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念祖這個敗家子最近風(fēng)頭無兩。
因為有了陸無爭的庇護,他在多寶樓基本是逢賭必勝,他現(xiàn)在給自己取了個綽號,叫‘一千龍元以內(nèi)天下無敵’,什么意思呢?
就是有個規(guī)律,他每天只要把贏的錢控制在一千龍元以內(nèi),基本是無敵的,超過這個數(shù)就要輸。
古代人比較迷信,馮念祖不知道這是陸無爭的原因,就把他歸咎到自己可能得了個什么神靈庇佑……
他簡直傻得可愛。
這天上午,他又美滋滋的跑多寶樓贏錢去了,跟領(lǐng)工資似的,贏完就出來了。
站在多寶樓門口一陣張望,他琢磨著今天又該在這春潮巷找哪家小妓館舒舒服服的躺上半天,這一邊尋思一邊還哼起了陸無爭最愛哼的一首歌:“無敵是多么,多么空虛,獨自在頂峰中,冷風(fēng)不斷的吹過……”
結(jié)果這歌剛唱一半,‘咔’一下就有人從后頭猛推了他一把。
馮念祖一個趔趄差電沒摔地上,他回頭正想罵人,結(jié)果一看后面那座肉山氣勢當場蔫了一大半:“喲~~~這……這不是曾公子嘛?!?p> 后邊站的那座肉山,正是曾祥財?shù)膬鹤釉啦?p> “馮念祖,你他娘一大早的堵我們家門口干什么?你不知道這犯忌諱??!”
“喲!沒留神,我這剛準備走呢?!瘪T念祖點頭哈腰的:“曾公子今天怎么也來多寶樓了?”
曾永昌一撇嘴:“我家的買賣我不是想來就來的嗎?誒!對了,聽說你們家生意最近挺好啊,吃他娘個飯還得排隊?!?p> “嗨,那還不是因為我那妹夫腦子活泛……”
說到這里,馮念祖突然覺得不對,他自顧的搖了搖頭:“不對,我妹妹還沒嫁呢,不該叫妹夫,不過……嘖~~~這好像也快了哈?”
他比陸無爭還能意********夫’這兩個字曾永昌聽得是無比刺耳,馮雨池的美色他不是沒惦記過,雖然沒吃到嘴里,但一聽馮雨池可能名花有主,他也免不了心生厭惡。
這是什么人得了馮雨池的芳心吶?
這不是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嗎!
曾永昌平時因該不怎么照鏡子。
皺了皺眉頭,曾永昌道:“你什么時候多出來個妹夫?”
“您上次不是見過了么?在北城租你們家作坊那個?!?p> 曾永昌恍然大悟,原來是他!
在封建時代,表親之間相互嫁娶不算什么新鮮事,所以盡管曾祥財回想起了陸無爭是馮家親戚,但也沒覺得表兄娶表妹有什么不妥。
不過馮念祖提這一嘴,倒是讓他想起了陸無爭之前對自己不敬的場景,最近居然差點把這小子給忘了,今天想起來,倒是得好好拾掇拾掇他。
一想到整陸無爭也算得上是件好玩的事,曾永昌也不想跟馮念祖瞎耽誤功夫了,他一揮手讓馮念祖趕緊滾了,隨即才對著身邊的下人道:“上次那小子租的哪間坊屋你可還記得?”
下人點了點頭:“賬本上有,少爺要嗎?”
“要,當然要?!?p> 一陣冷笑浮上曾祥財那肥胖的臉頰:“去,把彭虎給我叫過來,今天吶,爺?shù)煤煤盟K_@個馮家……”
話說今天是馮家飯館推出新菜的日子,但陸無爭要去現(xiàn)場招呼,油坊這邊也只能是霍祈蘭來看著了。
霍祈蘭玩心大,她才不想去湊那熱鬧呢,自從知道了菜籽可以榨油,她現(xiàn)在的思維也是天馬行空。
這不,一大早的她就四處折騰,找來一堆亂七八糟的植物果實堆在油坊的院子里,然后對自己那婢女道:“你說那蕓苔都能榨出油來,我找的這些是不是也可以?”
她這個典型的陸無爭行我也行,無知者無謂。
婢女哪知道這些東西能不能榨油?
她選出其中一樣,道:“別的我不知道,但這個肯定不能榨油?”
“說出你的理由?!?p> “夫人,這叫巴豆,這要拿來榨油,油榨完了,吃的人也完了……”
“呀!好危險……”
看她連巴豆都認不出來還想搞創(chuàng)新,婢女也很是無語:“夫人,我看榨油的事讓他們男人去做就好了,您就別琢磨了,說實話,您弄的話……死會人的……”
霍祈蘭自從跟著陸無爭跑出來野這么長時間,結(jié)果搞笑的是她人沒變?nèi)涡?,反而性格越來越好了,婢女都敢跟她開玩笑了,這也正是說明,以前的霍祈蘭,確實是被關(guān)得太久,脾氣暴躁也是因為過于壓抑。
她倆這邊正有說有笑,可不多時,外頭卻傳來了一陣喧鬧聲。
一聽這聲音是從門面那邊傳來的,霍祈蘭就皺起了眉頭:“這大中午的外頭吵什么吵?”
婢女也是一頭霧水:“不知道啊,奴婢出去看看?!?p> 這婢女有功夫傍身,她可不敢讓霍祈蘭去拋頭露面。
但霍祈蘭玩性大,她也想看看外頭什么情況,所以她跟婢女說:“一起去吧,我倒想看看,咱們在這北城里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還能有什么人會上門找茬?!?p> 霍祈蘭確實不信沒招人沒惹人的會有人上門找麻煩,但事實就是,今天,真的是有人專門來找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