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商榷完畢,最后決定一人去南面的仙家邸城碧波城找人幫忙,二人于白云縣中搜尋陳月生。
此事關系重大,很可能涉及到門內派系或是與其余門派之間的糾紛,那個名為謝廣坤的家伙一定要抓住,并且需要是活捉。
“你們在縣城內搜尋,我去碧波城找司法修士,如果真的只是筑基境,此時應該還未出縣城。”
但凡是仙家邸城,都會召集一批司法修士用于維護治安,司法修士精通緝拿與尋人,這種事情交給他們來辦再好不過。
就是求一個萬無一失。
黑衣男子斟酌片刻,開口道:“幾位,可需要我也與你們一同搜索?”
若是此事真的涉及到門派紛爭,難保被夾在中間的林家不會出事。
三人看向他,居中那人點頭道:“多謝。”
畢竟也是當事人,若是事情鬧大,很可能也要受牽連。
他對黑衣男子拱手道:“我叫周子林,紫府境,這兩位是我?guī)煹埽咚伞⒃?,都是紫府境修士?!?p> 黑衣男子道:“在下楚長舟,紫府境,是當?shù)亓旨业墓┓钚奘??!?p> 周子林點了點頭道:“事不宜遲,即刻開始搜尋吧?!?p> 話畢他便騰空而起,向南方碧波城高速飛去。
余下三人對視一眼,一并騰空,各自找了個方向開始搜尋。
與此同時,陳月生正在白云縣的一處面攤旁吃面,牛肉面。
現(xiàn)在想想還是有些不忿,那么多好菜啊,都是沒吃過的,打架掀桌子的人素質品味修養(yǎng)真的很低。
把湯喝盡,他抹了把嘴,摸出五枚銅錢排在桌上,摸了摸肚子,一隊捕快從他身邊走過。
真是錯怪蘭州拉面了,這里的牛肉面牛肉更少,只有薄薄的四片。
陳月生從面攤站起,看了眼身后的捕快隊伍,沒精打采的,丟執(zhí)法人員的臉。
稍微譴責了一下他們的玩忽職守,他摸了摸后腰,心中感嘆道:“又要跑路咯?!?p> 此時是下午,陽光正好,倒是個跑路的好時段。
他才在街上走了沒幾步,便遇見了一個熟面孔。
是方才那個腦子不好的混混,身后還跟了一批同樣是混混的人。
他看見陳月生后,連忙退了幾步,伸出一根手指指向他,對身旁一個個子高大些的混混嘰嘰喳喳。
那個高大混混活動了一下嘴角,惡狠狠的看向陳月生。
陳月生走上前去,把他們痛毆了一頓。
他擰著那個高大混混的脖子,親切的問道:“最近的,能出海的縣城在哪?”
“嘔……啊咳……碧波城,碧波城能出海,這……嘔,這條街直走出城,就能到?!?p> 高大混混臉色紫紅,已是難以出氣。
陳月生滿意點頭,將他放下后走了幾步,又直接運起真氣狂奔。
……
碧波城執(zhí)法司。
周子林站在執(zhí)法司總掌的書房外,默默等待。
片刻后,門內走出一個青衣女子,周子林才敲門走進。
坐在書桌前的男人臉色糟糕,聽聞敲門聲,頭也不抬道:
“何事?”
周子林拱手道:“晚輩覆云劍派周子林,找前輩有一事相求?!?p> 男人抬頭,嘆氣道:“說吧?!?p> 當這執(zhí)法總掌真的是糟心,若只管一個碧波城還好,可周遭但凡有有關修士的案子,便都跑來他這借人。
更可氣的是還得借,畢竟整個百夜國南方就只有碧波城這么一個能管練氣士的官方機構。
周子林知道他此時心情不好,長話短說道:“我派大長老蘇洞的關門親傳于白云縣遭人偷襲身亡,來此請幾位執(zhí)法修士緝拿兇手,事成之后必有重酬。”
男人的心是拔涼拔涼的,他無奈道:“行兇者什么境界?可有相貌特征?”
這是不得不幫了,覆云劍派的蘇洞名頭還是很響的,有望劍仙,東勝洲劍道第六,這要是鬧起來……唉。
“筑基境,鳳眼薄唇……是個美男?!?p> 男人皺眉,而后又挑眉。
只見他拎起手邊一張畫像道:“可是這樣?”
那畫像畫技十分高超,與陳月生相貌絲毫不差。
周子林仔細打量那副畫像,他只瞟過陳月生一眼,并沒有刻意去記他的外貌。
畫像與他記憶中陳月生模糊的臉慢慢重合。
他肯定道:“正是此人。”
男人一拍桌子,巧了,實在是巧了。
他臉上的陰霾頓時散去,興沖沖道:“白云縣是嗎?我立刻調人手過去?!?p> 真是天上掉餡餅了,正愁沒有頭緒呢,這就有線索送上門來了。
周子林疑惑道:“此人是慣犯?”
難道只是普通的殺人奪寶?
那男人拍了拍大腿,指著陳月生的畫像道:“此人是曼陀宮的陽鼎出身,三日前,伙同狐妖坑殺兩個曼陀宮紫府修士,三個登云門弟子,而后還參與在登云門的山下放火、燒祖師堂,算是重犯了?!?p> 周子林聽的是目瞪口呆,合著還不止殺人奪寶,是跟人沾邊的事半點不干啊。
男人起身道:“放心,此次我親自前往,定將他繩之以法,給你們一個交代。”
此事需求個萬無一失,若是給他跑了,哭都沒處哭的。
曼陀宮的酬金,開的可是很足的,如今指不定能兩頭吃,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