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宇再次踱步來到剩余的兩副殘局前,站在了兩張桌子中間。
“屏風后的前輩,小人剛剛和別人打了個賭,趕時間,不如兩副殘局一起好了?!?p> “好一個輕狂的后生,我會你一會?!?p> 隨著渾厚的聲音傳來,屏風后走出一個年近40歲的中年人。中年人衣著華貴,滿面紅光,走起路來身上自帶一股威嚴。
“前輩,小人不才,在此討教一二了?!碧镉羁蜌獾?。
“請?!敝心耆丝觳絹淼教煊顚γ?。
田宇不在客氣,左手右手各持一副殘局的棋子,沒有任何遲疑就落子了。中年人也是頻頻落子,雙方你來我往,一時殺的是難解難分。
兩副殘局同時進行,臺下的人就沒有辦法通過豎掛著的大棋盤觀看兩軍對壘。伸著脖子探頭探腦,想看到底是年輕人棋高一招,還是中年人能夠更勝一籌。
“小姐,一盞茶的功夫眼看就到了,那個賊偷能破么?”鳳兒愁眉緊鎖的。
“鳳兒莫不是對這個賊人動了心思?!绷窒蓛捍蛉P兒道。
“說什么呢,小姐。我雖然是林家的丫頭,怎么也不能看上一個市井小偷把?!兵P兒辯解道。
林仙兒不在拿鳳兒開玩笑。其實林仙兒心里沒有表面上那么輕松,一盞茶的功夫,破兩副驚天的殘局,真的有點癡人說夢了。更何況,還是兩副殘局同時進行。臺上的中年人是擺殘局的人,自然各個棋路都已經(jīng)了然于胸。這個田宇看來是兇多吉少了。
“前輩,承讓?!碧镉畛心耆穗p手抱拳。
“長江后浪推前浪,想不到在我文武朝還有如此棋力的后生,可否告知姓甚名誰?!敝心昝鎺⑿?。
“前輩謬贊了,小人田宇。敢問前輩尊姓大名”
“你連破我4副殘局,還什么尊姓大名,就叫我棋瘋子把?!?p> “小人僥幸罷了,那咱們就此別過。”
棋瘋子看著走下臺的田宇,青州縣還真是臥虎藏龍。一個半大小子,連破自己4副殘局,今后有機會一定要找這小子切磋切磋。
田宇心中暗嘆,不管什么樣得生活,都是一筆寶貴得財富。
自己上一世就是個街溜子,常年混跡街頭巷尾,擺殘局騙錢得到處都是。
田宇破的這4副殘局分別是千里獨行、野馬操田、蚯蚓降龍、帶子入朝。當然,這可不是掉進懸崖獲得上古棋譜的狗血劇情。田宇之所有能破了殘局,完全是上一世學費交多了,田宇抱著度娘這個金手指發(fā)奮圖強才有今天的力挽狂瀾。
臺上的對話傳到臺下圍觀的人耳朵里,大家也都明白了誰勝誰負。人群中就像炸了鍋一樣,一時間有的感嘆少年白得了200兩銀子,有的感嘆少年棋力高深莫測。
曹天浩用力的攥緊手里的折扇,雙眼流露出恨意,轉(zhuǎn)身走出人群。
“曹公子留步,今天林家小姐在林家酒樓設宴款待,還請曹公子賞臉?!碧镉钛垡姴芴旌埔哌h,急忙喊道。都已經(jīng)得罪死了曹天浩,現(xiàn)在有落水狗,沒有不痛打的道理。
曹天浩回身怒視田宇,“哼”的一聲,拂袖而去。
田宇沒有再去觸曹天浩的霉頭,懷里揣著150兩銀子,心里美滋滋。
“田公子,仙兒先行告辭了?!绷窒蓛恨D(zhuǎn)身即走。
田宇原本就對林仙兒沒有好感,結(jié)果林仙兒說走就走,根本不提賭局的事。賭品看人品,林仙兒空有一副好皮囊,人品是真的不咋地。
田宇直接將了林仙兒的軍:
“哎,曹家公子沒有人品,輸了不認賬也就算了,林家大小姐應該不恥和那種人為伍吧?!?p> “田公子言重了,仙兒已經(jīng)知會下人跑一趟林家酒樓。想必飯菜早已準備妥當,田公子隨時可以去?!绷窒蓛翰粶夭换鸬?。
“是田某小人之心了,堂堂林家大小姐,怎么也不能差了小人一頓飯食。”田宇厚著臉皮笑道。
“當然,一頓飯你還能吃50兩不成?”林仙兒笑道。
一句話噎的田宇說不出話來,自己白白搭了50兩銀子,別說一頓飯了,省著點夠自己在林家酒樓吃一個月的了。
林仙兒看著像是吃了蒼蠅的田宇搖搖頭輕笑道:“田公子,麻煩暫時解決了就盡快離開青州縣吧,曹天浩可不會這么善罷甘休的。”
