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客廳,廳中連清坐在上首,聽到腳步聲,連清站起來,緩緩的向前走,一邊走,一邊輕輕的說:“阿淳?!?p> 阿淳沖過來緊緊的抱住連清,哽咽的說:“殿下,聽哥哥說,你受了重傷,你現(xiàn)在怎么樣?你把廳中弄的這么暗,是怕我看出什么來嗎?”阿淳握著連清的手,替他診脈,醫(yī)術(shù)高超的她,什么都瞞不過。此時的連清已經(jīng)脫下了婚服,換上了平日里的衣服,里面的內(nèi)衣領(lǐng)子高高的護著他的脖子。
阿淳說:“殿下,身上的傷還疼嗎?”
連清:“已經(jīng)都好了?!?p> 阿淳和連清就這么靜靜的抱著,真想時間就此停住,一切都這么美好。
雅公主透過門縫,看著大廳中的他們,恨得牙癢癢,到現(xiàn)在為止,連清哥哥都沒這么抱過自己,女扮男裝的女子與自己竟有幾分神似,只是在氣質(zhì)和神韻上卻超過自己,更有幾分不輸男子的英氣在里面。連清出去之前跟她說,讓她待在內(nèi)室,不許露面,她是他明媒正娶的正王妃,為什么不能露面?怕這個公主尷尬嗎?越想越生氣,不過雅公主還是說服自己不露面,剛剛成婚,她要好好把握連清的心,不能惹他生氣,就算這個公主想怎么樣,在她沒有子嗣前,這個公主無論如何也進不了府。雅公主憤憤的回到內(nèi)室。
阿淳:“你身上還有余毒未清,那位神醫(yī)還在你身邊嗎?”
連清:“是,趙老先生一直在幫我醫(yī)治,沒有什么大礙?!?p> 趙老先生讓府兵都退下去了,自己守在旁邊,生怕連清有個什么閃失。
阿淳松開抱著連清的雙臂,看到連清高高的衣領(lǐng),就想翻看,趙老先生咳嗽了一聲,說道:“公主殿下,男女授受不親,請您自重?!?p> 淳公主愣了一下說道:“我聽哥哥說,殿下的鎖骨。。。。。?!?p> 連清:“外傷已經(jīng)都好了。只是有些疤痕,所以先養(yǎng)著,老先生已經(jīng)配制了外敷的藥,慢慢疤痕也會變淡的。。?!?p> 阿淳:“很嚴重對不對?”
阿淳漸漸冷靜下來,說道:“殿下,你活著真好?!?p> 阿淳碰著連清的臉,說:“我以為如果你背叛了我們的誓言,我會發(fā)瘋,會絕望,可是當(dāng)我聽到你身受重傷,很可能。。。。我才發(fā)現(xiàn),原來我只要你活著,幸福開心的活著就好了,其他的都是不重要的,只要我心心念念的想著你,看著你活著我就這么高興,我想好了,我不求名分,不離不棄的跟著你,不要公主的名號了?!?p> 連清被阿淳的話震驚了,他沒想到阿淳對他如此用情至深,竟然能讓她拋棄名分,連清的心突然就皺起來,痛的不能呼吸,他蜷起身子,從椅子上摔到地上,老先生快步過來。。。淳公主已經(jīng)在替連清診脈了,阿淳一掌劈下,將連清劈暈過去。老先生一臉震驚。
阿淳:“他過于傷心導(dǎo)致的心口疼痛,我先讓他暈過去,不然太痛了,老先生下藥讓他緩解緩解吧?!?p> 府兵進來抬著連清進了內(nèi)室休息,老先生交代了一下配方,讓廚房去熬藥,雅公主陪在連清的身邊,不知道怎么會突然這樣了。
大廳里,阿淳對老先生說:“老先生,你說的對,我可以舍棄一切守在連清身邊,這樣給他帶來了壓力和痛苦,反而讓他左右為難,明天皇兄就要回燕國了,我本來想跟我皇兄挑明,留在王府,現(xiàn)在看來我還是應(yīng)該跟我皇兄回燕國合適,希望以后還能跟殿下相見,老先生,我就告辭了,殿下就拜托您了?!?p> 說完阿淳對老先生按照燕國的禮儀行了跪拜大禮,老先生趕忙把阿淳扶起來,地上已經(jīng)濕了一片。阿淳頭也不回的就走了。
連清第二日,日上三竿才醒過來,連清感覺到雅公主在身邊,坐起來說道:“昨晚你一直在這兒?”
雅公主一臉?gòu)尚叩恼f:“昨日大婚,我勢必要陪在相公身邊?!?p> 連清:“我的衣服呢?”
