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無話。
第二天,當羅清彥起來的時候,沒有在醫(yī)館發(fā)現(xiàn)除自己以外的任何人,柳棠也不知所向,只是羅清彥在柜臺上發(fā)現(xiàn)了一張字條,上面寫著:小女子前去采藥,傍晚便回,無需擔心。字條的末尾寫著柳棠。很顯然,這是柳棠留給羅清彥來交代其去向的。
羅清彥喃喃自語。“怪不得當時我詢問柳姑娘時,柳姑娘讓我無需擔心,原來她家中僅她一人,再無其他人??磥砹媚锕律硪蝗松钜矊崒俨灰祝热痪攘宋?,我本就該回報于她,既然如此,待我傷勢好轉(zhuǎn),就停留在此幫她一陣子吧?!?p> 暗自做好打算的羅清彥準備等柳棠回來后,將自己的想法告知。做好決定后的羅清彥就開始打理起來。
待傍晚時分,醫(yī)館的門被推來了,身著樸素衣衫的柳棠出現(xiàn)在羅清彥的眼中。待柳棠將藥簍放下后,羅清彥將自己的想法告訴了柳棠,柳棠一開始便拒絕了,但在羅清彥再三的勸說下,柳棠勉為其難的答應(yīng)下來。
在羅清彥傷勢還未痊愈的幾天里,柳棠總是清晨便出門采藥,臨近傍晚才回來。而在柳棠出去采藥的期間,羅清彥便幫柳棠打理醫(yī)館。但是令羅清彥沒有想到的是,掛著如此對聯(lián)的醫(yī)館,卻無人前來問診??磥碚缌乃?,憑她的醫(yī)術(shù),很難讓人信服。但是這幾天里,總會有個別人前來抓藥,或者是前來購買一些藥材。
羅清彥在柳棠竭力調(diào)養(yǎng)下,傷勢終于痊愈,羅清彥也就理所應(yīng)當?shù)呐c柳棠交換了工作。所以羅清彥整日拿著柳棠給的介紹草藥的書,一大清早便背著藥簍出門采藥,直到傍晚才回來,雖然這采藥的工作比打理醫(yī)館幸苦多了,但羅清彥樂此不疲。
在經(jīng)歷過曾經(jīng)顛沛流離的日子,羅清彥很珍惜當下這種生活。可惜好景不長,就在羅清彥正享受著這種生活的時候,一場災(zāi)禍無聲地降臨。
正值中秋佳節(jié),本該是眾事圓滿,家人團聚的時刻。整個梵城盡顯一片祥和,但仍然有與這祥和略顯沖突的地方,那便是懸壺堂。
這里燈火黯淡,若是細數(shù),便可知此地只點燃了兩三盞燈。與平時相比,燈盞驟減。
在這樣的日子里,羅清彥也與平時不同。若是往日,羅清彥早已歇息,而此時,羅清彥卻佇立在懸壺堂后院的涼亭中,旁邊的石桌上擺著兩壇酒,羅清彥正拿起酒碗一飲而盡,將酒碗放在石桌上后抬起頭看著滿月陷入回憶,眼中時不時閃過思念、憂傷。
“‘花間一壺酒,舉杯邀明月’羅道長真是好雅興,不知小女子可否加入?!绷氖痔嵋槐K燈,輕移蓮步,緩步走來。
羅清彥聽聞此聲,回頭望見身著淡紫色衣裙,長發(fā)披肩,手提燈盞的柳棠。“當然可以,柳姑娘。”
話音剛落,柳棠便出現(xiàn)在涼亭中,柳棠將手中的燈盞放在石桌上,于羅清彥對面坐了下來,與羅清彥一同賞月對酌。
羅清彥本不想與柳棠對酌,卻又不知該怎么辦。隨著時間的推移,羅清彥越發(fā)吃驚,柳棠在他面前已經(jīng)喝下了五碗酒,唯一的變化就是臉上出現(xiàn)了紅暈,顯得越發(fā)美麗。
“柳姑娘海量,在下自嘆不如?!绷_清彥放下酒碗,稱贊道。
“道長何必自謙,道長喝的不比小女子少,卻也不見有醉酒的跡象?!绷妮p笑,抬起手將耳畔的頭發(fā)捋了捋。
在,羅清彥急忙低下頭不敢繼續(xù)去看,拿起酒壇給自己滿上。
柳棠見羅清彥慌張的動作,覺得十分有趣,但也只是僅僅覺得有趣罷了,并沒有其他的想法?!暗篱L,小女子累了,想去歇息了?!闭f罷,不等羅清彥回答,起身拿起燈盞便離去了。
羅清彥望著柳棠離去的身影,不由得自言自語起來。“如此佳人,惜之,惜之??!”說完,又端起酒碗一飲而盡。
待柳棠離去后,酒過三巡,羅清彥也借著月光回屋歇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