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魚剛上山,就看到小狐貍翹首以盼的撲了過來。
“小魚,小魚,我快餓死了,你去做飯,咦......你身上有肉味兒”
“嘿嘿,鼻子挺靈的”
“那是,不對,你自己吃獨食,竟敢不叫上我!”小狐貍齜牙。
“那你可冤枉我了,這可是趙先生請的,我哪有錢?
嘖嘖,兩大碗香噴噴、油汪汪的肉面。
上面飄著碧綠的蔥花,不僅肉香,面還勁道,一口下去,美味至極,吸溜兒。
吃的真舒服,嗝......”
小狐貍聽著,口水都快流下來,滿眼的向往。
在她的腦子里,試煉第一,吃飯第二,豈能放過這等美食,興奮的叫道:
“那咱們再去吃吧”
“不去,嗝......我飽了,那個......哈.....我去睡了,別打擾我”
“老魔頭爺爺,那咱們......”
“不去,我也不餓,嘎嘣......這切片真好吃”
“......”
小狐貍看著金魚離去的背影,還有老魔頭躺在躺椅上,嚼著冰片的模樣。
心中不由大怒,沖著石洞喊道:“小呆,你出來,屁股沖著小魔觀來一發(fā)”
“額,稍等,我在鋪窩”
“......”
小狐貍感覺自己沒人愛了,一個個的,全都不理她。
于是滿是怒氣的她,一扭頭,將老魔頭的躺椅踹倒,又將洞口的干草弄亂,氣呼呼的走了回去。
畢竟金魚去睡覺,她只能吃些晌午時的剩飯。
否則就會餓肚子,那滋味兒,從來到小魔山后,從來就沒受過,當(dāng)然更加不想遭受!
“小丫頭,真不懂事”
“我的干草啊,仙兒,你別來搗亂”
身后一人一熊,忍不住呵斥嘀咕。
......
第二天,金魚打著哈欠起床洗漱。
日常燒火做飯,順便將小狐貍昨日吃完飯,沒刷的碗清洗干凈。
走到前面的觀門,老魔頭還躺在哪里,瞇楞著眼,打著呼嚕。
金魚將他推醒,問道:“老魔頭,醒醒,你怎么不回屋睡覺?”
“哈......小魚啊”老魔頭打了個哈欠,翻了翻身:“懶得回去,這兒挺舒服的,你瞧這朦朧的山霧,還有這柔和的山風(fēng),還......呼嚕”
這家伙說著說著,睡了過去。
金魚無語的看著他,說這話都能睡著,這懶樣兒沒誰了。
還朦朧的山霧?根本就看不見山腳好吧。
至于柔和的山風(fēng),他怎么感受出來的,冷的人發(fā)抖,要不是神力護持,一般人根本承受不了。
沒有再理會他,而是來到石洞旁邊。
洞口兩邊是一大堆干草,還有塊大石頭。
上面歪歪扭扭的刻著幾個字----小呆的窩。
金魚臉皮抽動,貌似又招來一個不正經(jīng)的家伙。
還未進去,就聽到里面巨大的呼嚕聲。
“聲音真大”他撇撇嘴,手一揮,用神力將聲音隔絕在石洞內(nèi)。
探頭看去,不由呆住了。
整個石洞,極目望去,密密麻麻,滿是枯黃的干草。
頗有一種滿目枯黃結(jié),遍地荒草秋的感覺。
從洞口到里面,連塊落腳的地方都沒有。
在一堆干草中央,一頭棕黃的大熊,正美美的睡著。
身上的毛皮顏色又和四周的干草相似,要不是它不時翻個身,金魚還找不到這家伙。
“這熊還真憨,弄這么多干草,也不怕礙事!”
他搖了搖頭,回去叫醒小狐貍。
但小狐貍那用他叫,早就起來了,正在風(fēng)卷殘云的戰(zhàn)斗。
小嘴吧嗒,桌上的飯菜,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消失。
“嘴下留情!”
