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骸骨場1無終之列

第1節(jié) 弒神(1)

骸骨場1無終之列 左山有丘 6513 2021-01-03 16:53:43

  祁京外,距離雷村站大約一公里處,鐵路旁邊是幾排稀疏的房屋,這些房屋已經無人居住,破碎零落。

  杜邦身穿甲胄,身影隱藏在屋頂上,屋頂離鐵路不過數百米,屋子中沒有燈光,杜邦借助夜色和樹林的掩映完美地隱藏在死角中。

  他手中拿著一柄異常怪異的槍具。

  那東西簡直就像是巨大的炮管,長度達到驚人的四米,表面纏繞著密密麻麻的銅管,槍口和窗戶一樣大,杜邦直接把槍管戳在窗戶上,眼睛透過瞄準鏡默默注視著鐵路的情況。

  朗基努斯裝具!

  伊甸園作品,普羅米修斯特配的武器之一。

  真不知道彌賽亞圣教為什么會用這種弒神的槍作為命名,他們應該是信神的才對。

  朗基努斯的彈頭是一個充滿燃素的核心,燃素燃燒產生巨大的壓力將核心推出,同時核心點火工作,產生推力超越射程,到達目標后自爆,其最長的射程可以達到四公里。

  朗基努斯槍具的成名之戰(zhàn)是建昌戰(zhàn)爭,在建昌戰(zhàn)爭中這種槍具被作為攻城器具,總共動用了四支,四個攻擊同時射擊在城墻上,直接將城墻轟擊出一個大洞,西方因此攻陷了建昌。

  亞當的車身是特制的,想要貫穿亞當號的車身是個問題,能夠對其造成傷害的武器在世界上并不多見,但朗基努斯就屬于其中一種,也唯有這種槍具才能擊穿亞當的車身,不然杜邦也不會費盡心機取出這種東西。

  這柄槍本應該被分成幾個部分保存在教皇國某個地下室的液氮中,等到戰(zhàn)爭才會被拿出來,到了戰(zhàn)場上才組裝起來,灌入燃素,工程師們會一步一步地將槍具調試到可以發(fā)射的狀態(tài)。

  但美第奇在幾個月之前就把它偷偷的偷了出來,槍具也不是未組裝的狀態(tài),它早已經組裝完畢,槍管里面裝滿了燃素,只等主人拉下槍栓。

  這樣做的代價是槍具無時無刻都處在極致的危險中,任何不穩(wěn)定的因素都有可能引爆整支槍具,導致大范圍的爆炸發(fā)生。但杜邦不得不這樣做,這樣做是值得的,杜邦只有自己作為盟友,他不可能等到戰(zhàn)爭到達的時候才組裝朗基努斯,他也不具備這種能力。

  杜邦根本不具備操作朗基努斯的資格,這種槍具是特殊普羅米修斯的專用槍具,只有某些有名的將軍才能夠動用,他是普羅米修斯的騎士,可他還沒有得到朗基努斯的操作資格就退了下來,但來之前他已經受過特訓,他已經暫時地取得了這個能力。朗基努斯唯一的缺點是后坐力太大,大到像是攻城錐撞擊在甲胄身上。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對他來說不足為慮,他能夠承受攻城錐的撞擊。

  這時候一輛漆黑的列車出現在杜邦的視野中。車身是整齊的六邊形,外面經過磨砂工藝的打磨,整個火車沒有一點反光,但火車的燈光暴露了它,那確實是亞當號!杜邦的目標!

  時機終于到來,杜邦緩緩地拉動槍栓,電流從甲胄上流淌出來,隨著槍身上的電流導管貫穿了朗基努斯,朗基努斯槍的各部件緩緩被喚醒,杜邦的脊柱傳來強烈的刺痛,大量的蒸汽從甲胄上接駁在槍具上,隨著蒸汽的壓力,槍具緩緩蘇醒過來。

  透過目鏡,杜邦調整槍口,槍口緩緩鎖定了亞當。

  遠處已經可以看到火車的燈光,那輛火車無聲無息,寂靜得像一個幽靈。

  在過去的許多地方它也是這樣,無聲無息地來,無聲無息地離開,杜邦曾經作為執(zhí)行員在亞當押送過貨物,也曾作為貨物被押送。這輛列車被稱為‘亞當’,車身做過特殊的消聲設計,但晉國不可能為別的國家任務清空鐵路,亞當只能開燈作為警示,避免和其他的列車相撞,燈光暴露了車身的位置。

