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還沒有等灰衣男子說話,那白衣男子便搶先答道:“說得對??!哪里有什么高手在民間,只存在于民間的高手,就只是些徒有虛名、喜歡裝腔作勢的假高手而已。”
白衣男子頓了一下,嘴角微微上揚道:“就比如那頭頂著武林盟主稱號,就敢稱天下第一的老虎,不就是一個典型的徒有虛名、喜歡裝腔作勢的假高手。還以為別人不知道,他這個武林盟主是偷來的!”
在場的人,只要不是傻子,又或者揣著明白裝糊涂,就能夠明顯地聽得出中,這白衣男子所說到老虎,指的便是潘虎。
潘豹無法忍受白衣男子,這么肆無忌憚地羞辱他所深深敬愛的干爹。說潘虎的武林盟主之位是偷來的,更是像一把無形的陣深深地扎在了潘豹的心里。
此時,潘豹真想沖上去,同這白衣男子拼了,可自己已經(jīng)將唯一的一把劍架在了灰衣男子的脖子,此時移開的話,豈不就縱容了這灰衣男子剛才對自己無情的羞辱。
若就此算的話,又實在是忍受不了,白衣男子這副格格賤笑的死樣子,不得已只能回諷道:
“呵呵!老虎再怎么裝腔作勢,它額頭上的‘王’字總做不了假,百獸之王的位置還是做的穩(wěn)穩(wěn)的,不像某個姓何的,占著以多打少,打了幾場勝戰(zhàn),就吹得比老天爺還要厲害!”
“像他這般名大于實的人,也就只有像你這般無腦的狗子,才會這么殷勤地去舔他的后庭?!?p> 話還沒徹底說完,白衣男子腰間的配劍早已拔了出來,架在了潘豹的脖子上。
潘豹著實被他這一舉動嚇了一跳,不過很快就發(fā)現(xiàn),此時白衣男子的臉色早已漲得通紅,與他身上的純白衣服形成了一種鮮明的對比,這不外乎是一種別樣的美景。
見此,潘豹肚子里的氣早已消了一大半,甚至還想要捧腹大笑起來。但白衣男子卻氣得不行,怒道:
“你知道我岳父是誰嗎?居然還敢頂嘴,不要命啦,是不是?!”
潘豹剛準備開口回懟,就被灰衣男子搶先了,道:“你剛才說只存在于民間的高手,都是些喜歡裝腔作勢、鼓弄玄虛的假高手,是嗎?”
灰衣男子說這句話時,沒有明確望著那一方,因此導致潘豹跟白衣男子怔了好一會兒,一時半會分不清楚,這句話究竟是沖著誰說的。
很快,白衣男子就分辨出了,這句話原來是沖著自己說的。
白衣男子沒有絲毫懷疑地,肯定著說道:“沒錯,這句話是我說的!怎么了?我說的,你想干嘛?你敢干嘛?你能干嘛?”
灰衣男子面不改色,從容不迫地說著:“看來你真是一條無可救藥的、沒有腦子的舔狗?!?p> 話音剛落,灰衣男子的面色忽然沉了下來,奮地將腰間的佩劍拔出,喊道:“狗子,你知道我親爹是誰嗎?居然敢在我面前亂吠亂叫,是不是急著去見閻羅王???!”
這可真是一副再奇異不過的美景了,潘豹將腰間的佩劍架在了灰衣男子的脖子上,灰衣男子將腰間的佩劍架在了白衣男子的脖子,白衣男子則將腰間的佩劍架在了潘豹的脖子上。
這三人就這樣圍成了一個小圈,場面一度十分尷尬,但他們又得強行假裝鎮(zhèn)定,誰也不敢摔先把劍從對方的脖子移開,因為誰率先這么做,似乎誰就輸了,剛才的狠話也就白講了。
與此同時,誰也不敢率先將割開對方的喉嚨,這不僅僅是由于誰先這么干了,誰就理虧了;更在于他們每個人都害怕對方或許真的有一個強大的后臺做靠山,一旦自己這么做了就惹上了大麻煩了。
不過,再怎么尷尬也只是尷尬他們?nèi)硕?,周圍聽眾可被這種一觸即發(fā)的氛圍給帶動了,全神貫注地期待著接下來所發(fā)生的一切。
他們?nèi)齻€人就這樣僵持了小一會后,潘豹終于忍不住了,率先開口道:“你們兩個人識相點的話,就快把你們的岳父和親爹給亮出了,我要是能被嚇到半分,就算作是我輸了?!?p> 白衣男子格格笑道:“我奉勸你別太囂張,在北方還沒有人沒聽說過我岳父的名號,也還沒有人不敬畏我岳父三分。到是你,不知道從哪個狗窩里認來的野干爹,居然讓你飄成這副模樣!”
潘豹強忍住心中的怒氣,憋著臉道:“在這個整個武林中,但凡不是個傻子,就還沒有人能夠不認識我干爹的,也還沒有人不給我干爹幾分薄面的,倒是你,不知道就是使出了多少下三濫的手段,才能讓勾搭出一個不成器的岳父來?!?p> “你…”
白衣男子剛想開口回懟,就被灰衣男子的話,給打斷了:
“不管是干爹,還是岳父,都絕對不能夠比得過我的親爹。趕緊把你們的岳父和干爹給大家伙亮出來,看看究竟是什么貨色?!?p> 白衣男子的話被無緣無故地打斷了,本來肚子里就生了一大堆的氣,這下子一聽到這灰衣男子的話說得竟如此難聽,便憤而扭頭對著身后的白衣仆從說道:
“快拿劍來?!?p> 這白衣仆從有力地點了下頭,便迅速地將自己腰間的佩劍拿了出來,用雙手平托著,遞到了白衣男子的跟前。
白衣男子順勢用另一只手拔出仆從遞過來的劍,一把架在了灰衣男子的脖子上,怒道:“你親爹才是什么貨色呢?”
面對著潘豹和白衣男子兩把利劍架在自己的脖子上,灰衣男子卻并沒有絲毫的恐懼之色,只是從容地說著:“如果你覺得我親爹是個不起眼的貨色,那就盡管把我喉嚨切開吧!只要你能夠承擔得了后果就行了?!?p> “你在嚇唬我?”
白衣男子手中的劍抖了抖,但卻始沒有選擇劃開那灰衣男子的半點皮膚。
這時,一旁的潘豹卻按耐不住地插嘴道:“你這個人確實是只會嚇唬人,親爹估計是個連貨色都不如的東西?!?p> 話音還未落地,便有一道刺目的亮光襲來,那是刀劍鋒利的光彩。
潘豹怔了一怔,很快便發(fā)現(xiàn)自己的脖子有多了一把利劍架著,用眼睛的余光瞥了一眼后,才知道這原來是灰衣男子用另一只手,拔出了他身后灰衣仆從的佩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