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憑什么聽你的,你又不是他的女人!”一臉妖嬈魔氣的平雁珊笑道。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中齷齪的念頭,哼!你之前化作李墨玉想利用我找到柳光霽,根本不是要告訴他歸塵珠的下落,你是想要了他純陽之體的元陽,好一直做回女的吧!
你那原身就是只公的,就算你得到了他的元陽,也不會改變!是誰這么愚蠢的要戲耍與你,你若真的聽從此人的話做了。
你的魔身會被純陽之火灼燒殆盡,你可要想好,別自跳火坑。”衛(wèi)蘊寧似平和道。
“我的事,不用你瞎操心!”平雁珊白了她一眼道。
“我只是不想見到你,費勁一切心機,從闕劍宗的外門弟子混到如今在魔族的地位,因為誤聽信了愚人的讒言,而輕易地被毀于一旦!
魔修到了你如今的修為,可再無輪回重來之說!”衛(wèi)蘊寧佯裝善言道。
聞此,平雁珊心中有些躊躇。
......
她想起紫羽鸤鳩曾對她說的:
“純陽之體的元陽,可助你一直穩(wěn)定的變回女身。若是得不到的話,此后你就會變成真的李墨玉了,無法再回轉(zhuǎn),你自己也不習慣男身吧!”
難道,是紫羽鸤鳩在騙她!
......
“即使我不能要了,也可以把他交給鐘靈,你又算什么!”平雁珊冷笑著對衛(wèi)蘊寧道。
“嗬,既然你的秘密都被我知曉了,待它日出去后,我若給你聲張出去,你的事情可要在整個修真界曝光了。
如果你覺得自己臉皮夠厚無所謂的話,那你就給她,試試看!”衛(wèi)蘊寧厲聲道。
平雁珊盯著她,眉頭緊蹙,早晚她要叼了她的眼珠子吃掉!
只是現(xiàn)在還要想辦法,破了這泥巨人陣,能出去是首要的。
她把懷中的柳光霽扔到了衛(wèi)蘊寧那,見她開心的忙飛起伸手攬住,之前一臉的陰郁囂張一掃而空。
“哼!我看你能笑到幾時!”
展翅轉(zhuǎn)身,向被寒冰符冰凍住的泥巨人那飛去,查看一翻。
衛(wèi)蘊寧看著她遠飛的背影,忙從儲物袋中小心翼翼的取出療傷丹藥,還有一枚紅色的藥丸,都一一給昏迷中的柳光霽服下。
她情不自禁的展顏,心道:
“光霽,此紅丸名‘忘塵醉’。此后,你便會忘了對她的情義,一心一意醉心的愛慕著我,呵呵呵......
終于等到了這個機會,我曾說過的,你必會是我衛(wèi)蘊寧的道侶?!?p> 她將手放進了那期盼已久溫厚的掌心中,心中感到十分的愜意。
指腹被一個軟軟凸起的東西摩挲著,她撥開那掌面一看,是一顆如石榴籽般大小的朱砂痣。
衛(wèi)蘊寧見此心中一懔,想到:
“在宗門里聽說你倆是因血印而締結(jié)的主仆契約。呵呵...現(xiàn)在那鐘靈的臉已毀,想必你也不會因此而嫌棄她吧!這怎么可以呢?!?p> 見她又從儲物戒指中,取出一個玉石器皿,拔開瓶蓋,一只黑色的蠱蟲,蠕動而出。
將它放入那掌中的朱砂痣上,這蠱蟲張開嘴,一點點的啃食,還吸著汩汩的血。
柳光霽在昏迷中疼的低叫一聲,俊眉緊皺。
衛(wèi)蘊寧看著他的臉,心道:
“你與那樹妖一起閉關(guān)的數(shù)年,我可是到處找,才尋到了‘噬印蠱’這個好東西,就是準備用在你們身上的。
只要這蠱蟲再吸上幾口鐘靈的血,自會蛻皮,變成一塊黑色的小石頭。
到時候你二人的主仆契約關(guān)系將在不經(jīng)意間就蕩然無存了,會變得相看兩相厭。
再將其扔進冥界的忘川河或三途海里,被水底數(shù)不清魂魄的死氣、怨氣鎮(zhèn)壓著,你們更會覺得對方是個活死人。
要么避之如蛇蝎,要么殺了對方清自己的心境。
若想破解,除非你們倆知道了有這塊蠱蟲黑石的存在。不過可能嗎?
呵呵...自己是死也不會說的。
那忘川河底有無數(shù)石頭,想要找到已是很難很難,何況還要忍受被惡鬼怨鬼的啃咬?!?p> 思緒間,看著那礙眼的朱砂痣徹底消失不見了,只剩下血肉模糊了一個小傷口。
她又笑著,在那掌中的傷口上涂了極好的外傷藥膏,并用靈力輔助,讓其快速愈合,不會留下一點疤痕。
做完這些,她把蠱蟲小心的收好。
這時,那平雁珊往這里瞥了一眼,只見那衛(wèi)蘊寧摸了一下手上的儲物戒指。
衛(wèi)蘊寧也看向了平雁珊,并笑了笑,發(fā)現(xiàn)她并沒有異樣,看來剛才那一眼,她只是不經(jīng)意的看過來。
......
方圓數(shù)十里的樹木,在大風的吹動下,溢出的瀅瀅的木之靈氣,往瘴林深處涌去。
“香香,快看,這怪異的大風,我說前方有大妖,你信不?”大王花妖咋呼地大叫。
紀谷香被腰上的花莖纏的越來越緊,悶著氣道:“你是勒斷我的腰嘛?我都快喘不上氣來了,怎么看!
而且你知道你的花頭有多大嘛?我背著很重很重,快累死了。你就不能把頭變小點?”
“不能!頭變小了,本妖就沒有存在感了!”大王花妖咄咄道。
紀谷香拂了拂被大風吹散的亂發(fā),感受著濃郁的木靈氣息,“說不定木靈涌到的地方,會出現(xiàn)寶物呢。還記之前我是怎么發(fā)現(xiàn)你,并輕易地手到擒來嘛?”
一片紅色大花瓣,伸展到紀谷香的頭頂,替她擋了擋大風,“記得記得,當然記得,就不要再提了。
呃...,你去哪送命都行,大不了我拼著全身的妖力,帶著你逃,還是可以一試的?!贝笸趸ㄑ伊嗽乙蝗︿h利細小地密齒牙,告饒道。
......
周圍紫色的瘴氣越來越濃,秦凡奕施了手印,三面護身陣旗轉(zhuǎn)的速度更加的快了。
他身上罩起了護身盾,剛剛已經(jīng)破了一個陣眼,他手中的太乙劍再次飛刺向西南“休門”方位上的一個參天大樹砍去,樹倒后再次騰起一團團黑霧,漸漸彌散而去。
又破了一個陣眼,還要繼續(xù)尋找下一個針眼。
突然手腕上一涼,那發(fā)鏈竟斷開,且隨風掉落,無處尋找。
他心中一緊。
......
一道血線自鐘靈的左眼中流出,一滴一滴地掉在地上匯成一條,向不遠處的石葫蘆底部流去。
還在四處環(huán)顧尋找那個聲音的七階女蛛妖頓覺,一股冰寒之氣在石葫蘆周圍乍然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