  杜邦面無表情,緊握朗基努斯,他手中的槍具似乎和他的精神融合在一起,通過瞄準鏡一條必中的彈道在他的腦海中成型,這一刻他扣下了扳機。

  火焰、風暴和彈頭同時沖出槍膛,彈頭帶著大量的火焰,高速地旋轉,所過之處連空氣都被焚燒殆盡。彈頭靠近列車,射中亞當的車頭,高熱的彈頭在命中目標的瞬間釋放出巨大的熱量,車廂的金屬流下熔巖般的淚水,它穿透了亞當的車身,進入到車頭的內部,兩秒后巨大的爆炸由內而外地響徹,車頭就像是個啞火地炮仗一樣膨脹了少許,然后熄火,冒出滾滾地濃煙。

  以朗基努斯竟然還無法摧毀彈頭,只能穿透車廂,車廂整體還是原來地形狀,但巨大地爆炸徹底地摧毀了車頭內部地所有機械結構,亞當在濃煙中緩緩地停止。

  他一開始瞄準的就是車頭。他太清楚亞當的處理方式了,一旦有人試圖劫車,他便會利用亞當絕對的高速駛離事故地點,而且亞當可以在非軌道上行駛,想要逼停亞當就必須將車頭毀掉,只有這樣才能使亞當失去動力,失去動力的火車就是一輛普通的鐵盒。

  這就是杜邦的目的,攻擊車身或許方便,但是他不清楚安娜小姐被放在那一個車廂,這樣可能會殺了她,相反對車頭的攻擊最多只會讓安娜小姐受些輕傷。

  杜邦直接放棄了朗基努斯,跳下屋頂,此時他不再顧忌自己的暴露,朗基努斯那巨大的后坐力將屋頂毀壞了不少,這種動靜已經暴露了他,再說對方都是有經驗的軍人,單憑炮火的軌跡就可以推斷他的所在。

  火車最終停下,失去動力的亞當最終的命運也不過是擱淺,不管它是不是火車,是怎么樣的火車。

  火車停下的瞬間執(zhí)行員們從火車的各個車廂中下來,情況再明顯不過,他們押送的火車遭受了襲擊,這不是簡簡單單的襲擊,而是一項有明顯敵對性的攻擊,單單從亞當號車頭的毀壞程度就可以推測對方使用了某種超高威力的炮彈,正常狀態(tài)下他們的貨車車頭足以承受另一輛火車的沖擊,但某種威力強勁地武器將他們特制的車頭一擊損毀。

  執(zhí)行員們眼睛四顧,在周圍尋找著可能的地點,很快他們就在不遠處看到了濃濃升起的硝煙,某種物品依然在噴吐著火光,在旁邊一個巨大的影子跳躍前進。他們保持著高度的警戒,但對此毫無頭緒,對方是什么目的,求財還是求人,那樣威力的炮彈會不會再來一發(fā),對方有多少人?這些他們都一無所知,但他們收到的命令很簡單,無論對方是誰,帶著怎么樣的目的,亞當號上的東西絕不允許他人染指。

  但他們還是辨認出了那道襲擊的甲胄,某種機動甲胄在微弱的月光中閃爍著銀色的光澤,毫無疑問這就是他們的敵人。

  執(zhí)行員們帶著各式武器出來,圍繞在亞當號的周圍。

  各種火炮圍繞在列車的周圍,這簡直就是一直小型的軍隊,他們帶出的炮彈就足以將周圍數十米夷平。根本沒有什么好顧忌的,任何試圖染手亞當的都會受到他們激烈的還擊。

  “發(fā)射?!标犻L咆哮。

  執(zhí)行員們紛紛扣動手中的火銃,數百道閃爍的火光在這一刻同時發(fā)出,向著飛速奔跑的杜邦聚焦過去。他們使用的是特制的火銃,火銃的威力絕對可以影響甲胄的裝甲,這么多火銃同時發(fā)射,就算是甲胄也可以好好喝一壺了!

