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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你也想當大王

就你也想當大王

渴望變強的濤寶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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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0-10-08上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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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完結(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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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大雪中故事開場

就你也想當大王 渴望變強的濤寶 4030 2020-09-29 13:05:25

  傍晚時分,秦國國都泰安的上空依舊鉛云密布,雪已經(jīng)下了好一會了,地上有了薄薄一層新雪。

  偌大的泰安似乎都昏死過去了,的確是該昏死過去了,大秦三個月前,在與梁國的大戰(zhàn)里損失慘重,七萬大軍被打的七零八落,大將晉煥,馬爨被斬,而這是大秦近十年來第三次大敗了。

  落日殘陽里,沙場荒野中,將士尸曝野,孤魂野鬼哭。

  這一戰(zhàn)后,秦國元氣大傷,與梁,康,慶三國和解時割云上、云倉兩郡,云崖關以東,萬戶百姓,千里沃野盡歸他人。

  這次與以往不同,這次秦國真的已經(jīng)到了危急時刻了。

  自千年前仙國時代結束,八百方國并立到如今十六國爭雄,千百年來天下大戰(zhàn)不斷,秦國每次都占領先機,才得以從一區(qū)區(qū)方國成為如今的十六諸侯之一。

  當代秦王秦鴻繼位以來,已歷十五年,在他的領導下秦國與群雄逐鹿從來沒贏過,大家都覺得憋屈。

  而如今秦虹站在孟楚國一方與梁,康,慶三國交手卻無一取勝,十五年三次大戰(zhàn),皆敗,把前幾代秦王的老底都給賠光了。

  定勝疆場,攻城略地就是個笑話,就連盟友孟楚都被這不可思議的戰(zhàn)績驚呆了。

  秦國滿朝公卿羞惱可想而知,于是這一次,秦國精兵盡出,本想大勝一場,揚眉吐氣一番,結果死傷無算。

  現(xiàn)在滿朝文武都啞巴了。

  秦國已是哀鴻遍野。

  秦虹本人也是被國事搞得焦頭爛耳。

  如今秦國流言四起,說國君命格不好,注定要做亡國之君,大秦西疆有赤星隕落,乃是王者現(xiàn)身之象。

  這本是無稽之談,但如今秦國國力大退,而鎮(zhèn)守秦國西疆的又是因戰(zhàn)功被周天子封侯的武安侯秦良,這個預言也就有了可以說道的地方。

  如今秦國已是山雨欲來,一場巨變正在醞釀。

  這場刀劍的游戲里,不知誰可以笑到最后。

  朔風刮得愈緊,泰安在風雪中,一如既往,又不同以往。

  一隊車駕在十六名黑甲騎士的護送下,由遠及近,駛入泰安,又沿著大道駛入那樸拙大氣的王宮。

  九歲的秦虒在車駕里正襟危坐,圓圓的小臉上滿是嚴肅,原因無他,今天要見秦王,得嚴肅點。

  想到今天要去見自己那位貴為秦王的叔叔,秦虒就有點緊張,這是他第一次見他,不知道他是個什么樣的人,自己見他可千萬不要出洋相,不然又要被訓了。

  聽說這次自己要被送到庭掖去了,庭掖可不好玩,聽說那里的教書先生可兇規(guī)矩可多。

  好想回陽夏,回長城,回草原上去啊。

  想著想著,秦虒小臉便黑了不少。

  他自出生以來就一直待在秦國西北的邊塞重鎮(zhèn)陽夏,那里也是父親的幕府所在,父親是大秦武安侯,統(tǒng)領西北十萬邊軍,抵御元渠人的入侵。

  秦虒偷偷瞥了眼身邊的父親,穿著龍鷹錦袍的父親正在閉目養(yǎng)神。

  又過了好一會,車駕停了,秦虒轉頭望向父親,父親閉目不動,過了一會,車廂內(nèi)憑空響起一個略帶沙啞的聲音。

  “無事……可去……”。

  嬴虒驚覺,四下張望,卻什么都沒有發(fā)現(xiàn)。

  武安侯似是什么都沒發(fā)生似的,牽起一臉迷惑的秦虒下車了。

  雪霏霏,風凜凜,銀廊縵回,覆雪樓臺。

  騎士們勒馬駐足,馬兒躁動不安,在寒風里呼出白氣。

  有十幾個宮人持燈與傘前來迎接。

  嬴虒被父親牽著,仰頭看那風雪中的亭臺樓閣,好看,于是又抬腳在雪上留下幾個腳印。

  宮人們來到近前,領頭老宮人屈身行禮。

  “武安侯,公子,大王正在興樂宮等候”

