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發(fā)碧眼是多賓島上血脈正統(tǒng)的標志。
金發(fā)碧眼的馨兒穿著白色的運動裝,優(yōu)雅地揮出一桿。
而后,將球桿遞給身邊戴著手套的侍從,壓了壓帽子,坐到躺椅上。
管家不知何時悄無聲息地來到她身旁,安靜地靜候著。
“小貓咪怎么樣了?”馨兒懶洋洋地問。
管家恭敬地回答:“還在昏迷?!?p> 馨兒輕笑:“這可如何是好?”說著接過托盤里的紅酒,艷麗的紅指甲襯著鮮紅的葡萄汁,有種危險的美。
管家低頭不語,這個話沒人敢接。
馨兒撥了撥金色的卷發(fā):“大雪停了吧?”
管家恭敬地回答:“是的,現(xiàn)在已經(jīng)放晴了?!?p> 馨兒品了口酒,瞇起眼望著藍天白云:“唔,真是酒不醉人人自醉?!?p> 周圍的人都安靜得彷佛不存在。
蒙納維克的一家醫(yī)院里,槿兒一臉蒼白地躺著,吊瓶里的液體緩慢地一滴一滴地落下。
源一剛從醫(yī)院飯?zhí)么蛄孙埢貋?,盡管槿兒一直沒醒,他還是每餐都打兩份。
當然,基本槿兒的這一份飯也不浪費,那個被槿兒救起來的孩子,幾乎每餐都跑過來這邊蹭飯吃。
這不,又來了。
“HI~”孩子咧著缺了門牙的大嘴巴,笑嘻嘻地進來了。
源一點頭示意,并不多話。
對這個孩子,他總有股莫名的排斥。
孩子說的語言其實他聽不懂,但能從他的神情中判斷出他餓了,也能看出他對槿兒的擔憂和歉意,要不是基于這點,源一覺得自己極有可能把他趕走。
但,很無奈的是,無人知道這個孩子在說什么,也無人知道他從何而來。
這一切,冥冥之中,似乎都只有等槿兒醒來才能解決。
源一檢查了槿兒手背的情況,盡管是留針,他也還是一天檢查好幾次,深怕她的手背腫起來。
孩子也仔仔細細觀察了槿兒的面色一番,然后才安心坐下來,自然地打開飯菜吃起來。
源一深吸口氣,算了,不能跟一個孩子計較。
護士進來更換了吊瓶,又跟孩子比劃了幾下手勢,才出去。
源一沒有插嘴,默默地喝著咖啡。
孩子皺起小鼻子,吸了吸,然后一邊比劃一邊說:“這個味道真香!我以前見大人都愛喝,可是他們說我太小,不能喝......”
源一:......
雖然聽不懂,可是怎么覺得這孩子就是在打自己手上這杯咖啡的主意呢!
孩子看源一沉默,垂下頭去。
整個房間陷入更安靜的沉默。
半晌,孩子小聲地說:“我是個私生子,我是被趕出來的,我不知道為什么我會來到這里,我感覺我好像到了另一個世界了,你們都聽不懂我說的話,只有這個姐姐聽得懂,我好想她,她什么時候能醒來......”
源一聽不懂他的話,默默地喝著咖啡,直到余光里一亮,才發(fā)現(xiàn)孩子低著頭,可是眼淚卻斷線般滾落。
源一:......
誰來告訴他,這是怎么了!
他抓抓頭發(fā),掏出手機想給孤兒院老院長打電話,這時,槿兒的手動了動。
“槿兒?”
槿兒費力地睜開眼,明晃晃的白色,天花板,墻,被單,都是白色的,這是哪里?
“槿兒,聽得見我說話嗎?”
源一身體往前傾,輕聲問。
孩子也抬起頭來,臉色掛著鼻涕和眼淚,但眼睛睜得大大的。
槿兒皺皺眉,想開口,發(fā)現(xiàn)嘴巴太干,這時,源一及時地遞了吸管過來,她順勢喝了幾口溫水。
“我......我怎么了......”
“有個孩子掉湖里了,你救了他,但是也昏迷了好幾天,好了,現(xiàn)在沒事了?!痹匆荒米咚瑴睾偷卣f。
孩子?
槿兒費力地轉(zhuǎn)頭,對上一張哭花了的稚嫩的臉。
噢,是那個被風吹走的孩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