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玉佩豈是你能肖想的!”飛白一拍桌子:“這委托不愿接就算了,我一個人照樣能護我家公子周全。”
“你家公子都沒有說話,你急什么?”
顧九城看著夏晗之眉頭皺了又皺,就在他以為夏晗之要拒絕時,卻見對面男子手往腰間一伸,那塊玉佩就躺在他手心里遞到顧九城面前。
“一塊玉佩而已,身外之物?!?p> 夏晗之輕描淡寫的一句話,讓飛白以為他一定是特別喜歡許明月才做出如此舉動。
哪里知道此時夏晗之心里想的卻不是許明月,而是覺得這么大量人口失蹤,官府查不到一點線索,這背后的勢力一定不小,若是一塊玉佩能換得一強大助力,為民除害,倒是物盡所用。
顧九城接過玉佩,仔細看了。
這是一塊品相極好的的玉佩,同體漆黑,上面是是白虎紋樣,中間像是有過一條裂痕,又被人修復(fù)。
“這玉佩是我爹給我的,小時候不懂事,被我摔成兩半,又找工匠修補上了。”夏晗之見他一直盯著玉佩解釋道。
“嗯?!鳖櫨懦菍⒂衽迥迷谑掷铮粗篙p輕摩擦過上面的紋路,突然想起好像夏君昭也有這樣一塊玉佩。
怪不得看著眼熟,等任務(wù)結(jié)束以后再找個理由還給他吧。
“既然以后一起共事,還未請教?”顧九城問道。
“夏晗之。這是我的侍衛(wèi),飛白?!?p> “我叫顧九城。”
姓夏,國姓,和十三王爺一定關(guān)系匪淺,顧九城心里暗暗想道。
“什么怪名字,我還八城十城呢?!?p> 飛白見顧九城一直無視他不禁有些惱了。
“以后咱們一起共事,還希望你以后火氣不要這么大。”顧九城終于理他,卻是在暗著說他小氣。
“少俠說的對,他平時就是這個毛病,我都說他好多次了,就是不聽?!?p> 夏晗之知道顧九城只是在戲弄飛白,拿起桌上扇子也是笑道。
“哼!”飛白無話可說,翻了個白眼。
顧九城看得出二人雖是主仆,但關(guān)系很好,飛白看著也很活潑不像十三王府的侍衛(wèi)冷冰冰的沒有一點人氣,所以飛白說什么他都只當是小孩子在鬧脾氣。
“啪~”門突然被人從外面推開,一白衣男子闖入房中,正是沈涼。
“樓主。”
顧九城皺了下眉毛,坐著的三人皆站起身,看向來人。
沈涼沒有說話,只是緊緊盯著夏晗之,眼神里是說不清的情緒。
“這是一位委托人,同我一起上來談些事情?!?p> 顧九城見沈涼緊緊盯著夏晗之,只當他是看見這里有其他人進來心里不痛快,同時也覺得自己之前的想法錯誤,他們像是沒有見過面的樣子。
“談什么事情。”
沈涼一字一句的說著,沒人發(fā)現(xiàn)他的聲音有細微的顫抖。
“他委托我,助他一起尋人?!?p> “什么人。”沈涼終于不再盯著夏晗之,而是看向了顧九城。
“他的妹妹?!?p> “妹妹?請二位先出去一下,我想同我夜語樓的人?!?p> 夜語樓的人幾個字沈涼說的尤為清除,他先是冷笑了一聲,后又下了逐客令。
“好,顧少俠,我在樓下等你……”夏晗之只來的及說上一句話就被門外的人“請”了出去。
夏晗之并不擔心顧九城毀約,在一樓尋了個位置坐著等他。倒是飛白很不高興,關(guān)著門都能聽見他下樓時不滿的聲音。
“你答應(yīng)他了?”
今天的沈涼有點反常,這兩年他從未這般嚴肅過。
“嗯。他和我境遇相同,我想幫他?!?p> 聽顧九城這般說道,沈涼突然覺得周身血液仿佛凝固,他的拳頭握緊又松開。
良久,沈涼才開口說道:“據(jù)我所知,他并沒有妹妹?!?p> 沈涼的聲音干巴巴的,有些嘶啞。
十三王爺和他都不想夏晗之踏進江湖紛爭,來這夜語樓,不想夏晗之來這夜語樓,更不想夏晗之遇到顧九城。
尤其最后這點,總覺得二人相遇會發(fā)生什么特別都嚴重的事情。
可是千防萬防都沒有防住這些事情發(fā)生,十三王爺知道夏晗之鐵了心要去夜語樓,本想早上讓沈涼拖上一拖,就讓他回夏陵去,結(jié)果并沒有等到他用早膳。
十三王爺派人找遍王府都沒找到就知道他一定偷溜來了夜語樓,所以沈涼匆忙回來,卻被樓下小廝告知顧九城在三樓同人談事情。
沒有人知道沈涼推開門看見屋內(nèi)三人時的心情是怎樣的,他覺得那一瞬間就好像失去了最重要的東西。
“這是他給的畫像,怎么會沒有妹妹?”顧九城一頭霧水,拿出畫像給沈涼看。
只一眼,沈涼就已經(jīng)認出畫像上的人是誰。
丞相獨女,許明月,夏晗之的未婚妻,未來的太子妃。
原來事情已經(jīng)嚴重到如此地步,連丞相之女都被擄走,這是沈涼沒有想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