  其余宮人麻利的架傘擋雪,嬴虒和武安侯就在一群宮人的簇擁下登上大殿覆雪的臺階,老宮人持燈走在最前方引路,一群人不急不緩向興樂宮而去。

  嬴虒被牽著手,回頭看了一眼那風雪中的騎士和車駕,雪好像更急了,騎士和車駕都有些模糊,回過頭繼續(xù)走,那宮殿像是一頭黑色巨獸,在大雪里巍然不動。

  興樂宮是秦王款宴朝臣,舉行慶典的地方。

  宮殿今日雪蓋金頂、朱漆紅門在燭火里閃動著幽光。大門頂端懸著黑色楠木匾額,上面龍飛鳳舞地題著三個大字“興樂宮”

  嬴虒和武安侯來到宮門外,侍官便去稟告,回來讓宮人退去,自引兩人入殿。

  這座大殿的內(nèi)柱都是由多根黑色巨柱支撐著,每個柱上都刻著一條回旋盤繞、栩栩如生的金龍,分外壯觀,其實按照規(guī)矩區(qū)區(qū)秦王是沒有資格享用如此規(guī)格的裝飾的,但那是早已過時的規(guī)矩了。

  殿內(nèi)燭火通明,沒有過多的華麗擺設,只有侍臣數(shù)人而已,顯得有些空曠。

  大殿上座,有一人端坐,他一身黑色繡金龍袍,唇方口正,平頂闊額,丹鳳眼,臥蠶眉,三十來歲,一雙黑眸里流轉著捉摸不透的幽光。

  武安侯和秦虒行禮,秦王揮手,有宮人端來食案,軟墊和炭火,兩人再行禮,各自入座。

  “虒兒眨眼都這么大了,卻是第一次見我呢”。

  “王兄掛念了”。

  “病已和虒兒一般大小,若是他在兩人還可可作一對玩伴”。

  “病已不在宮中?”

  “他現(xiàn)在在道家祖庭呂祖宮作了仙人嫡傳,我也已經(jīng)許久不見他了,也不知他過得可好”

  “王兄不必憂慮,病已聰慧又是仙人嫡傳,肯定可以安然修行”。

  秦王點點頭,對秦虒招手道

  “虒兒,你上前來”

  秦虒轉頭望向父親,武安侯微笑著點點頭。秦虒起身,踱步登上王座邊。

  秦王撫了撫秦虒頭頂?shù)馈瓣栂暮猛鎲??元渠人可不可怕??p>  秦虒回頭再看一眼父親,吞了口口水道“額,陽夏好玩,元渠人也沒那么可怕”

  “哦?為什么元渠人不可怕?”

  “嗯……金叔叔也是元渠人,他就不可怕,還教我騎馬打拳”

  “金叔叔?什么金叔叔?”秦王不解,向武安侯問到。

  “回王兄,一個元渠俘虜之子,現(xiàn)在是我的養(yǎng)馬家仆?!?p>  “哦,元渠人善于養(yǎng)馬,這倒是人盡其才了。以前我宮里也有一個元渠人養(yǎng)馬,后來犯事被斬了,可惜了”

  “我會提防,謝王兄提醒”

  “虒兒,你來了泰安,好好玩幾天,來年開春去庭掖,那有專門的先生在等你?!鼻靥屝∧様D出一個難看的笑容,逗得秦王哈哈大笑,揮手讓秦虒回座。

  “王兄”武安侯叫道

  “嗯?”

  “聽說要往梁,康,慶派質(zhì)子?”

  秦王沉默良久,嘆了口氣道“今年大敗,割地求和,三國又讓派質(zhì)子,還非得從宗室中選,我只有三個孩子,如今病已又不在,我已經(jīng)拒絕了,但是他們?nèi)缃裼滞捅蒲玛P,我也頗為頭疼,這幾日正在思考對策”

  “王兄要如何應對?”

  “如今孟楚已經(jīng)和三國休戰(zhàn),不會興兵助我,秦軍大敗,士氣低落,良將稀缺,西北又有元渠人為患,邊軍不可動,我已將此事上奏給了洛都,請?zhí)熳诱{(diào)解”

  “王兄……虒兒也是宗室,何不將虒兒算上,答應他們”

  正在百無聊賴玩筷子的秦虒嚇得把筷子都抖掉了,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老爹你說啥?

  “不可!大秦宗室人丁不興,只有你我一脈,且后輩尚且年幼羸弱,怎么可以送去那虎狼之地?”

  嗯,好叔叔!來自秦虒的認可。

  “王兄!”武安侯起身,俯身作禮,再勸道

  “如今秦國無力再戰(zhàn)又孤立無援,西北邊軍人數(shù)雖多,卻多屯田已久的老卒已經(jīng)十余年沒碰過兵戈,可戰(zhàn)之兵僅有唐寧德,呂敬手中總計三萬余人,臣弟親軍從馬直三千余人,若不答應,秦國恐怕難以抵抗三國之威,周天子年幼,如今只是個傀儡,各國視天子法令如同兒戲,如何能夠指望他?”