雅公主:“連清哥哥,我?guī)湍愦??!?p> 雅公主叫侍女拿來干凈的內(nèi)衣褲替連清穿上,又拿來外衫,外衫剛套上,連清就說:“剩下我自己來吧。”
連清摸了半天沒找到衣服的帶子,雅公主湊過來說:“還是讓臣妾來吧。。。。”
連清眼睛看不見,只能讓雅公主幫自己把衣服穿好。
剛穿好,老先生就在外面敲門:“殿下,藥膳做好了?!?p> 連清:“端到書房去吧,弄得屋里都是藥味?!?p> 連清又轉(zhuǎn)到他認為雅公主在的那個方向,說道:“我去書房吃藥膳,你洗漱干凈,再一起去飯廳吃飯吧。”
雅公主:“是。”
雅公主心里樂開了花,雖然昨晚什么都沒發(fā)生,但是已經(jīng)赤裸相見,關(guān)系更近了一層,連清哥哥常年練武,渾身結(jié)實的肌肉,很性感,身上又有大大小小的傷疤,更是顯得男人味十足,這就是她夢寐以求的男人,讓雅公主有足夠的安全感,幸福感,她更加沉淪在她對連清的感情里,向沼澤一樣深深陷下去,而且雅公主迷戀這種感覺。
連清被府兵攙扶著到了書房,老先生已經(jīng)等在那里。連清迅速把藥膳喝完。
老先生:“殿下,淳公主已經(jīng)跟她的哥哥回燕國了,早上是晉王殿下為各國使臣送行,淳公主說,希望再有機會跟殿下相見?!?p> 連清一直沒說話,老先生抬頭看到連清滿臉都是汗,手使勁的抓住桌子,趕緊過來扶住連清診脈。
老先生:“殿下,深呼吸,淳公主就是不想殿下如此痛苦,才離開的,您別辜負了她的良苦用心啊?!?p> 連清保持著這樣的姿勢,臉上的汗滴落下來,不一會兒身上的衣服就濕透了,他深吸了一口氣說:“我去換下衣服?!边B清看上去累極了,他不讓老先生扶著他,老先生給他在前面帶路,連清換了衣服又去陪雅公主現(xiàn)在的清王妃吃飯。
連清的疼痛持續(xù)了幾天后,終于好轉(zhuǎn),連著幾天都不復(fù)發(fā)了。精神也開始好轉(zhuǎn),眼睛依然還是不能視物,大婚和淳公主的事情暫時過去了。
由于皇帝的命令,清王在大婚后,半個月內(nèi)都沒有人來探望,終于在解禁后的第一天,連清的一眾兄弟就像約好了一樣,前前后后都來了。
太子:“十一弟,以后咱們更親近了,阿雅,以后多去找你姐姐坐會兒,她再也不纏著我,跟我喊悶了?!?p> 連清:“是?!?p> 清王妃:“是?!?p> 太子:“十一弟,你這傷養(yǎng)得怎么樣了?自從你回來,父皇就把你保護起來,只說你傷的重,也不讓眾兄弟來看你?!?p> 連清:“回太子殿下,已經(jīng)不礙事了,就是眼睛有點不大好?!?p> 太子:“大婚的時候,還不礙事兒,怎么越修養(yǎng)越不好了呢?哪個太醫(yī)給你看的?!?p> 連清:“殿下,眼睛已經(jīng)比大婚的時候有些好轉(zhuǎn),只是看不太清楚,可能暫時還要居于府中調(diào)養(yǎng)一段日子?!?p> 太子:“唉,為了你的事,父皇打算跟楚國鬧翻,糧草已運往趙楚邊界,父皇已集結(jié)兵馬,準備跟楚國開戰(zhàn),我本想你已康復(fù),由我來領(lǐng)兵,由你來當(dāng)副將,為你報仇。。。唉,苦于朝中沒有征戰(zhàn)沙場的良將。”
連清:“太子殿下,臣弟的身體狀況實難保周全,殿下還是要另選副將才行?!?p> 太子:“昨日我面見父皇,父皇已有親自領(lǐng)兵的打算,楚國欺辱趙國皇室至斯,實在是不能忍。”
連清沒有言語,太子又問候了幾句,跟其他皇子聊了會兒天就離開了。
看到太子一直與連清說話,其他人也只是打了照面,問候了一下連清的身體,祝賀了清王妃,就隨太子殿下一起離去了。
十二和十三皇子也跟著走了,一個時辰后,倆人又從偏門進來。
十三皇子夏王:“十一哥,十一哥。。。?!?p> 十二皇子周王:“別大聲嚷嚷了,咱們從偏門進來的,知不知道要小心點兒?!?p> 夏王:“真是的,看自己的十一哥,還要這么偷偷的,一點不好玩?!?p> 連清雖然眼睛不好,但是耳朵好,拉著老先生就往偏門旁邊的花園快步走去,讓清王妃回內(nèi)院休息。
果然在花園中的小亭子里看見了這兩位皇子。剛要給連清行禮,被連清攔?。骸罢l也不要行禮,行禮我也看不見?!?p> 兩位皇子都笑了。
連清只有跟著兩位小皇子在一起的時候才放聲的笑。
周王:“十一哥,我還是叫你十一哥吧,叫你清王,太別扭了?!?p> 連清:“叫什么都行,只是我的代號而已?!?p> 周王:“十一哥,你傷怎么樣了?眼睛真的看不見嗎?”
連清:“外傷都沒事兒了,就是身子有些虛弱,有些余毒沒有清除干凈,眼睛看不見,現(xiàn)在精神已經(jīng)好多了,早幾天你們過來的話,估計都說不了幾句話?!?p> 夏王:“十一哥,你什么時候能好利索啊,怎么感覺你自從送三姐出嫁,就總是受傷,總是不好?!?p> 連清:“之前練武都沒有實戰(zhàn)經(jīng)驗,現(xiàn)在才是實戰(zhàn),經(jīng)驗教訓(xùn),只是我這實戰(zhàn)的對手有點厲害,呵呵,但是我也學(xué)到不少?!?p> 夏王:“十一哥,你喜歡嫂子么?我之前聽說你喜歡燕國的淳公主,你怎么能忍受娶個自己不喜歡的人呢?要是我,我是受不了,我會跟父皇鬧翻天的。。?!?p> 周王:“十一哥!”
老先生:“殿下!”
連清還沒聽完十三皇子的話,就整個人向后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