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瀆關(guān)的關(guān)城不大,但單單兩個人是難以進(jìn)行地毯式搜索的,哪怕這兩個人會飛。
陳月生假設(shè)了兩個可能性,其一,周亞男被拍花子偷偷帶走了,其二,周亞男一不小心跟丟了,然后被拍花子帶走了。
如果沒有發(fā)生意外的話,周亞男是絕對不會這么久沓無音訊的。
陳月生現(xiàn)在的情緒以及目的都很穩(wěn)定與明確,找到周亞男,然后把肇事者砍頭示眾。
他與陸白是分頭行動,陸白負(fù)責(zé)去與城內(nèi)的兵卒溝通,看看能不能找到些人手來幫助他尋找周亞男,陳月生給了他一堆黃金做運(yùn)營資金。
而他則是去探查這個城內(nèi)可能有拍花子存在的地方,哪怕他認(rèn)為這個職業(yè)根本不合理。
第一個目標(biāo),一座大門緊閉的破廟。
陳月生落到破廟的門前,一腳踹開破廟大門,與夾雜著雪花的風(fēng)一起走入廟中。
廟內(nèi)有一群乞丐正在烤火取暖,陳月生環(huán)視四周,不見周亞男身影。
刀刃點(diǎn)地,發(fā)出令人膽寒的嗡嗡聲,陳月生沉聲道:“可有見過一個女孩,十一二歲左右,有些黑,額頭有個小創(chuàng)?!?p> 乞丐們只搖頭,驚恐的看著陳月生。
陳月生沒有用廢話循循善誘的興趣,提刀走近幾步,將刀刃置于離他最近的一個閉目養(yǎng)神的年老乞丐脖頸上,沉聲道:“再讓我看見搖頭,或者聽見沒有,我就把你們?nèi)珰⒘??!?p> 那個年老乞丐淡然自若,開口道:“年輕人,戾氣不要這么重,小心引火燒身。”
陳月生將他一腳踹飛,面目猙獰的咬牙切齒道:“一把年紀(jì)還筑基境的廢物,誰給你的資格說教我?”
他駐刀而立,沉吼道:“現(xiàn)在,告訴我有用的東西,不然老子剝了你們這群廢渣的皮?!?p> 立刻有一人說道:“我們今天都在這廟里,沒出去過,只有丁根兒出去買過東西,只有他會見過?!?p> 陳月生順著他的手指看去,只見一個頗為瘦弱的少年蜷縮在火堆旁,逃避著陳月生的眼神。
“你見過嗎?”陳月生輕聲道,像惡魔的蠱惑。
丁根兒搖了搖頭,細(xì)若蚊吟道:“沒得?!?p> 陳月生笑了,“你撒謊?!?p> 他向前走去,順手腰斬了一個企圖背后偷襲他的乞丐,直到他的陰影遮蔽了丁根兒的身形,他問道:“在哪?”
“我……不知道。”丁根兒蜷縮地愈發(fā)緊了。
“在哪?”陳月生復(fù)問道。
所有人都沉默,屏息等待丁根兒的答復(fù),只要他答了,就能將這個突如其來的煞星趕走。
丁根兒知道,如果他不坦白,是不可能脫離陳月生的。
他的淚水奪眶而出,跪地哀求道:“我把她賣給了胡仁老爺,三兩銀子,三兩銀子,我想去做些小生意,饒了我吧,我想活啊……”
他徒自哭了起來,哭的慘烈,而后戛然而止。
陳月生一腳把他的臉踹到了他的頭里,三塊白花花的銀子從他的懷中滾出,吸引了在座所有人的目光。
陳月生轉(zhuǎn)身離去,在他的背影消失在風(fēng)雪中后,眾乞丐沖到丁根兒的尸身邊開始爭奪那三兩白銀,最終這場爭斗由那個老乞丐的起身截止,三兩銀子被他獨(dú)吞了。
在他為了三塊白花花的銀子抹著嘴角鮮血竊喜時,一柄長刀從廟門外飛進(jìn),將他的脖頸穿透。
陳月生走回他的尸身前,環(huán)顧了一周呆若木雞的眾乞丐,拔起長刀,勾起嘴角道:“驚喜不驚喜?意外不意外?”
他用刀刃撥開老乞丐的陋衫,一塊木牌滾了出來。
片刻后,在客棧門口,陳月生與陸白碰頭。
“與城卒溝通過了?”
陸白坐在客棧門口的石階上,心如死灰道:“他們不管,給錢也不管?!?p> 見他這幅熊樣,陳月生氣不打一處來,一巴掌將他打翻在地。
“他媽的孬種,看你就來氣?!?p> 陸白被他打懵逼了,倒在地上半天沒緩過神來,喃喃問道:“你打我干嘛?”
“看你就來氣?!标愒律卮鹆艘幌滤膯栴},怒氣沖沖的對他道:“他媽的提起點(diǎn)干勁來,別垂頭喪氣的做個廢物,老子有他媽的線索了,”
“什么……”
“閉嘴。”陳月生惡狠狠的打斷道:“干事,跟老子來?!?p> 而后他瞥向一旁偷看著的客棧掌柜,沉聲道:“胡仁,住在哪里?”
客棧掌柜哆哆嗦嗦道:“城北,最大的宅子就是他的,有個牌匾掛著胡府?!?p> “他有沒有孩子?”
“有,一個兒子,獨(dú)子?!?p> “好?!?p> 陸白腫著半邊臉,問道:“亞男在那嗎?”
“不一定,現(xiàn)在,跟我來辦事?!标愒律鷮﹃懓锥诹藥拙?,便開始著手準(zhǔn)備一項(xiàng)大工程。
完工后,二人向城北飛去。
到了胡府門口,陳月生直接破門而入,大院內(nèi)驚呼連連,他抓住一個家丁,沉聲問道:“胡仁在哪?”
“他在、在,書房,書房在宅內(nèi)二樓?!?p> 陳月生松手,飛身一刀劈開大宅二樓的墻壁,正好露出了胡府的書房,胡仁被嚇了一大跳,坐在椅子上不知所措。
陳月生提刀踏入書房內(nèi),沉聲道:“我問你答,說的出你一個人死,說不出你死全家,我會把你兒子弄死然后讓你吃進(jìn)去?!?p> 胡仁如墜冰窟,心中殘存的一點(diǎn)反抗之余徹底消除。
“船夫幫在哪?那個女孩是不是在那里?!?p> “是!”胡仁毫不猶豫道,而后他哭喪著臉哀求道:“我不能說,他們也會殺我全家的!”
“有區(qū)別,你不說我現(xiàn)在就會殺,你說了,我會去把他們殺個精光,然后你的家人會活下來?!?p> “不過你不會,你一定會死,區(qū)別是全尸,或者吃了你兒子,然后死。”
胡仁的褲管內(nèi)滴落出深黃色液體,他有些上火。
“城西漁港內(nèi)的一處船倉內(nèi),船夫幫正在禮祭蛟王,城內(nèi)居民大多都在岸邊觀禮……”
他已不知道更多的信息,只得哀求道:“別殺我兒子,殺誰都可以。”
陳月生將他一刀砍死,從他身上翻出了一個與那老乞丐一樣的木牌。
不管是女蛟王還是帥幫主,老子砸鍋賣鐵也要宰了你們。
他從墻壁上那個駭人的豁口跳下,陸白心驚道:“你說的是真的嗎?”
“在剛才是真的,現(xiàn)在是假的?!彼钌畹目戳岁懓滓谎?,說道:
“接下來老子見誰砍誰,敢攔我我也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