林仙兒沒有停留轉(zhuǎn)身消失在人群里。
哎,不是還有作陪么?跑的倒是真快。
不去更好,省的小爺吃飯時放不開。
匹夫無罪懷璧其醉,田宇深知這個道理。沒有多做停留,田宇揣著150兩的巨款快速離開了正縣街。
林仙兒并不像尋常的美女一樣是個繡花枕頭,她能看出來曹天浩找自己麻煩了。整個青州縣都是曹天浩他爹的地盤,曹天浩要找自己的麻煩,自己真的是沒有招架之力。就此離開青州縣,自己的賣身契還沒拿回來,還是會變成通緝犯。
“賣身契,賣身契,可TM坑死我了。沒有賣身契的掣肘,150兩快夠自己當個小地主了。“田宇嘴里嘟囔著,朝著縣東的錢家酒樓大步而去。
林府,林家大小姐正坐在書案前,翻著棋譜。
“小姐,你一回來就在這翻這些棋譜,難道是對那小賊有什么想法?!兵P兒端著點心進到屋里。
“死丫頭,瞎說什么??h東酒樓打過招呼了么?”林仙兒頭也沒抬,繼續(xù)看著手里得棋譜。
“已經(jīng)告訴韓掌柜了,這叫田宇得小賊還真有兩下子,4副殘局全破了。對了小姐,如果今天是你能否破了這4副殘局?”鳳兒把點心放在書案上。
“雖然我經(jīng)常陪爹爹下棋,棋譜也多有涉獵,但是換我,怕是一副也破不了?!绷窒蓛簱u搖頭放下手里的棋譜。
“這么說那小賊還是個不世奇才?小姐,小賊不是說讓你作陪么,那你要不要去?”鳳兒雙眼放光的看著林仙兒。
“鳳兒思春了,真的看上那個小賊了?”林仙兒打趣道。
“哎呀小姐,沒有?!兵P兒轉(zhuǎn)過身,雙手玩弄起了頭發(fā)。
“我已經(jīng)勸他離開青州縣了,你最好還是收了心思把?!绷窒蓛簾o奈道。
“為什么?小姐?!兵P兒收起扭捏,不解的問。
“田公子為什么破了兩副殘局后去而復返?”林仙兒反問。
“因為他舍不得那100兩銀子?!兵P兒肯定道。
“跟銀子沒關系,一定是曹天浩找他麻煩,走投無路,只能折返回來?!笨粗P兒一臉茫然繼續(xù)解釋道:“田公子打賭可把曹天浩得罪死了,他爹是縣令,整個青州縣怕是沒有田公子立足之地了。”
“小姐說的是,您可不能去赴宴,為了一個賊偷開罪了縣令不劃算?!兵P兒說道。
林仙兒淺淺一笑,不在理會鳳兒,拿起桌上的棋譜繼續(xù)研讀。
青州縣縣衙,曹天浩怒氣沖沖的在屋里來回踱步。
“曹兄,別來無恙。”一身著華貴,面相猥瑣的青年進到屋里。
“王立文王兄啊,不好好打理你家生意,怎么有空到我這來。”曹天浩往圈椅上一坐。
王立文也不和曹天浩客氣,自顧自的走到曹天浩對面的圈椅坐下。
“聽說了么?連擺3天的4副殘局今天都被一個市井小子破了,沒想到咱們青州縣還有如此臥虎藏龍之人。”
曹天浩白了王立文一眼,“啪”的一聲,把手里的茶杯摔在地上。
“曹兄,這是何故?!蓖趿⑽目粗厣纤榱艘坏氐牟璞?。
“哼,原本今天看到有人鬼鬼祟祟的尾隨林仙兒?!辈芴旌频?。
“這不給了曹兄英雄救美的機會,好事啊?!蓖趿⑽牟遄斓?。
“當時我也這么認為,還準備完事之后賞他兩個小錢打發(fā)他?!?p> 曹天浩接著又從頭到尾,把田宇改偷為借,連破4副殘局,如何下的賭注,怎么當眾羞辱自己的事講給了王立文。
“原來是這樣,我說曹兄怎么動這么大肝火。那就這么放過那小子?”
“自然不能,但是我今天不方便出現(xiàn)在林家酒樓,小雜種也配讓我端茶送水?!?p> “曹兄放心,我這就去林家酒樓幫你教訓這個小雜種。”
曹天浩看著奪門而出的王立文,正愁自己不方便出面教訓田宇呢,真是瞌睡就有人送枕頭。小雜種,今天就權(quán)當是利錢了,有機會一定整死你,曹天浩目露兇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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