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不敢相信眼前這個溫柔繾綣的人,是時墨謙,腳下不由自主后退一步。
不——這不是時墨謙。
他怎么可能會對女人這般溫柔。
一定是她最近太累了,出現(xiàn)了幻覺。
對,一定是這樣的。
溫暖在心里自我催眠,閉上眼睛狠狠吸口氣,再次睜開瞬間感覺眼睛更加的刺痛。
她雙手在兩側(cè)緊緊捏住,連指甲滲人肉里都沒感覺。
“安醫(yī)生,什么時候住這里,我以前怎么都沒見過你?”溫暖很快讓自己恢復(fù)平靜,目光越過時墨謙對著安七月挑釁。
“我住我自己未婚夫家里,還要跟溫小姐通報一聲嗎?”安七月說完,就故作生氣抬眼看向時墨謙“你是不是趁我不在,帶亂七八糟的人進來了?!?p> “我沒有,”時墨謙一本正經(jīng)搖頭。
“那她怎么會在這里,還問我以前什么沒在我們家,見過我。”安七月又站起來,氣呼呼瞪著溫暖,把那股無理取鬧發(fā)揮的淋漓盡致。
時墨謙眼底寵溺笑一下,然后認真的保證“下不為例?!?p> 一個在無理取鬧,一個在溫柔的哄。
這一波狗糧,不但塞了溫暖滿嘴都是,更是讓她羨慕嫉妒恨。
他什么時候這么哄一個人,就算淼淼都沒有被他這樣哄過。
他現(xiàn)在竟然為安七月這個女人,放下驕傲和自尊。
“安醫(yī)生,我和墨謙只是朋友,并沒有你想的那種關(guān)系?!奔热贿@個女人誤會她和時墨謙有什么,那就再給她加把火。
安七月嘴角狠狠抽搐一下。
到底是她臉皮厚,還是她演戲功底厚,都這樣了,還能開出花來。
這應(yīng)該就是傳說中的白蓮花。
她就算現(xiàn)學(xué)現(xiàn)賣,也技不如人。
此刻,安七月心中有點埋怨時墨謙,給她招惹這么大一朵白蓮花。
對付喬思思那種綠茶婊,可以順手拿捏。
因為她不但熟悉,喬思思也沒眼前這位會表演,只要認真多看幾眼,就能知道她接下來要干嘛。
而眼前這位,她不但不熟悉,更是猜不到她會做什么。
“你和她什么關(guān)系?”雖然是想讓溫暖知難而退,但安七月也用了一點私心,想讓時墨謙當(dāng)著她和溫暖的面,否認他和溫暖有過什么。
不過,她心里也是不敢肯定,時墨謙會不會否認,心不自覺緊繃住。
“沒有關(guān)系,”時墨謙很認真對她說。
他不想她誤會什么,更不想讓覺得自己是個濫情的人。
聞言,安七月的心才松開,嘴角淺淺彎起。
不管他是不是故意說給溫暖聽的,至少證明他不想和溫暖再有任何關(guān)系。
“溫暖小姐聽清楚了嗎?”安七月看向她“我希望你下次不要再,不請自來我家。”
“沒有關(guān)系,”溫暖難以置信難過盯著時墨謙低吼“我是韓吉的未婚妻?!?p> 聽見她的話,時墨謙眼睛陰鷙瞇起。
溫暖對視上他眼睛,不寒而栗哆嗦一下,心虛低下頭深吟一會,然后大步朝門外走出去。
安七月看眼急匆匆出去的溫暖,再看面前的時墨謙,額頭不自覺皺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