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莎。
會議室實習生六人相顧而坐。
“大家都認識了,我叫白景?!?p> “劉峰”
“楚陽”
“莊北”
“肖棠”
“傅小魚?!备敌◆~站起身介紹到。
上次尚未來得及的自我介紹在今天補全了。
六個人每個人都有著自己的性格。
除了白景,給傅小魚印象最為深刻就是莊北。
作為一個實習生,什么是最重要的?
努力被人看見?
瘋狂汲取職場知識?
都不是!
作為一名實習生,只有轉正,才有被別人看見的基礎。
而莊北,不出意外已經有了這樣的基礎。
在六人當中,他顯得最為穩(wěn)重,已經到可以和王組進行談薪資的水準。
楚陽是一個悶葫蘆,簡短的介紹之后就悶在一邊,也不瞻前顧后的和其他人進行私聊。
劉峰不知為何,開啟了說話機關。這種給自己的定位好像和白景起了沖突,這本來應該是白景的詞才對。
“怎么還不來啊,我跟你們講,在我們艾莎有個不成文的慣例。叫做你的組長覺得你可以!”劉峰說這話的時侯還瞥向了白景,目的不言而喻。
劉峰坐在白景斜對面,身體微側正對著的也是白景。
白景對上劉峰,
白景小聲的和坐在一旁的傅小魚有些陰陽語氣說道:“估摸昨天讓你和我搭檔做事情,看不慣?!?p> 白景淺淺的說了一句,又擺正了姿態(tài)。
職場中,一個微小的動作可能就是反駁的開始。
白景是一個完全融入了職場規(guī)則的人,而游離在職場規(guī)則外的傅小魚對此毫無感觸。她只是時不時的再看一看坐在白景另一旁的肖棠。
一組還二組之間的關系,傅小魚有了些許的了解。
一組和二組之間就是天生的對手。
老派團隊和新紅團隊之間的競爭,代表著各自不同的制作理念。尤其像是艾莎這樣的大公司,出去的產品面向觀眾,覆蓋面是極其廣大的。
這又帶了一個新的問題,行業(yè)風向的解釋權。誰拿到了制作理念的第一順位,誰就有了對特定年齡階層的解釋權。
做什么?
做什么給什么樣的人看?
現(xiàn)在看來,針對年輕觀眾,一組還是要壓二組一頭。
這些都是傅小魚分析之后得出的,傅小魚雖然不太融入到規(guī)則當中,但她又不是傻,這些簡單的道理,仔細分析一下還是會盡然得知的。
尤其是傅小魚曾經有過記者的經歷,對探索事物的本源起因,有著天然的敏感性。
但也僅僅如此了。
“我們作為實習生,還是做好自己手里的活,我覺得這才是最重要的。這是我們的本分?!鼻f北說道,直指剛才劉峰的話。
“我說莊北,這個時候你就別謙虛了。誰不知道王組把你捧在手心里就怕風吹雨打。你是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饑,你這傳媒天才還怕我們說?!?p> 劉峰不接自己話茬,莊北剛說完就硬懟了上去。
白景嘆了口氣,說道:“行了行了,劉峰,你也消停點。說的什么話。”
“怎么了,我說話還不樂意了?你還管得了我說話了,你白景也別把自己摘出去。我可是聽說了,孫組為了提你,特意在安總面前說了話?!?p> “那我只能說,有眼光,有能力的人不會被人看不到。肖棠也是剛過來的,已經上手了工作。小魚是被副族點了名的,也馬上開始了。莊北和楚陽我不說了,哪一次做事情沒沖在前面。他們被看見是有道理的,如果我記得沒錯得話,劉峰你是來了一個多月后才開始吧?”
“白景,你什么意思?!眲⒎逑袷芰耸裁创碳ひ粯用驼酒鹕?。
“字面意思。”
輕描淡寫得話壓住了劉峰,劉峰一陣氣急。
“那個?!眲⒎鍧M是氣勢剛想說話就被傅小魚小聲的打斷。一口氣差點沒憋過去。
傅小魚指了指門外,劉峰轉頭過去,有些不忿的閉上了嘴。
安澈拿著一疊資料走進會議室站在中心位。
安澈看向劉峰又看向白景。
“有爭論是好事,我不介意你們在工作上爭論,大打出手也無所謂。”
安澈一語定關。
其他人是在看戲的狀態(tài),肖棠抱著自己的筆記本不知在記些什么。
劉峰霜打鵪鶉似的低下了頭。
白景轉著手中的筆,還在盯著劉峰。
別人不知道,他知道。
一向摸魚的劉峰這是給自己找不痛快,看著自己有拉幫結派的苗頭,這就忍不住跳出來。
怎么的?
孤立我和莊北,打擊兩個人,團結四個人?如果不是自己后來的一番話,可能幾個人還真被套進去了。
白景剛才余光還是發(fā)現(xiàn)了在劉峰說道孫組為自己出面的時候,楚陽還是略有些意動。
再不懟回去破局。
到時候,你們四個對我和莊北?