“嗚......”小狐貍嘟囔著說不出話。
大口大口的吃著,甚至連最后的咸菜都沒放過。
一口吞下,咸的她只翻白眼。
金魚手里拿著個饅頭,呆呆的看著桌上空空如也的盤子。
“哎......喝口水,咸死仙兒了”
“那你不能給我留根兒咸菜”
“不能,誰讓你吃獨食”
“我都說,那是趙先生的請的,沒吃獨食”
“我不管,憑什么他請你,不請我?反正我就這樣,你吃不吃?不吃的話,把饅頭給我”
“不給”
金魚狠狠咬了一口饅頭,仰頭灌水咽下。
他跟小狐貍講不了道理,能吃一口是一口,否則只能餓肚子。
給老魔頭留了一碗粥后,二人準(zhǔn)備下山前往私塾。
一路上,金魚跟小狐貍囑咐,要少惹趙士文生氣,要知道他昨日的脾氣可不小。
小狐貍滿口答應(yīng),無所謂道:
“沒事兒,惹生氣了,大不了再打手心,仙兒很樂意”
“別胡鬧,手心打腫了怎么辦”
“那更好了,打的越疼,我越興奮”
“......”
金魚勸不動,很快來到私塾門口。
老學(xué)究正搖頭晃腦的看著書,時不時還出聲念誦出來。
金魚和小狐貍沒多打擾,悄悄的走進院里。
一直到走進屋,小狐貍?cè)詯瀽灢粯?,氣惱昨天晚上的事情?p> “仙兒大姐頭來了”二虎子一見小狐貍走進屋內(nèi),連忙打招呼。
“二虎子,你怎么一瘸一拐的?”
“嘿嘿,昨天被我爹打的”
“那肯定是你做錯事了,要不然不會挨打”
“......”二虎子看著她,滿臉的無語。
嘀咕道:“還不是因為你帶我們掏蜂窩的事兒”
“你說什么?”
“沒,沒說什么”二虎子縮了縮脖子。
小狐貍斜睨了他一眼,輕哼了一聲。
拍著桌子道:“只是出了些岔子,看你的慫樣兒,真不像個男人”
“我不是男人,我是個孩子”
“還敢頂嘴!”
“不敢....不敢”
二虎子在小狐貍面前,乖巧的不像樣子。
金魚看的直搖頭,這還是昨日,那個叫囂揍他的家伙嗎?
這不明顯一個小受氣包嗎?
“對了,大姐頭,這家伙昨日欺負我們”他指向一旁看熱鬧的金魚。
“哎,少說胡話,我哪欺負你了?”
二虎子咬牙切齒,小狐貍看向金魚。
齜著牙道:“二虎子,你說,我替你做主”
“嗯”他點了點頭,道:“因為他,昨日我被趙先生打了,你看,這手心,到現(xiàn)在還發(fā)著紅。
還有我另一只手,也因為他,手背都淤青了!”
金魚看到小狐貍,開始憤怒的目光。
一攤手,懶洋洋的問向二虎子:
“首先,趙先生打你?我唆使沒有?”
“沒有,可是......”
“別可是,其次,我自始至終都沒碰過你,對不對?”
“不對,我打了你一拳,要不然手上會有淤青”
“那是你皮太薄了,一碰就破,怪不了別人”
“......胡說,你的皮才薄,你全家的皮都??!
告訴你,我的皮厚著呢,老學(xué)究爺爺經(jīng)常說我皮孩子,你騙人!”
“......”
金魚一頭黑線,覺得這家伙腦子是不是傻,竟然說自己皮厚?
不對,我好想把自己也說進去了。
小狐貍在一旁聽著,了解事情經(jīng)過,無聊的坐下,這事兒懶得去管。
要怪就只能怪二虎子傻,惹誰不好,偏偏去惹金魚。
這不是找不自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