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作畫
嘀咕的話,她一點也沒說,羞澀的來到了書桌前,擋住自己的畫:“主子爺,奴才畫的不好,讓您見笑了。”
“你畫的很好?!倍敱頁P了一句,他想到了之前李氏逗弄宮女的模樣,頓時來了興致,從新拿了一張干凈的宣紙壓在書桌上,道:“去前面?!?p> 李安染聽明白了,二爺這是要給她畫張畫,可她不想啊!剛剛小墨香都是站了好幾炷香,差不多一個小時,她才完成了這副畫。
二爺?shù)漠?,不知道要多久呢?p> “主子爺,這不符合規(guī)矩?!崩畎踩拘÷暤泥止玖艘痪?,音量保證二爺能聽見。
“你不樂意?”二爺存心想逗人玩玩,看他嚴肅的神態(tài),不熟悉的人,還真以為他生氣了呢!
知道二爺這個惡趣味,李安染配合著往下演戲:“回主子爺,奴才不敢不樂意?!?p> 說完,她還小心翼翼的抬頭瞄了二爺一眼。
“既然不敢,還不快過去?!?p> 見這位爺是真的要畫畫,李安染認命的走在了墨香的位置,頂替了墨香。
她從墨香的手里接過了食盒,用手腕勾著,另一只手挽著發(fā)髻不動,一副輕松的狀態(tài),巧笑盼嫣,仿若她是一般人戶家的妻子,正在給丈夫送吃食。
“……”
二爺不知道該怎么評價這般的李氏,他在想,是否讓李氏學(xué)會做兩道菜,然后給他送去?
一個人在畫,一個人在笑,林中旬跟在主子爺?shù)纳砗?,望著這一幕,他半響沒有任何想法,只是輕嘆,這個李氏了不得。
堅持了一炷香時間,李安染很累,她沖著二爺撒嬌:“主子爺畫好了么?”
“沒?!?p> 一個簡短的字把話頂了回去。
李安染繼續(xù)堅持,又一炷香時間過去,她的手腕感覺快要斷了,再畫下去,今晚得要敷一晚上手腕了。她美目泛紅,沖著二爺委屈:“主子爺,奴才的手腕疼,真的疼。”
四爺抬頭看了李氏一眼,畫完最后一筆,才道:“李氏,爺為你畫畫,你這是委屈了?”
李安染:……
我內(nèi)個瓜瓜,二爺,你保持一個姿勢一直不動試試?她要是不委屈,你能把這惡趣味停下來?
心底暗罵,面上卻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本來委屈,卻又一副不敢委屈的樣子。
“主子爺,奴才……不敢……”
“不敢?這幅畫,你也不敢要了?”二爺繼續(xù)逗著。
李安染抬頭瞪眼,疑惑著開口:“主子爺……”這畫不給她,難道賞給府里別的女人?二爺,你這是沒事找事啊!
李氏神態(tài)表現(xiàn)得很明顯,二爺也知道后院內(nèi)這些女人這些事,又想到了父皇后宮中最近發(fā)生的幺蛾子,心情開始郁悶,走了。
李安染瞧著二爺離去的面孔,知道這廝又是在為什么事情煩惱了,可她不愿去想,反正不關(guān)她的事情。
可她沒曾想到,發(fā)生的幺蛾子,在后來,能要了她的命。
婷玉閣修繕了半個月,而這半個月內(nèi),二爺后院的這些女人,沒發(fā)生什么大事,就是平常的一些小事,比如衛(wèi)氏對她的仇恨值,一直在線,比如魏側(cè)福晉,安心養(yǎng)胎之際,也不忘了要和李安染爭寵,在她侍寢之時,以著肚里孩子的緣由,把人叫走了。
一連三次,都是如此,這半個月來,李安染就沒再侍寢過。
府里人都笑她快要失寵了,可她知道,自己這半個月,不用去對付二爺,過得有多逍遙,膳房的人因為二爺?shù)姆愿溃绞遣桓以偬澊?,想吃些什么指定的菜肴,加點銀錢,便能吃到。
昨夜侍寢,又被魏側(cè)福晉拉走了二爺,今早請安,衛(wèi)氏在李安染面前開啟了冷嘲熱諷技能。
“妹妹近幾日看起來憔悴的很,怎么,是夜里沒有休息好么?”衛(wèi)格格那雙眼睛就差沒瞇起來,眼底嘲諷的笑意,真是讓這張平凡的臉,怎么看,怎么厭惡??!
此時此刻,這個階段,以李安染的地位,她誰都得罪不了,可偏偏,這個衛(wèi)格格,她是最不怕的,這么個人才,每天逗著玩多好,還能有個樂趣。
“多謝衛(wèi)格格關(guān)心,奴才這幾日晚上總是做夢,睡不太好,不如衛(wèi)格格,每天夜里都沒人打擾,可以安心睡下。”她在安心兩個字咬的格外重。
任誰都能聽清楚這里面的反駁之意,意思是,你嘲笑我沒得侍寢,但至少爺總記得,只是被人截胡了而已??赡銋s連侍寢的機會都沒哦,實在太慘。
衛(wèi)格格被噎得下線,一雙眼狠狠的瞪著宿敵,若不是因為有福晉在這里,她早忍不住要去把李氏這個狐媚子的臉給抓了,讓她勾引二爺。
如果李安染知道衛(wèi)格格給她取狐媚子的稱號,她定喊委屈,就她這清秀模樣,叫做狐媚子,那是降低了狐媚子的水平。
她可是真的見過狐媚子本人,在二爺?shù)腔?,有附屬小國送了一位國色天香,媚而不妖的美人來,那美人,才真的是能獲得狐媚子這一稱號。
當然,這些都是后面的事情。眼前,福晉正說著她的事。
“李氏,婷玉閣已是修繕好了,你今日便搬回婷玉閣吧!”
得到福晉旨令,李安染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跪在地上謝恩。
“是,奴才回去便搬?!?p> 瞧著李氏扶不上墻的膽怯模樣,魏側(cè)福晉恨得直咬牙,就這樣的姿色,也讓主子爺放在心上,簡直沒天理了。
“李氏,這次府里府里大修,你可是占了好大的便宜?!蔽簜?cè)福晉今日穿著一身枚紅色的旗裝,上面用銀絲線繡著牡丹花紋的圖案,頭發(fā)上是一套珍珠白玉的頭面,明明是懷著孕的人,偏偏臉色極好,紅唇鮮嫩欲滴。
這么一位明媚美艷的漂亮女人,一說起話來,粗俗無比,李安染不知是多少次感慨,浪費了這般好相貌。
“魏側(cè)福晉說的對,奴才的確是占了好大的便宜,奴才也沒想到此次大修,婷玉閣也在內(nèi),真真是讓人高興。”
李安染笑顏如花,這話就差沒直接說主子爺還記得她,特意要給她修繕婷玉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