  但子彈打在甲胄表面的裝甲板上,只濺起了密集的火花,卻沒能阻止甲胄。甲胄在火光中一步一步高速接近著列車。

  這一幕對于執(zhí)行員來說已經失控,在槍林彈雨中,甲胄按照自己的步調前進,沒有被他們阻擋一秒。

  隊長的臉色鐵青,他們看不清楚遠處子彈打在甲胄身上產生什么后果,但從甲胄前行沒有受到影響來看,他們射擊的作用微乎其微。

  “我們需要更強力的武器!”隊長咆哮說道。

  “抱歉來晚了,剛停車我們就往后面取火炮,看來能夠派上用場?!毙碌膱?zhí)行員從后面的車廂紛紛出來,他們的肩上扛著半個人大小的火炮,來到之后他們立刻將火炮安裝在地面上,整個過程不超過五秒,五秒之后他們已經瞄準了疾行的甲胄。

  隊長稍微安穩(wěn)下心,這并非他們最強力的武器,但是對于人來說,這已經是他們可以操作的最強大的武器。彈頭經過特殊處理,正面擊中的話就連甲胄都會受到重創(chuàng)。他也相信他們的炮手,他們的炮手經過專業(yè)的訓練,他們甚至能夠對一公里外飛行的鴿子進行炮決,現在雖然是晚上,但這并不能夠算是問題。

  下一刻火炮齊射,十二道炮火穿越夜空,恍如隕石一樣向杜邦疾射過去。

  面對這種武器,杜邦再也不能無動于衷。但普羅米修斯是超機動的,完全可以憑借出色的機動力躲避炸彈。

  杜邦全身灌注地注視著飛來的火炮,神經系統百分百活化,蒸汽核心爆發(fā)出嗡嗡的轟鳴,巨量的蒸汽放出,杜邦微微一躍,甲胄隨著這一躍跳起,在空中旋轉著躲避炮彈,所有的炮彈在甲胄周圍劃過,最近的一顆彈頭擦著面頰劃過,杜邦的眼睛靜靜的望著那顆彈頭,他甚至看見了彈頭上面銘刻的圣文,但沒有一顆炮彈命中甲胄。

  落地的一刻所有炮彈在他的身后爆炸,下來那一刻他就取出了甲胄用火銃,奔跑的過程中對著遠方的列車射擊三下,數秒后火光炸起,連帶著火炮在內的十數名執(zhí)行員無一幸免。

  他的戰(zhàn)斗技巧冷厲、不留情面,毫無憐憫,甲胄前進毫不停頓,殺人操作行云流水,該躲避的他躲避,該反擊的他反擊,他還沒有靠近執(zhí)行員,但執(zhí)行員的隊列已經開始潰散。

  這并不是他期待的戰(zhàn)場,雖然同樣身處東方,他加入軍隊就是為了家人,過去他做到了,在普羅米修斯中一步一步往上爬,與此同時他的家人也擺脫了過去的黑暗生活,如今他做的也是這些,不過他的交易對象換了一個人。

  他忽然明白了為什么大家長會找上他,美第奇家族的人那么多,可只有他會豁出一切為了家人的幸福奮斗。

  他并不喜歡大家長,那個人將他的所有生存空間全部都壓縮,甚至不允許自己活著,作為交易對方許諾會妥善安置他的家人,他的家人都會遠離美第奇這個漩渦中心。

  大家長如約將杜邦需要的事情辦好了,某個不知名地方的房產和巨額財富,足以他的家人生活幾輩子。他的家人已經搬去了那個地方,無人問津,但足夠安全,他們會在那里幸福生活直到死去。

  而他,注定是要在任務完成之后死在這里的。

  剩下的火炮還在射擊,但總是無法射中杜邦,杜邦比高速炮彈更靈活。

  隊長臉色鐵青,他們已經無法阻擋甲胄了,襲擊者太強了,襲擊者太強了,同樣作為騎士他清楚的知道在密集的炮火中安然穿行是多么困難,他們可是號稱精英的執(zhí)行員啊,可他們的火力竟然連一具甲胄都無法打傷,真是巨大的侮辱。

  “怎么樣,他們還不打算出現么?”