你當玩游戲?
還是當我白景吃干飯的?
幼稚。
白景如何想,傅小魚是不知道了。
但是此刻和安澈在這個場合里遇見,又想起了昨天晚上樓頂上的一幕忍不住又看向了安澈。
恰好在這樣一個詭異的氛圍里和安澈的目光相遇了。
柔和的目光,和剛才看白景和劉峰的眼神完全不同。
作為女性的獨特意識,傅小魚認為,這柔和的目光怎么怎么像昨天晚上。
又想起了寧遠,傅小魚索性低下了頭。
這一幕被旁觀者肖棠完全的看在了眼里,同為女性的她,好像是看出了點什么。
肖棠在本子上寫著字,遞給了傅小魚。
“你和安組認識?”
傅小魚看著本子上的幾個字,有些楞然。
我和他算認識嗎?
傅小魚在本子上寫了一個字,又想起白景的話。
白景跟他講的肖棠,傅小魚多少還是受了一點影響。
傅小魚把字涂改掉,又堅定的寫下了不認識三個字。
肖棠收回本子,一眼看過去又字被涂抹了。
不認識嗎?肖棠在心里揣測著,也是,如果認識的話,又怎么會去二組呢。是自己想多了。
等到氛圍真正安靜下來的時候,安澈才接著說道:“接下來,為期三個月。我將是你們主要的考核老師?!?p> 安車把目光投向肖棠。
“當然了。我對我們一組的人也更為苛刻一些。我希望,這三個月大家都會有所收獲,能夠真的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未來是你們自己的。”安澈說道這里頓了頓,“當然,轉正對你們每個人都很重要,傅小魚?”
“啊?!备敌◆~小聲回應。
“別走神,認真聽講?!卑渤赫Z氣無限溫柔。
“.....”
????
What happened?
眾人面面相覷,尤其是老一批的實習生。
安澈是什么樣???!他們能不知道嘛?
這種語氣?是他們眼瞎了還是耳聽幻覺的?
這時,激動的只有白景,他內心正在翻滾著。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不認識才奇了怪了?。?!
實錘!!!
肖棠則又看向本子,那個被涂抹掉的詞語,到底是什么呢?肖棠好奇了。
眾人將目光看向傅小魚又收回的過程中,我們引起眾人猜測的主人公正在低頭畫圈圈。
嗯?
嗯?
發(fā)生了什么?
??!
自己是不是又走神了。
傅小魚啊傅小魚,這是工作。
傅小魚就是這樣,一個智商情商在不斷波動的人。
一件事要讓傅小魚想明白,必須給足她一個人單獨思考的時間。
那是雙商到位的恐怖時刻。
如果能拉來一個感同身受的人做個評價,也就黎爽能夠知道雙商到位的傅小魚是能力是多么的嚇人。
尤其是在黎爽第三次創(chuàng)業(yè)失敗后,負債累累的時候,是傅小魚一個一個去談妥的,最后談到了剛合適黎爽的承受范圍。
這些猜測也就在片刻完成的。
安澈接著話說道:“安總昨天跟你說過了她的標準。我就不多做重復了。這里是我們一組的新項目的策劃案,大家任意選這個策劃的不用階段的主題,就當作試題。
你們有三個月的時間去做,平時里組內的事情該做還是要做。
有什么需要支持的,做書面材料,遞交給。肖棠?”
肖棠正過身。
“你和傅小魚兼職負責這個板塊,有什么需求你們兩人整理好,交給李超。”
“好”
“嗯”
“我不會吝嗇資源上的支持,但你們要給我看到完整的東西。選題你們內部處理,兩人一組,策劃一共三個階段,三個核心選題。肖棠,你跟我出來一下?!?p> 肖棠趕緊收拾自己的東西,在眾人的稍待羨慕的目光中跟在安澈后面出了會議室。
一眾人這才舒緩了一口氣。尤其是傅小魚,自己背上的一座大山就此挪開。
“怎么?不服嘛?不服的話,讓我們先選,給你一個證明后來居上者的能力?!卑拙巴诹送诙洌挚吹絼⒎逯惫垂吹亩⒅约旱难凵?。
看著劉峰不理會自己出了門,白景不屑的撇了撇嘴。
摸魚摸久了,就像撐個桿子釣魚?
白日做夢。
不過,白景看向小魚,仔細的打量著她。
傅小魚快被盯出一身冷汗。
“師兄?你?”傅小魚糯糯的說道。
“我們兩個一組怎么樣?”白景一句話讓傅小魚松了口氣。
我還以為。
哎呀,傅小魚,你以為什么呢?
“好?!?p> “餐廳的飯卡辦了嘛?”
“還沒呢?”
“那走,吃飯去,我請客?!卑拙罢f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