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櫻吹雪
神靈樂園。
隨著懷中少女的法術(shù)吟唱,雪下悠樹感覺到底下傳來了沉悶的聲音,就像是刀刃劃過木頭一樣。
“咔嚓!”
低頭望去,只見無數(shù)的刀光,避開了無辜的神靈,精準(zhǔn)劃在亡靈大軍的骷髏軀體上。
不,用避開根本就不合適,刀光更像是直接出現(xiàn)在亡靈身上的。
好家伙,真就精準(zhǔn)打擊了。
刀光不是一次性的,而是持續(xù)、多次的攻擊。
亡靈的骷髏體每次受到攻擊,都會被加重或劃出全新的刀痕,隨著攻擊不斷,已經(jīng)有些稍微脆弱的骷髏被劃得斷裂開來。
攻擊在亡靈骷髏體上的刀光,短時間來看并不是很強(qiáng),甚至有點(diǎn)弱。
在雪下悠樹看來,這種攻擊應(yīng)該只能用來清理兵線,但是如果對付能夠自愈的妖怪,或許不太夠用。
畢竟清理一個小兵,都表現(xiàn)得很無力。
但量變引起質(zhì)變,沒過多久,亡靈大軍全部被切成了好幾個部分,一動都不動了。
神靈樂園只剩下那些不再逃跑的神靈,他們一臉懵逼地看著散在一地的骷髏。
他們或許不會知道,是誰拯救了他們。
“使用櫻吹雪,讓千柚變得更加虛弱了?!?p> 千柚吃力地睜開眼睛,此時她額頭上的櫻花印記已經(jīng)消失,少女的嘴唇也變得干裂了。
除此之外,她的身體透明度比之前更高了。
“沒事,你已經(jīng)做得很好了?!?p> 雪下悠樹發(fā)動空間轉(zhuǎn)移,回到了地面,輕輕地將少女到神靈樂園放置的長凳上。
原本以為這個先知應(yīng)該不會很強(qiáng),但事實(shí)說明一切。
從這么多亡靈大軍之中,精確救人,在他看來已經(jīng)是非常強(qiáng)大了。
雪下悠樹也可以間接救數(shù)量如此龐大的神靈,但若全部使用空間轉(zhuǎn)移的話,自己的情況不會比這名少女要好。
再說神靈的數(shù)量實(shí)在是太多,想要轉(zhuǎn)移也不是一下子就能完成的。
轉(zhuǎn)移之后,還要放一支箭矢來消滅這些亡靈。
“悠樹君,我去喝口水。”
千柚抿了抿嘴,沖雪下悠樹一笑,然后跑到旁邊的水龍頭,打開。
“呀,好舒服哦。”
少女大口大口地喝水,在喝水以后,她也精神了許多。
“我們下一步該去哪里玩?”
雪下悠樹摸了摸下巴,提出了問題。
詢問“去哪里玩”而不是“要做什么”,是因?yàn)樗杏X這少女在回到才津千柚的身體之前,似乎只想玩耍。
那就滿足她吧,這個“虛”看來也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消滅的,況且還有神靈樂園這種存在。
是否要消滅“虛”,用什么方法去消滅,還得考慮一下。
或者說,這個少女就是想告訴他,“虛”里面也有大部分好人?
千柚想了想,露出壞笑,說道:“幽靈屋去不去?”
“哈?”
少女的這個說法,雪下悠樹表示不能理解。
按道理來說這里是神靈的世界,屬于神靈分支的幽靈,對于神靈來說便沒什么恐怖的了。
為啥還有“幽靈屋”這種東西?
“悠樹君,我們走吧?!?p> 千柚走到雪下悠樹身邊,挽起他的手,一臉的滿足。
隨著神光閃過,兩人從這凌亂的神靈樂園消失。
……
幽靈獄。
這里除了有無數(shù)被鎖鏈捆住的幽靈外,還有一些身穿黑白怪異衣服的人,他們有一部分持著死神之鐮,還有一部分持著鞭子和旗幟。
持著鞭子的,自然是用來抽打這些幽靈了。
打得這些幽靈,紛紛發(fā)出了怪異的慘叫聲。
“……”
“為何這個地方如此陰森?”
從神光之中走出來以后,雪下悠樹便對這個地方感覺到一絲“害怕”。
害怕主要是來源于這個地方真的是“屋”,只有黑漆漆的天花板,就連怪異的天空也看不見了。
這里的照明,都是用詭異的燈盞提供的。
另外,這些家伙居然還有折騰幽靈的習(xí)慣,真的是死了還要被折磨。
“你們是來干什么的?”
一黑一白的男子,分別持著死神之鐮和旗幟走過來,詢問兩人。
“您好,我們是來參觀的?!?p> 還沒等雪下悠樹開口,少女便回答了,她不知道從哪里掏出一張證件,展示給兩人查看。
如果說她經(jīng)常來這種地方,有證件也是在理的。
就是不知道美少女為什么會喜歡來這種地方。
還有就是,一個證件能帶人進(jìn)來?
這種地方也太不嚴(yán)格了。
“身份通過?!?p> 兩名男子紛紛讓開了一條路。
“走吧,悠樹君。”
千柚牽起雪下悠樹的走,徑直走向深處。
這些被鎖住的幽靈,甚至還有一塊類似于展示身份的牌子。
但是他們大多數(shù)都是各種罪名的“犯人”。
他們之中,有男有女,有老也有幼,但無一例外都是穿著一件白色的囚服,身上全是血痕。
有的幽靈看見有人經(jīng)過,發(fā)出了求救聲。
而有的幽靈低著頭,像是被打暈了。
想來,應(yīng)該是生前做了壞事,死后被關(guān)押在這里的犯人了。
這讓雪下悠樹更加困惑了。
如果說幽靈可以被退治,那么被關(guān)在這里的是什么東西?
是他們的全部意識?
還是說,這些幽靈一開始就沒有被退治,而是直接被關(guān)起來了?
這一次,千柚沒有給雪下悠樹答疑。
兩人來到了一間像是密室的地方,這里有著好幾位黑白男子把守。
怕不是里面關(guān)押著,很重要的犯人。
“站住,什么人?”
一名猙獰的黑衣男子走上前,阻止了兩人前進(jìn)的步伐。
千柚還是取出了她那張證件,黑衣男子接過后,對比著證件上的照片和眼前的少女,露出了狐疑的表情。
他朝周圍的人使了一個不易察覺的眼色,然后說道:“身份通過”。
門被打開了。
里面已經(jīng)是一覽無遺的,只有一個水池。
兩人進(jìn)入以后,那些把守的男人關(guān)上了門。
“這里什么都沒有啊?!?p> 雪下悠樹打量著這個寬闊,但只有水池的空間,發(fā)出了疑惑的聲音。
但剛說出口,他便察覺到不對勁。
水池的水很清澈,他可以看清楚水池的最底下,有一名低著頭的少女被鐵鏈鎖住,奄奄一息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