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破武者后的幾天,簡謙依然是遵守著之前的規(guī)劃,用氣血丹靠自身身體素質(zhì)慢慢地恢復氣血,但也保持著每天淬煉一次身體。
同時,在虞朗的指示下,簡謙開始每天吸納少量的靈氣轉(zhuǎn)化為靈氣,并且淬煉身體時讓氣血與靈力一同在經(jīng)脈里流動,這樣淬煉身體的效果好了很多,短短三天時間內(nèi),他就增長十點的氣血,令人咋舌。
而在關(guān)于未來武道的方向問題上,簡謙稍微有些猶豫。
若是練骨自己便會有著有如兵器一般堅硬、凌厲的身體,戰(zhàn)斗可無往而不利;但若是練肉,自己又可以有著極高的柔韌性,也許會在一些較為特殊的場合派上用場。
最終,簡謙還是選擇了自己較為熟悉的練骨與腿法。
他之前所選擇的是以下肢體為主的馬步樁,而且暑假里和虞朗學了這么久,他的很多習慣都已經(jīng)朝著腿法和練骨方向靠攏,現(xiàn)在半途而廢也有些不太好。
確定了方向之后,簡謙便不再糾結(jié)了,但這并不代表他放棄了淬煉筋肉。
他想的是,若是哪天他的氣血卡住了,而淬煉骨骼也遇到了關(guān)卡,那么他便可以轉(zhuǎn)而淬煉筋肉去嘗試提升氣血。
三天過去,簡謙的身體已經(jīng)恢復得差不多了,氣血也在每日一次的淬煉中的增長了不少,已經(jīng)來到了220近230點,已經(jīng)達到了武徒三階的初步。
普通人150卡氣血突破極限成為武者之后,他的氣血極限會提升不少,大約在160卡左右,此時便已經(jīng)是來到了武徒一階。
武徒階段,每一階的提升所需要氣血大概在30-40氣血左右,當武徒氣血提升到250卡時便可以嘗試去打通第二條脈,以此類推,當武徒階段武者打通第四條脈之后便可突破氣血限制達到武生境界。
并且,他也在這幾天的修養(yǎng)中感受出了,非武者與武者之間的不同,之前他與黃亮戰(zhàn)斗的時候就感覺出了,明明自己的氣血與黃亮差距并不是十分巨大,但總感覺自己的氣血從物質(zhì)層面上就不如對方的氣血。
現(xiàn)在簡謙就知道這是為什么了,因為靈力。
成為武者之后,打通了一條經(jīng)脈,同時身體強度已經(jīng)達到可以容納少量靈氣肆虐的程度,便可以吸納靈氣運轉(zhuǎn)功法轉(zhuǎn)化為靈力,靈力與氣血摻雜著會更加綿長而強勁。
在了解到這些之后,簡謙瞬間就痛苦不已感覺虧了好幾個億,當初他因為各種偶發(fā)情況,丟失了不少光合作用積攢下來的靈力,若是全部沒有丟掉,這個時候的他應(yīng)該有著10點以上的靈力了!
將身體蘊養(yǎng)好之后,簡謙便把這個消息告訴了饒興,饒興頓時興奮不已,自從簡謙突破武者之后,他就每天都過來敲一下門詢問簡謙身體養(yǎng)好了沒有,等了這么多天終于等到了!
但饒興也并沒有被心里的喜悅給沖昏頭腦,他叫上了自己認識的導師前來觀戰(zhàn),以防止出現(xiàn)意外,而簡謙也為了安全著想叫來了虞朗。
下午,兩撥人來到了川南大學的武道社室內(nèi)擂臺里,剛一見面,虞朗看到饒興帶來的導師就忍不住高興地打了一聲招呼:“饒丫頭,沒想到居然是你了!”
那站在饒興身邊的女子見到虞朗之后也是一臉驚奇地打招呼回道:“朗哥,你怎么來這里啦?”
這女子的身材雖然看上去稍微有些貧瘠,但修長的身材外面套著一身粉色運動衣也顯得青春靚麗。
“嘛,這小家伙是我同鄉(xiāng)后輩,今年川大的新生,聽到他要和一個同輩的新生切磋,為了防止出問題,就來看一看,你呢?應(yīng)該是和我一樣的目的吧?”