  “請王兄為秦國百姓著想,為秦國百年基業(yè)著想,疆土已損,不可復得,亦不可再失,子嗣只是為質(zhì)子,還可復回,損我一家換來秦國無憂豈不是大賺?”

  今天,幼小的秦虒心靈受到了一萬點暴擊,這就是爹嗎?愛了愛了,怎么平時不見你那么能說呢?

  秦王抿了一口杯中酒,不知該做何說。這些道理他又何嘗不知,可真的要送出質(zhì)子又割讓土地,大秦要如何去面對天下,他又有何臉面面對秦國列祖列宗?

  “王弟有何想法,但說無妨”

  武安侯見秦王仍然猶豫不決,便道“若是父王在此,也會做出這樣的選擇,為王之人當以國家存亡為先!”

  武安侯起身直視王座上的秦王道“你怕他們?nèi)龂M軍,我也不想在這時和三國交手,送出質(zhì)子不過是緩兵之計?!睜T火照在他身上映出長長的影子,王座之上的秦王被籠罩在一片朦朧的陰影里不見表情。

  “王兄只有子嗣三人,病已作為嫡長子乃國之基柱,不可犯險,絕不可派為質(zhì)子,剩下公子慶和公子肅可以派往梁,康,虒兒亦為宗室,臣弟求王兄將其派往慶國為質(zhì)子”

  “王弟,我有三子可你卻只有虒兒一個,且虒兒母親早逝,你又不肯再續(xù),如今只有你父子二人,你如何舍得?。 ?p>  “王兄,如今不是搬扯家長里短的時候了,還請王兄早做決斷,不然遲則生變!”武安侯說出這句話時夾雜著一些威脅的語氣讓秦王覺得很不舒服。

  秦王起身,背對眾人,良久,嘆息道

  “唉,讓虒兒來年三月入庭掖,五月送往慶國,你們早點回去休息吧”

  武安侯望著那背對自己的秦王,眼中有些許鋒銳光芒閃過,然后再拜,起身帶著秦虒離開了。

  馬車上秦虒拉開簾子,靠在車廂上望著窗外的風雪,真的不知道該說點啥,完全不想理自己的混賬老爹呢。

  武安侯看自己兒子苦大仇深的模樣也是頗為無奈。

  父子倆繼續(xù)沉默,武安侯覺得這樣不行,得說點什么,于是清了清嗓子想要開口。

  “老爹你可閉嘴吧”秦虒轉過身,斜眼對武安侯說道“你是不是腦袋有包啊?我可是你親兒子!你說賣就賣???還非賣不可,平時怎么沒見你那么能說會道???”

  武安侯聽自己兒子的混話也沒什么反應,反倒是挺樂呵的。

  秦虒見武安侯這木訥模樣也是頗為無奈,轉過身繼續(xù)吹風去了。

  “你去的是慶國國都雁陽,那里什么都好,真的”武安侯說道

  “去你的吧!來泰安的時候你也是這么說的!我倒是先說好啊,去沒問題但你得答應我三件事!”

  “你說”武安侯說道

  “第一,金叔叔得陪著。第二,錢給夠。第三,我要一把朔風刀,額,兩把!”秦虒嚷道。

  “沒問題”武安侯微笑道。

  “最后一個問題”秦虒舉起手豎起一根手指頭“去多久?”

  “十年”武安侯繼續(xù)道。

  秦虒像是個木偶一樣僵硬轉過身來,看著那繼續(xù)保持微笑的武安侯,咽了口口水,開口道

  “你說啥?十年?”

  武安侯不說話就笑呵呵的看著自己的兒子。

  “十年?!!”泰安的夜空里回蕩著一個撕心勒肺的聲音,連漫天的大雪都停滯了一會。

  興樂宮里,秦虹面對著空空蕩蕩的大殿獨自飲酒,似乎是在排解憂愁,但其實他是在等人,等一個消息。

  寂靜,只見燭火撲騰,不知過了多久大殿外響起了急促的腳步聲。

  殿門吱呀一聲被打了,一個老宮人快步入殿,來到王座前,俯身行禮。如果秦虒在此就會認出此人就是迎接他們時的領頭宮人。

  秦王趕忙放下酒杯,奔下臺階扶起那老宮人道“麟駒不必多禮,情況如何了?”

  “大王,呂祖宮會派病已公子的師尊和其他四個仙人來此助大王一臂之力”老人說道。

  秦王深吸一口氣,心中高懸的石頭總算放下了,老宮人悄悄退去,留秦王一人在殿內(nèi)。

  秦王坐回王座,不知在想些什么。

  在這一個風雪夜里,許多人的命運都被改寫了,于是在這一場風雪中,故事開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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