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王曦樺哆哆嗦嗦的手,眾人剛剛放下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兒。
熊小小瞇起眼睛瞧著王曦樺:“你行不行?”
“不行你來?”王曦樺斜眼瞥了熊小小一下,眼神和聲音里都帶著些期盼的意味。
熊小小脖子一梗:“我來就我來!還怕了他不成???”
艾米咬著嘴唇想了想,跟著忽然說道:“誒,不是有那種專門貼傷口的東西么?我不是說創(chuàng)可貼啊,就是那種……”
“沒有!我們一個小診所,看沒有那些東西!”王曦樺有些不耐煩了。
艾米尷尬地抿起了嘴角,默默地退到了一旁,查看其他的傷患去了。
熊小小重新洗手消毒,接過了王曦樺手上的針:“你說,要怎么縫?”
“你縫過什么么?”王曦樺狐疑地瞄向熊小小。
“嗯……嗯……沒有!”熊小小使勁兒想了半天,實在想不起來自己縫過什么東西。
衣服壞了直接就扔了,公仔壞了也是直接就扔了,扣子掉了也是母親幫著縫,有時候找不到扣子了也是索性扔了再買,因此在熊小小的腦袋里其實并沒有縫東西的概念。
不過,只要想著能用針扎這個大壞蛋,她倒是挺開心的!沒有一點兒心理障礙!
王曦樺揚了下眉毛,沒有說什么,怔了半晌開始詳細地給熊小小解釋該怎么縫。
王曦樺交給熊小小的是最簡單的單純間斷縫合,就是把針從左邊穿到右邊,打個結(jié),剪斷就可以了。
這個方法需要注意的就是進針的時候要與創(chuàng)面垂直,針距1厘米,邊距0.5厘米,收針的時候,兩邊的手要均勻用力。
熊小小默念著這些要訣,咽了口唾沫,還真就一針扎了進去。
銳利的針尖刺穿秦三笠的頭皮的瞬間,熊小小只覺得自己也炸了毛,頭皮都揪緊了!
她穩(wěn)了穩(wěn)心神,在心里安慰自己:別怕,這個家伙就是欺負你哥哥的大壞蛋!
憑著一股子對這個從未謀面的“仇人”的怒氣,熊小小忍著一陣陣的惡寒,還真就一針針地縫了下來!
雖然說不上多么標準,但是敢下手就已經(jīng)讓眾人瞠目結(jié)舌了!
一個個瞧著熊小小的眼神都有些不同了,暗道:這個小丫頭可不是個好惹的,真是個狠人!衣服都沒縫過,就敢縫人家的頭皮!
熊小小長舒一口氣,將針還給了王曦樺,自己迅速洗了手沖出了診所。
“小?。∧銢]事吧?”熊小志掙脫了昏迷中的秦三笠的手,追著熊小小跑了出來。
熊小小聽見是哥哥的聲音,轉(zhuǎn)過身來,委屈巴拉地抬頭瞧著熊小志,嘴角一瞥,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
熊小志愕然,連忙將她抱在懷里,柔聲安慰道:“怎么了?”
“哥——!嚇死我了!”熊小小一面抽噎著,一面哆嗦著,全然沒有了剛才在診所里給秦三笠縫針時的“霸氣”。
熊小志聽了哭笑不得,只能不斷地拍著她的后背以示安慰,想起她剛才篤定的模樣,忍不住又輕笑了兩聲。
“臭哥哥,你還笑!我那可是在幫你報仇呢!那個家伙那么壞!嗚嗚嗚……”熊小小在熊小志的懷里掙扎了兩下,使勁兒在他后腰上擰了兩把。
熊小志嗷兒地發(fā)出一聲怪叫,身子疼得直往后仰,想要甩開熊小小,卻又被她死死抱住,掙脫不得,只得連聲告饒。
熊小小這才松了手,用袖子蹭著臉上的眼淚,抽抽搭搭地問道:“哥,那個秦三笠怎么會跑到咱們這兒來了?又怎么會被人打了???難道他是來找你麻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