原書里的丞相是把自己女兒嫁給了十皇子,怎么如今卻變了呢?

  “不了,不了,傅相饒過我吧。”七皇子踉蹌著走了幾步,身子幾乎要歪倒過去,守在門口的侍衛(wèi)眼尖,立馬沖進(jìn)來扶住了他身子。

  “丞相大人,殿下醉了?!笔绦l(wèi)一邊扶著七皇子,一邊和傅寧說道。

  傅寧心知七皇子是佯裝醉酒,但也不想較真強(qiáng)行留人,揮了揮手,道:“把你家主子好生送回去,吩咐婆子煮點(diǎn)醒酒湯,明日老臣再去拜訪。”

  “是。”侍衛(wèi)應(yīng)了一聲,然后半托著七皇子的身子離開了。

  傅寧回過頭,看見傅婉書還呆愣愣地杵在那兒,想到她在桌上說的那些趣事兒,竟能惹得七皇子頻頻生笑,二人還真有些合適。

  遂走過去問:“你覺得七皇子如何,給你做夫君可還行?”

  “???”傅婉書張著小嘴,還沒從原文情節(jié)里回過神。

  傅寧無奈地笑了笑,“行了,回院子里休息吧。”

  洗硯一直在旁侯著,聽到相爺這話兒,忙上前扶過主子,領(lǐng)傅婉書朝后院走去。

  夜風(fēng)微涼,漸漸驅(qū)散了些許酒意,從正廳到后院,傅婉書腦中也漸漸清明,她突然想起了什么,心頓時(shí)沉了下來。

  完了,程大人是不還在柳江苑等著自己呢?

  不行,自己得去,不能讓程大人白等,她定了主意,立馬轉(zhuǎn)身就朝府門口走。

  “姑娘,您要去哪?”洗硯拉著傅婉書的手,趕忙問。

  “我得出府辦事兒去,你先回吧。”傅婉書看了看洗硯手里的魚尾銅燈,說道。

  “天都這般黑了,您還要去哪???”洗硯皺著眉,扯著傅婉書的袖子,拉住了她。

  “聽話,我與人約好了,不去不行,你叫浣墨來接你,我提著燈走。”傅婉書拍了拍洗硯的手,隨即拿過她手里的銅燈,腳步匆匆,頭也不回地又朝府門口走去。

  洗硯見攔不住,只好伸長脖子喊了一句:“姑娘可要早些回來?!?p>  “知道了。”

  傅婉書拐過后花園與抄手游廊,終于走到門口,氣喘吁吁地請(qǐng)司閽開門,待府門吱呀一開,一道人影直接出現(xiàn)在眼前,嚇了她一跳。

  “別怕,是我。”只見那人從暗處緩緩走了過來,傅婉書提著銅燈挪近兩步,昏黃的光暈打在他臉上,給他一向英俊冷冽的臉龐平添了些許柔和溫潤。

  “將軍!”傅婉書忍不住驚呼,他怎么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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