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老祖要掙錢
身體沒問題，比預料的情況還要好上那么一點點。
這算是暫時放下了一件心事。
莫凡換了個姿勢，仰躺在床上，那么接下來做什么呢？
今天是九月四號，還剩下四天假期。
提前回校銷假上課是不可能的，莫凡想都沒想就排除了這個可能性。
修行？
排除！
那就只剩下一個了，掙錢，自力更生，豐衣足食，老祖不能總靠別人。
老祖腦海里有中年莫凡幾十年的記憶，知曉不少大事件走向，能掙錢的門路的確不少。
炒股、炒房、做生意相關的很多都能掙快錢，掙大錢。
要干嗎？
對此，老祖是拒絕的。
至今老祖的三觀還遵從著明啟星上的修真法則，他還沒來得及接受蔚藍星上殘酷現(xiàn)實的鞭打。
相比這些“虛頭巴腦”，老祖傾向于更直接的。
莫凡看了眼窗外，雨小了。
又過了一個多小時，雨停了，不過風依舊猛烈。
莫凡翻身坐起，目視窗外，雙目囧囧有神。
天黑，風急，剛下過雨，真是一個作案的好時候啊。
莫凡覺也不睡了，起身穿衣，用冷水抹了一把臉，帶上手電筒，利索的出門。
根據(jù)中年莫凡的記憶，在二十多年前的清江這一年的八九月份，清江市出現(xiàn)了七起專門針對年輕女性的惡性搶劫事件，當時鬧得人心惶惶。
對于事件發(fā)生的具體時間，記憶很模糊，只對發(fā)生的地點有些模糊的印象。
但，這就足夠了。
對于老祖來說，只要有個大概方向就行，反正他耳聰目明，多注意下周圍動靜就是。
唯一擔心的，就是這陣子天氣太極端，原本歷史上應該出現(xiàn)的那幾個案子都沒有出現(xiàn)，也不知道那些人還會不會再出來搶劫。
其實老祖不知道，在前面幾天雷雨停歇的時候，已經(jīng)有一起發(fā)生過了。
只有一起，暫時還沒有能引起轟動。
本地新聞上有，可莫凡不看電視不上網(wǎng)……
莫凡出了徐榕區(qū)，就向著一個方向狂奔，當然速度是控制在正常人范圍內(nèi)的，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權且當做提前適應體修的生活方式吧。
莫凡甚至決定，以后上學也不坐公交車了，跑步去。
……
“應該就是這一片吧？”莫凡來到一片老舊居民區(qū)。
相比徐榕區(qū)，這里顯得更加的破敗。
沒有高樓，最多的是水泥平板房，一層的，或是兩層的，三層的寥寥無幾，還有不少瓦房，全都充斥著歲月的氣息。
這里基本家家戶戶都有個小院子，用圍墻圍起來的，圍墻上爬滿了一種叫做爬山虎的植物，密密麻麻的莖葉幾乎把墻體完全遮擋住了。
圍墻多了，于是就出現(xiàn)了錯綜復雜、數(shù)量極多的深巷子。
公共設施不齊全，路燈很少，夜里出行需要自備照明用具。
真是個絕佳的作案地點啊，莫凡贊嘆，搞得他都有些手癢了。
莫凡在深巷子里轉了個把小時，鬼影子都沒見到有一個。
剛下過雨，這深更半夜的，根本沒人出門。
老祖不是一個容易放棄主。
也不是一個不知道變通的主。
所以，老祖立刻改變了策略。
豐財街民安巷這里有個四岔路口，緊鄰這片居民區(qū)，同時也是大部分這里居民出入的必經(jīng)之地。
莫凡決定在這個路口守株待兔。
……
轉眼三個小時過去，一個路人都沒有，除了些打架的流浪貓、流浪狗，幾乎沒有人類的動靜。
莫凡坐在不起眼的角落里，打了個哈欠。
人有點困，于是決定打個盹兒。
老祖有的是耐心耗，老祖曾經(jīng)最長的一次記錄是閉關打坐五百年，相比起來，現(xiàn)在這幾個小時，根本就不算事。
當?shù)谝粋€路人出現(xiàn)在四岔路口的時候，莫凡醒了。
看了下手機，早上四點零三分。
路人是個大男孩，一臉的疲憊樣兒，一邊走一邊哈欠連天，一看就知道，肯定是在哪個網(wǎng)吧通宵了。
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學生，管他是不是，莫凡不在乎。
繼續(xù)等。
然后，
一天過去了……
莫凡：“唉，果然大多數(shù)人都很奉公守法。
這不是絕我這樣的壞蛋的活路嗎！”
這一天，唯一能算是好消息的，大概就是天終于又晴了。
莫凡不確定這一次能晴多久，所以對后續(xù)天氣能夠完全變得正常不敢寄予太多希望。
入夜，夜深人靜，月朗星稀，莫凡仍舊獨守四岔路口，已經(jīng)很久沒有行人經(jīng)過了。
某一刻，迎面走來一個年輕女子，波浪發(fā)，走路搖搖晃晃的，一看就是喝了酒的。
口中哼著小曲，超短裙，穿著暴露，兩根纖細的腿在月光的映照下顯得十分修長，手中拎著個小包，甩來甩去。
莫凡在陰影中站了起來，這個目標特征非常明顯，他決定跟著她。
然而，讓莫凡尷尬得是只跟了不到兩百米，那女子就停住了，然后低頭在小包里面一陣摸索。
“咔嚓”，一道門被打開，原來這女子到家了。
莫凡一陣失望。
轉身準備回到四岔路口繼續(xù)等，人就愣了下。
只見和他相隔整個路口的另一邊，有一個身影靜靜佇立。
夜雖黑，可月光明亮。
不足以讓人看清面容，看出個形體輪廓是沒有問題的。
那人一看就是一個女子，身材苗條，也是長發(fā)，此刻正站在那里一動不動。
看不到她的眼睛，但是莫凡就是知道，她此刻正在警惕的望著他。
莫凡僅僅只是愣了下而已，然后就很自然的回到他路口的角落。
莫凡在角落坐下，那女人仍舊站在那里，不走也不進。
又等了一會兒，莫凡不耐煩了。
我好好的坐在這里，總有個人在旁邊看賊一樣盯著我，實在讓人生氣。
莫凡從口袋里掏出手電筒，按下開關，明亮的光束從他的手上筆直的照射出去，打在女子正前方四岔路口的正中央，還晃了晃。
莫凡的意思很清楚：“趕緊走?！?p> 死靜的夜里，空曠的四岔路口，兩個人分隔兩邊，恍若兩個完全不同的世界，互相排斥著。
僵持了大概五分多鐘，女子終于動了，她向著這邊靠近，緩慢的。
手電筒打在她前面地面上的光圈也隨即移動，時刻保持在她前方三米開外，絕不將她顯露在這黑夜中，盡量的不冒犯、不刺激到她敏感的心。
女子靠近了，然后又慢慢遠離了，從始至終兩個人沒說一句話。
女子走的遠了，手電筒隨即被按滅。
“喵嗚……”
“噗通……”
打架的流浪貓不知道碰翻了什么東西，慌忙逃竄。
女子重新出現(xiàn)在一個小巷子口，蹙眉望著路口方向。
她知道，那邊黑暗里，此刻正坐著一個人，男性，個頭不高，與自己相當，胖瘦不明，意圖不明，身份不明，隨身攜帶長筒手電筒一只。
貝齒輕咬下唇，稍作思索，她緩緩退進小巷，從小包里拿出手機，在撥號框里按下三個數(shù)字1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