饒玨笑著頷首回答:“對的,小興是我表侄兒。來,小興,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在川大讀書時的前輩虞朗,他當時可是全校第一哦,走的是練骨腿法,有空的話可以找他請教一下。”
聞言,饒興眼中帶光十分恭謹?shù)叵蛴堇饰⑽⑶砭狭艘还泻舻溃骸坝堇蕦W長好,我是今年川大的新生饒興,淬骨二次武徒三階?!?p> “哈哈哈哈,看來又是一位饒家的天才子弟啊,不用這么多禮節(jié),我們同輩相處,你叫我一聲朗哥就可以了。”
笑著和饒興、饒玨聊了幾句,虞朗便轉(zhuǎn)身將饒玨介紹給簡謙:“這是我的學妹,和小周是同一屆的,只不過小周沒有當導師,而她是選擇當了導師的,目前境界和小周差不多吧,武師四階左右,走的和裴雅同一流派練肉柔技?!?p> “饒玨學姐你好,我是今年川大的新生簡謙,三次淬骨不久前才差不多到武徒三階,以后請多指教。”
套用了饒興的介紹方式把自己的信息給說了一遍后,簡謙向著饒玨稍稍鞠了一躬。
聽到簡謙的自我介紹,饒玨臉上露出了玩味的神色:“哦?三次淬骨?。侩y怪小興會說今天的這個對手很有可能會奪得開學測試的頭籌,沒想到居然會是三次淬骨,嘖嘖嘖……”
“好了,廢話不多說,我們耽擱了,接下來就開始吧,若是我們覺得你們戰(zhàn)斗過程中的手段太過分會致殘甚至會威脅到對方生命時就會出手,同時你們自己也注意點點到為止?!?p> 聽到虞朗的話,饒玨微微皺了皺眉頭,隨后補充道:“這一次因為大家都是熟人,所以才會和你們說這些,若是和其他非熟人切磋,那你們就更要注意了?!?p> 她的表情隨之嚴肅起來,高聲說道:“在武校,每年因為切磋而死亡的學生并不是沒有,有時候是沒能留手、意外。
“有時候則不是意外,至于到底是不是,只有在擂臺上的人才清楚,武道就是如此,無處不存在意外,他說是意外,那就是意外,你什么都做不了,因為死人是沒有辦法為自己辯解。
“既然接受了挑戰(zhàn),那就做好這個準備,不管你有沒有下狠手的想法,但是我敢肯定,絕對會有人不把切磋當成切磋!”
虞朗聽了饒玨的話,也是微微嘆了一口氣說:“小饒說的是對的,無論對方是否存在這樣的心思,你們都要好好保護自己,不要在乎輸贏勝敗,若是死了,那便是什么都沒有了。上了擂臺,生死由天,明白了嗎?”
“明白!”“明白了?!别埮d與簡謙齊聲回應(yīng)道,他們的表情也嚴肅了起來。
二人走上擂臺后,饒興突然大喊了一聲,隨即擺出了架勢。
“武徒三階,練肉拳法,請賜教!”
而簡謙也很快反應(yīng)了過來,這是讓彼此了解一下對方的戰(zhàn)斗方式,免得到時候打得上頭無法自己,他同樣大喊了一聲:“武徒三階,練骨腿法,請賜教!”
說完,也擺出了架勢。
就在簡謙擺好了架勢的一瞬間,簡謙便看到饒興出拳,這一拳便是向著他的咽喉襲來,簡謙面色一沉,這小子心也挺黑的啊,上來就這么陰!
