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狼走出門后,張雷鳴也只能急急忙忙地跟了過去。在一棵大樹旁,張雷鳴成功來到他的跟前,將其一把攔了下來,緩緩道:“或許應該聽一聽嫂子的意見,畢竟你不能當一輩子的殺手??傆幸惶?,你會老去,老的提不起刀來。如果我也有親人的話,或許就不會來這武林里混了?!?p> “雷鳴小兄弟,你不懂!”
刀疤狼回答得很干脆、很直接,沉吟良久后,又開口道:“蕭幫主對我有恩,如今他被迫躲在了這個洞窟里,如果我再離開的話,那么他的日子就會過得更加艱難了?!?p> 張雷鳴不解地問道:“蕭幫主是因為何事才被迫躲在了這洞窟里?”
刀疤狼斜看了一眼,道:“自然是因為得罪了三代盟主潘虎?。 ?p> 這個回答在張雷鳴的意料之中,只是他依然開口詢問道:“難道是因為蕭幫主幫助了我跟星兒嗎?記得在我們到來之前,你們就已經(jīng)在這洞窟里居住了很久了?!?p> 刀疤狼道:“是,也不完全是。”
張雷鳴疑惑道:“這話怎么說?”
刀疤狼緩緩開口道:“你說得沒錯,在你們到來之前,我們就已經(jīng)在這陰涼的洞窟里居住了好幾年了。”
“大約就在三年前,蕭幫主就已經(jīng)察覺到了潘虎有異常動向,但當時李星兒盟主對他很是信任,無論蕭幫主如何勸說,也不能夠讓她對潘虎產(chǎn)生一絲絲的懷疑?!?p> “為此,蕭幫主便暗自一人前往調(diào)查,結(jié)果很快就發(fā)現(xiàn)了當時的潘虎同大同山山主、百草山山主、海清山山主、龍泉山山主、玉水山山主都有所勾結(jié),意圖謀反?!?p> “然而在蕭幫主暗自調(diào)查的過程中,不幸被潘虎給發(fā)現(xiàn)了。蕭幫主不得不同其大打了一場,不過最終還是不敵潘虎,被打成了重傷?!?p> “蕭幫主挺著一個重傷的身體一路逃亡到了禹縣后邊的大山上。在半山腰處的山洞里,無意中發(fā)現(xiàn)了一個巨大的洞窟。蕭幫主躲進里面,借此才得以避開了潘虎的追殺?!?p> “當時,蕭幫主在這洞窟養(yǎng)了個多月的傷,都不敢出去太遠的地方,只敢在這洞窟外面的不遠處,打些獵物,摘些水果才得以度日?!?p> “隨著時間的流逝,蕭幫主逐漸產(chǎn)生了將這洞窟當作自己長期的秘密基地的想法。為了支持這個想法,蕭幫主去外面物色了成百上千名對潘虎不滿的俠客,成功地將這洞窟給打造成一個機關密布、錯綜復雜的基地?!?p> 張雷鳴聽著聽著,不禁脫口道:“居然還有這種事?!蕭幫主真是一個了不起的人物!”
刀疤狼沒有理會張雷鳴的話,繼續(xù)自顧自地說著:“起初,我們幾個人以為,蕭幫主之所以要反抗潘虎,是因為他倆有什么不得人知的私仇;后來,潘虎當上三代盟主后,我們又都以為蕭幫主是為了讓自己當上武林盟主;直到后來,你們幾人出現(xiàn)時,我們才恍然大悟,蕭幫主這么做都是為了一個女人?!?p> 張雷鳴猛然醒悟道:“你是說是為了星兒嗎?”
刀疤狼微點著頭,道:“我不清楚李星兒盟主究竟同蕭幫主是種什么關系,只知道現(xiàn)在蕭幫主所做的一切目的,都是為了將李星兒再次推上了武林盟主之位?!?p> 關于這一點,張雷鳴倒是并不感到驚訝,畢竟蕭幫主對自己同星兒是出奇的好。
“可惜…”
張雷鳴連忙問道:“可惜什么?”
刀疤狼扭頭直視著張雷鳴道:“可惜此時此刻的李星兒并沒有再次成為武林盟主的念想,蕭幫主的良苦用心必將會付諸東流?!?p> “那…”
還沒等張雷鳴說完,刀疤狼便搶先一步,說道:“李星兒盟主想要讓那個救過她命的魯莽少年,來代替這個潘虎,成為第四代武林盟主?!?p> “……”
張雷鳴的腦子一片空白,一時之間竟不知要如何開口好。
……
在這一天的晚上,刀疤狼偷偷地跟在了兒子錢摯的身后,在取得原諒之前,他不敢在兒子的跟前現(xiàn)身。權(quán)衡之下,便只得采取這樣的方式來,來關心兒子的一舉一動,來查看他的內(nèi)心世界。
只見,錢摯小步快跑到屋子后面的一片小樹林里,在一堆木材的里面,拿出了一把小木劍。
刀疤狼這才回想起來,這是他兩年前為了逗他開心,特意為其做的。這把小木劍比正常俠客的配劍短上大約一半。
在上次回鄉(xiāng)探親的時候,刀疤狼同兒子錢摯聊了許多關于武林俠客的英勇故事,雖然這些故事九成五都是瞎編亂造的。但對于一個只有七八歲的小孩子來說,卻信以為真了,經(jīng)常嚷嚷著長大后要成為一個名震武林的大俠客。
錢摯在拿到小木劍之后,便對著空氣胡亂地劈了幾下。
刀疤狼心里暗道:“沒想到這臭小子居然還能記得我教給他的姿勢?!?p> 緊接著,錢摯便拿著一塊系著繩子的石塊,并將繩子的另一端系在了木劍尖上。單手提著木劍,向前伸直,石塊雖然不大,但由于處在劍尖上,所以顯得異常沉重。
基本上一有時間,錢摯都會來這里做這樣的練習,其目的就是為了鍛煉自己的臂力。因為刀疤狼曾經(jīng)教導過他,要想成為一名合格俠客,最基礎的一關就是要握緊手中的劍。
看到這里,刀疤狼鼻子莫名其妙地酸了起來,這臭小子的心里還是記住了自己這個爹爹的。
刀疤狼在暗處躲了很久,心里一直都在糾結(jié)著到底要不要現(xiàn)身去,陪陪他,教教他。
這么一直糾結(jié)下去,時間不知不覺地便流失掉了一個時辰。
只見,錢摯的兩只手臂都已經(jīng)訓練的酸痛難耐,平均一只手就要舉著這木劍長達半個時辰,這對于一個還沒長全的小孩子來說,已經(jīng)很了不起了。
刀疤狼看著眼里,疼在心里,正準備現(xiàn)身去查看一下錢摯的情況,便聽到有一個熟悉的聲音,正從不遠處傳來。
“很好,摯兒,你做的很棒!”
錢摯和刀疤狼尋聲望去,發(fā)現(xiàn)說話者正是張雷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