  他們當然是精銳,可他們再精銳也不過是人,人是不夠強大的,強大的是甲胄,一具甲胄就足以將他們在場的所有人都殺掉,何況對面的恐怕也不是什么普通甲胄,騎士的受訓程度甚至在他們之上,他們對這種甲胄甚至無能為力。

  執(zhí)行員無法再站在原地射擊了,杜邦奔跑途中一直對著這邊射擊,火力相對他們來說只是星星點點,可是每一發(fā)攻擊都打在了該打的地方,執(zhí)行員們不得不帶著火炮,每射擊一次就變換一次位置,以免杜邦接下來將他們擊中。手持連射銃的執(zhí)行員們也紛紛躲在各種掩體身后。

  “就快了,火車遭受攻擊的時候他們第一時間就激活了甲胄,但那些甲胄是封存的,甲胄的啟動需要時間,他們穿上甲胄也需要時間。他們已經在準備了,這是件大事情,這里是晉國的境內,我們的一舉一動都受到制約,目前電話已經通往我們的領事館,我們需要做的就是在甲胄啟動之前守住火車?!?p>  亞當號當然不止他們執(zhí)行員,他們運送著最貴重的貨物,自然防護也是頂尖的,他們不過是其中的一部分,但還有更強的武器,他們有世界上頂尖的甲胄,那些武器被封存在車廂中,足足有一百具,這些甲胄才是護衛(wèi)這列亞當的真正力量,甲胄出現的時候將無人可以阻擋。

  “豪爾斯上校命令我們守住此地五分鐘。五分鐘后第一具甲胄將會到達戰(zhàn)場?!眻?zhí)行員再度說道。“他讓我告訴您,不論發(fā)生什么事,這列火車都在他們的控制之中?!?p>  “但你也看到了對方的甲胄,你能做出那些動作么?那具甲胄在炮火中前進,這意味著甲胄沒有受到有效傷害,你也看到了對方的火力將我們的火炮和執(zhí)行員都送上了天堂,你我都明白這代表了什么?!?p>  作為騎士,他清楚知道超動作的難度,不可能是一時興起的小偷來搶劫,襲擊者必然受過專業(yè)的訓練,這是有預謀的偷襲!。

  “那名騎士是受過專業(yè)訓練的,只有專業(yè)道某種地步才會有這種直覺,有這種直覺他才能從容地躲避我們的火力覆蓋。我想上校他也無法在這種火力下從容不迫?!?p>  “可是甲胄的啟動需要時間?!眻?zhí)行員再次確認了這一點。

  “我知道,但我需要新的武器,有些武器是甲胄用的,我要動用,現在還不知道對方的目的,必要時我會根據情況放棄一些車廂?!?p>  他們已經無法保證全部車廂的安全了,但某些車廂時無關緊要的,可以丟棄,但有些車廂就不同,那是教皇下令必須運回梵蒂岡的,這些貨物不能出現紕漏,不能丟棄。

  密集的射擊忽然出現了短暫的停頓,杜邦看準這個時機,從路邊沖進了執(zhí)行員中間,巨大的甲胄帶著濃烈的蒸汽,沖出夜空,最后出現在眾人的面前,這時執(zhí)行員才看清楚這具甲胄。

  “普羅米修斯!”

  執(zhí)行員們齊齊后退,但立即止住了后退。

  普羅米修斯,竟然是普羅米修斯,這是他們的兵器,怎么會出現在這里?

  所有人都震驚于從遠方出現的甲胄,普羅米修斯不應該出現在遙遠的東方,也不應該出現在他們的對面,這是教皇國的甲胄,理應和他們是同一個陣營的,但此刻普羅米修斯竟然對著他們開火,甲胄在執(zhí)行員當中橫沖直撞,數十名執(zhí)行員倒在強勁的火力下,他們無力招架,他們的應對措施中根本就沒有應對這種東西的方法。

  事態(tài)已經超出了控制,原本他們以為對方只是一具普通的甲胄,騎士訓練有素,可是騎士訓練有素是無法提升戰(zhàn)斗上限的,甲胄的極限擺在那里,亞當中有更強大的甲胄,也有強大的騎士,在他們的甲胄和騎士面前襲擊者將無力還擊,對方將會在列車的面前飲恨。

  可現在出現的是普羅米修斯,這是世界上最強大的甲胄,沒有人在面對普羅米修斯時會有機會,他們當然也有普羅米修斯,可現在世界的局勢還不至于調動普羅米修斯,那些甲胄還在西方。列車上的甲胄當然強力,可是和普羅米修斯相比就像是孩子遇上了大人,他們當然可以憑借數量獲取優(yōu)勢,就像當初夏國對他們做的一樣,但在普羅米修斯面前,夏國已經證明了數量是不好使的!

