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鼎生活枯燥,一日復一日,都是一般軌跡,早起,吃飯,回來,雙修,吃飯,雙修,睡覺。
日日如此,雷打不動,但要說變化,有是肯定有的。
一是應該邁入韌筋境了,跑步快了不少,還能劈叉了,除此之外力氣也變大了許多,這應該是屬于煉氣的范疇內(nèi)了。
二是何安韶漸漸也不那么啞巴了,待久了,自然慢慢放開了,有意思了不少。
三是他日日踩點,終于給他發(fā)現(xiàn)一個看似可行的逃跑路線。
入夜時,連接內(nèi)門與后山的那條石橋也有人看守,位于正門的那些個值日弟子會與值夜弟子交班,值夜弟子是在位于外門的大門看守,一個看,一個巡邏,分工十分明確。
而在這之間,石橋還未有人看守、值夜弟子與值日弟子交班,還沒開始巡邏的那段時間,便是他的逃跑時機。
內(nèi)門位于一山之山頂,只有正門一條出路,到了山腰的外門,那出路便多了去了。
這個計劃,是他這幾日天天特意岔開時間,去外門吃飯考量下來的結(jié)果,容錯率很高。
不過現(xiàn)在還沒到出逃的時候,他估摸著至少也得等到辟谷再出去,才沒有莫名其妙被人打死的風險。
今日天氣燥熱,陳月生與何安韶坐在小院的臺階上,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
“小樓,我剛才去內(nèi)門找?guī)煾笗r,看見那條小溪里有很多螃蟹?!焙伟采仉p手托腮,偷瞄著陳月生道。
“螃蟹?不稀奇吧,我天天都有看見?!标愒律S口道。
對話到此便截止,何安韶其實并不是真的想說話,只是閑的沒事干。
天氣熱成這樣,干啥都沒心思了。
“你去抓幾只過來吧?”何安韶突發(fā)奇想道。
……陳月生側(cè)頭看向她,見她眼中期待盛的發(fā)光,只得點了點頭,起身向那條小溪走去。
小溪內(nèi),螃蟹確實多的很,個頭都不算小,有他的掌心那么大,一抓一個準。
抓了兩頭個頭算是最大的,他抹了把汗,暗罵太陽大的不讓人活,一手捏一個,向石府走去。
再次坐到何安韶旁邊,他把螃蟹放到階梯上,看著兩個圓滾滾的家伙爬來爬去,倒也算消遣。
兩人就這么坐著,看著螃蟹從階梯一直爬到小院的中心,太陽也漸漸落下,是將至黃昏了。
“今日還沒修行呢?!标愒律嵝训?。
他對每日的這個環(huán)節(jié)可以說是最期待的了,那種身體被滋潤的感覺,令人上癮。
何安韶唉聲嘆氣道:“師父說我已經(jīng)快到瓶頸了,要我準備一下破境。”
“好事啊,筑基以后不就是練氣士了嗎?”陳月生默默把這句話記在心中,既然是到瓶頸了,那不是可以隨便吸了?
“好什么啊,我害怕啊……”何安韶愁眉苦臉道:“萬一破不了呢?那不是……唉?!?p> 破境失敗,好像沒有什么壞處,再破就是了,可她就是怕啊。
“修行一途,應該要自強不息才是,相信自己可以的?!标愒律苷J真的鼓勵道。
你不修行,我的修行怎么辦?
聽到這話,何安韶心情好轉(zhuǎn)不少,自強不息,很有道理。
她起身,玉手一揮道:“走,雙修去?!?p> 陳月生微笑著起身,好,很有精神。
這一次雙修,陳月生可是吸了個爽,之前都只吸個兩成這樣的量,這次他吸九成!
兩個時辰過后,何安韶睜眼,嘆了口氣。
修行一途,果然越到后面就越吃力,她體內(nèi)的丹田已經(jīng)隱隱有了成型的跡象,按這樣發(fā)展下去,莫約三天過后,她便要著手準備沖關(guān)破境了。
想到?jīng)_關(guān),她的心便又沉了幾分,看著陳月生堅挺的后背,索性趴了上去,心中撓癢癢般的竊喜,是人生第一次非禮。
陳月生只覺得背后一沉,眉頭翹起,問道:“想干什么?”
“背我去寢室。”何安韶懶洋洋道,不想起了,好舒服。
嘖,該來的總是要來的,陳月生將她背起,向她的寢室走去。
何安韶體重本就輕,陳月生的肉身也是被真氣滋養(yǎng)過的,背起來很輕松,但他走的還是很慢。
這叫前戲,徐徐圖之才浪漫。
將她放到床上,陳月生轉(zhuǎn)身與她對視,氣氛漸漸趨于曖昧,兩道眼光在昏暗中擦出火花。
二人同時張口,又同時閉口,隨后又一同開口道:
“要我侍寢嗎?”“給我侍寢?!?p> 話音落下,氣氛微妙起來,陳月生將錦袍衣帶解開,走到門旁將門關(guān)上。
這純陽童子身,不要也罷!
日落西山,明月高懸,于寢室內(nèi),傳來細細耳語。
“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