他也迅速反應(yīng),右手快速移動到咽喉前想要擋住饒興的拳頭,但饒興的手臂驟然顫動,就像是橡皮一般晃動起來,拳頭一下子就轉(zhuǎn)移了攻擊方向,朝著簡謙的胸口正中打去。
簡謙見此眼睛睜大,瞳孔微縮,他趕緊將右手下移,這一次饒興未能再像剛才那樣瞬間改變攻擊指向,一拳打在了簡謙擋在胸口前的手掌上。
拳頭打在手掌中,簡謙當即感受到一股大力將他的手讓內(nèi)側(cè)壓去,簡謙趕緊使力,但這力之大著實讓簡謙有些承受不住。
簡謙迅速左手甩出將饒興的拳頭打開,屈身降低重心繞過他的手臂,隨后一下子鉆到饒興的身前,早已準備好的右臂屈起用手肘頂向饒興的胸腹。
饒興如臨大敵,上身即刻向右側(cè)傾斜移動了一些,躲過簡謙的肘擊,但他的下半身都依然保持著原來的姿勢,看上去十分詭異。
手肘從饒興的左腋下穿過,簡謙剛要有所動作,他便感覺到一只手臂將他的脖頸給箍住并使勁用力,讓簡謙頓時覺得很不舒服。
簡謙揮動雙臂在饒興的身體上不停捶打,但感覺就像是錘在了一團團的棉花上,力道散去了大半。
自己的攻擊未能奏效,感受著脖頸上的力量,簡謙已經(jīng)逐漸有些喘不過氣來了,與此同時,一股力量從他背后傳來,讓他更加痛苦。
簡謙急中生智,他雙手抱住饒興的腰,雙臂與雙腿同時使力穩(wěn)住身形的同時將饒興給舉起并向后倒去,饒興若是不肯松手便會和他一同狠狠地倒在擂臺地面上,若是放手簡謙也可迅速站直然后拉開距離。
但饒興并沒有松手,他和簡謙一同倒在了擂臺的地面上,發(fā)出了一聲低沉的痛苦呻吟,他箍住簡謙脖頸的手臂力道也少了許多,略有松開。
抓住這個機會,簡謙忍住疼痛,一拳使勁打在了饒興的胸口,饒興吃痛便松開了左手,簡謙隨即也站了起來。
看到饒興躺在地上沒有動作,他立馬將饒興給翻了個面兒,騎在他的身上,雙膝抵住饒興的背,然后雙手將他的雙臂給死死拉住,讓饒興不由發(fā)出一陣陣痛呼。
“哦哦哦——別拉了別拉了!好痛好痛!”
饒是他喊得這么痛苦,但卻并沒有喊出“認輸”二字,簡謙稍微有些佩服他。
見此,一旁的虞朗看了眼饒玨,見她點頭,便大聲喊道:“簡謙,收手吧,你已經(jīng)贏了?!?p> 聞聲,簡謙卻并沒有立刻松開手,而是看向饒興問道:“老饒,你認不認輸?”
過了好半晌,饒興才嘆了一口氣說:“認輸了,認輸了,芽兒咯,沒想到你這小子居然這么狠,想了這一招同歸于盡?!?p> 聽到這句話,簡謙便放開了緊緊抓住饒興雙臂的手,撇了撇嘴笑罵道:“你說你馬呢,你TM還不是下手這么狠,把我勒得差點喘不過氣來,艸,越想越氣,來,站起來讓老子我捶你一拳!”
“別吧,讓我躺一會兒吧,累死我了都……”倒在地上的饒興像一灘軟泥一樣不肯動彈,他就這么躺在擂臺的地面上喘息著。
“唉,看來還是你比較厲害,這一次的開學測試我就只能委屈地當個第二咯……”
“別吹牛了,新生都還沒來完呢,誰知道會不會有著什么天才、神仙之類的出現(xiàn),我們還是趕緊壯大實力準備準備吧?!?p> 看到擂臺上有說有笑的二人,虞朗也是暗自出了一口氣,剛才簡謙被饒興卡主脖子的時候,他就有些想要出手了,不過看到饒興確實是手下留情沒有用盡全力后他便沒有動。
“嗯,挺不錯的?!别埆k點點頭說道,“兩個人都沒有在抓到對方破綻時下死手。”
“嗯,只是希望他們之后與其他人切磋的時候就不要這般了,待會兒提醒他們一下吧,免得摔了跟頭?!?p> “確實,待會兒說一下吧,話說今年川大的新生質(zhì)量如何?除了這孩子之外,沒有第三次淬骨嗎?”
“差不多,其他武校我只知道魔大有兩個三次淬骨的,但不知道具體情況,唉,這一輩的爭斗還是很激烈的啊……”
虞朗臉上帶著憂愁有些悵然地說道:“希望他去踢館的時候,不會遇到什么困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