  執(zhí)行員們終于明白了為什么那么多子彈都沒有打動甲胄。

  普羅米修斯當然可以組裝為超裝甲甲胄,他們猛烈射擊,子彈打在巨盾和甲胄表面的裝甲板上,所有的子彈都被彈射道四面八方,濺起密集的火花,卻未能損傷那具甲胄分毫,杜邦一步一步的向列車走來,動力核心高速運轉,強烈的蒸汽縈繞著甲胄全身。

  火金屬!

  執(zhí)行員們認出了這種金屬。那是某種產于火山口的金屬,經過火山數百多年的燃燒沉淀在火山灰中,這種金屬的堅硬程度世界第一,子彈根本不能在它表面留下痕跡,但這種金屬在火山灰中的含量極低,一噸火山灰可能才能提取出一克,因此極其罕見和昂貴,只會用在普羅米修斯和特制武器上,亞當號采用的金屬也是火金屬。

  根本沒有武器能夠阻攔他,再多的子彈也是徒然,唯一能夠對甲胄造成一定威脅的火炮已經被杜邦毀壞完畢,執(zhí)行員們再也沒有了能夠威脅普羅米修斯的武器。

  所有人員都對他們進行實彈射擊,遍地都是火光。

  但杜邦沒有退縮,這點火力不值得他退縮,他從背后的武器架取下火銃,拿起火銃連射,子彈將數十名執(zhí)行員身體洞穿,死去和未死去的執(zhí)行員倒在地上,普羅米修斯踩著他們的身體前進,連射之后火銃子彈耗盡,他立即丟下了火銃,從背上拔出了長劍,蒸汽核心爆鳴,杜邦沖入殘存的執(zhí)行員中,舉起長劍揮砍過去。

  和人近戰(zhàn),長劍當然合適,造成的傷害也比火銃高。

  那一劍太快,如驚鴻掠影,從普羅米修斯出現到射擊不過數秒的時間,巨大的弧光揮過,數位執(zhí)行員瞬間被砍下。

  普羅米修斯有四米高,執(zhí)行員在普羅米修斯面前就像個小孩子一樣,這根本是單方面的屠殺,杜邦手腳并用,揮動著劍,劍影過處凌亂的肢體散落地面。執(zhí)行員凡是碰到普羅米修斯就被撞得重傷倒地。沒有人能夠抵擋普羅米修斯的攻擊。

  于是原本密集的執(zhí)行員中出現了大面積的空隙,剩下的執(zhí)行員們齊齊后退,放棄了和普羅米修斯戰(zhàn)斗的想法,和普羅米修斯抗衡至少需要甲胄,他們有甲胄,可他們的甲胄是空的,他們的騎士還在穿上甲胄的過程中!

  “所有人立即后退。甲胄呢,甲胄呢,還沒好么?那東西才有用,快點拿出來”隊長幾乎是在咆哮。

  越是面對普羅米修斯他就越心驚,這種感覺是從來沒有過的,過去都是普羅米修斯都是在向別人展示無敵,他們仰仗普羅米修斯的余威鎮(zhèn)壓一切??纱丝堂鎸ζ樟_米修斯的是他們,他們這一刻似乎感受到了以前夏國人面臨的恐懼!

  一種難以言表的驚懼,無法獲勝的恐懼。

  他們甚至不敢讓普羅米修斯靠近他們,那具甲胄每一個動作對他們來說都是災難,都像被投石車投出的石頭命中,單憑重量就能將他們轟成渣。

  “趴下。”

  這時候一隊執(zhí)行員從列車中出來,出來的瞬間隊長大聲呼喊。執(zhí)行員們應聲趴下,下一秒數十道炮火在他們身后發(fā)出,齊齊向杜邦轟射過去。

  杜邦猝不及防,正面被炮火擊中,甲胄連連后退,硝煙彌漫,但下一刻鋼鐵巨人從硝煙中再度沖向人群,杜邦利落的揮劍,火炮和人體像紙一般脆弱,長劍輕易砍開火炮。

  所有的執(zhí)行員再次分開射擊,他們靈活地穿梭在列車的周圍,利用一切陰影和盲區(qū)對射擊,他們也是訓練有素的士兵。

  無數的子彈籠罩著杜邦,但那甲胄猶如魔鬼般在火力中快速前進,每前進一步就有數量驚人的肢體墜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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