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明白那個意義。
“江門有什么特別,會讓對方想攻擊的理由?”
空氣直接僵住了。
不知道為什么,就連子夜也不自覺的僵住了。
說起來也是啊,子夜一直沒有說明為什么對方會在江門著陸,這一行徑,可有點不像是子夜的風(fēng)格啊。
前兩次的作戰(zhàn)預(yù)測,子夜都曾解釋過敵人挑選襲擊地點的原因,東京灣是為了制造海嘯造成混亂,銀座是因為接近皇居,同時四周有城市建筑,高樓聳立,可以進行陣地戰(zhàn)。
但這一次,子夜卻并沒有說明江門的原因,顯得有些反常。
看到大家都狐疑的看著他,子夜便知道自己肯定是揭不過去了,說道:
“我說,我說,其實江門會遇襲這個預(yù)測只不過是我個人的猜想,沒有實證和依據(jù)支撐?!?p> “?。??”
聽到這里,簡直想讓人吐槽凌子夜這一個不靠譜的行為,但偏偏子夜還真的說中了江門遇襲的戰(zhàn)斗,讓人真的不知道這家伙是不是哪里有一種言出法隨的超能力。
“不是,你沒有依據(jù),就靠猜的隨便說了江門嗎?”
丁永盈肯定是接受不了的,她雖然不怎么喜歡凌子夜的風(fēng)格和為人,但是一定會承認(rèn)凌子夜可怕的預(yù)想能力和計算推理,但是看到凌子夜說出了這樣的話來,自己不禁后悔為什么沒在這混蛋還沒被下令保護之前掐死他。
“也不是隨便說的,只不過真的要算的話,我只是認(rèn)為江門中注的可能性大一些而已?!?p> “你當(dāng)打賭嗎?!”
王盧也是氣不過,從別人聽說子夜的神乎其神,到了這里居然是個賭鬼,嚇得自己差點要決定上交不讓凌子夜回國的決策了。
但有一個人,聽著子夜的話并沒有傻眼或者指責(zé)子夜這種兒戲一樣的行為,而是冷靜地問道:
“...夜君,為什么江門那里的可能性大一些呢?”
聽到忍的疑問,子夜言簡易駭?shù)幕卮鸬溃?p> “因為我?!?p> “?。。 ?p> 這句話就好像是一個C4扔進了水潭里,將所有人的腦袋都轟了一遍。
“等等等等,你不會想說,這一次他們進攻江門的原因有很大的可能是因為你吧?”
周魏靜也被沖擊到了,為了一個人而專門派遣一支強的可怕的機甲戰(zhàn)略編隊,這是不是在某種程度上的過分呢?
對此,子夜擺了擺手,說道:
“不是你們想的那樣的,我只不過是想試一試,他們知不知道我的存在,所以才選了江門。”
“...你是說,你想試探他們的情報滲透程度?”
連青也是作過情報工作的,他也開始明白子夜的想法是什么了。
“有一部分是吧,更多的是私心,畢竟江門是我長大的地方,毀了就不好了?!?p> “當(dāng)然,因為東京灣和銀座兩次的會敵,我們這邊都表現(xiàn)了精確的對敵預(yù)測,認(rèn)為有人預(yù)測到他們的戰(zhàn)爭步驟也無可非厚,如果是我的話,恐怕第一次就會開始起疑了。”
“所以,姑且是在我私心下的推測,但是敵人還是出現(xiàn)在了江門,也算是我運氣好吧?!?p> 也不知道是感慨和慶幸,子夜的語氣中透露著無關(guān)緊要的意味,讓人覺得他根本不在乎自己的死活。
“那么敵人是知道你的存在了,那么你...”
“不,他們還不知道。”
就在丁永盈要看看子夜要怎么打算的時候,子夜打斷了她,并斬釘截鐵的說道。
但是聽著子夜的話,大家的眉頭都不禁一皺。
“為什么?你不是說他們的目標(biāo)是你才會去江門的嗎?為什么他們會不知道你?”
而子夜的回答是:
“如果他們知道我的話,根本不會專注于應(yīng)付‘十二生肖’,而是拖住你們,將特定居所損毀才是正確的選擇,可他們沒有,恐怕最多也只不過是懷疑有能夠預(yù)測他們行動的存在,但還沒有打聽出來具體的情況,應(yīng)該只是在情報機關(guān)之外的地方打探,畢竟沒有間諜能那么快的完成情報滲透。”
...或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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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深空中的某處,再次回到了那個迷亂的城堡之中,凱特拉爾正在他專屬的辦公室中處理政務(wù),從窗外望出去,天空已經(jīng)侵染了夜色。
“唉...”
看著外面的模擬夜色,凱特拉爾不禁嘆了一口氣,多虧自己那個又愛又懼的好妹妹,凱特拉爾自己都不敢工作到深夜,特別是像鬧鐘一樣的推門怒斥,自己的心中都有些恐懼癥了。
蹬蹬蹬蹬蹬蹬蹬蹬————!
“等等,騎士大人!”
聽著緊閉的辦公室門外傳來的聲音,凱特拉爾不禁眉頭一皺,但很快就舒展開來了。
從聽到的聲音來看,應(yīng)該不是自己的妹妹米席莉,而是那個笨蛋,雖然不是同輩,但是那人也是曾經(jīng)侍奉過父皇身側(cè)的豪勇,性格上雖然有缺陷,但這種人對于皇室而言,反而是必須的。
而果不其然,門的外面?zhèn)鱽砹艘宦曔狄姡?p> “臣,布萊德.杰弗遜,叩見皇帝陛下?!?p> “進來吧?!?p> 凱特拉爾自是知道這個笨蛋想說些什么,所以也大方的讓他進來,反正要勸阻這家伙的話,答案無非就是他自己罷了。
推開門,一個青年走了進來,跟凱特拉爾他們的頭發(fā)不同,青年的頭發(fā)是鮮艷的赤紅,配合著惹眼的莫西干頭,整個頭發(fā)散發(fā)著光輝就仿佛是烈艷的篝火一般,紅寶石的眼眸中,兇惡的目光無形散發(fā)著刀一樣的鋒利,臉上的十字傷痕惹人一寒,比起騎士,這一位的形象更像是不良。
當(dāng)然,那是用子夜的話來說,用凱特拉爾的來說,更像是搭配不當(dāng)?shù)奶亓ⅹ毿邪伞?p> 這位青年身披紫色星紋的披風(fēng),胸前佩戴著刻畫著刀刃的華麗胸章,來到了他的皇帝面前。
“臣謝陛下的召見?!?p> 青年用相當(dāng)不爽的語氣對自己的皇帝說出了‘謝見’之語,但這種語氣說出來,恐怕是大不敬的罪過,而這種語氣,讓門外準(zhǔn)備關(guān)門的兩個守衛(wèi)一陣膽寒,不由得加快了關(guān)門的動作。
而凱特拉爾,看著面前比自己大上好幾歲的青年,卻是不在乎他的語氣,輕笑著問道:
“布萊德騎士,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傍晚這個時間來見我?”
被喚作布萊德的男子也是不卑不亢的回復(fù)了凱特拉爾,報告道:
“回陛下,臣為陛下帶來了歐羅子爵發(fā)來的捷報,報告上說,在著陸地點——江門這塊土地發(fā)動奇襲成功,沒有一騎傷亡。”
聽到這個報告,凱特拉爾眼中閃過一絲情緒,但很快就被壓了下去,然后說道:
“噢,是嗎?很好,卿且去問問弗依斯他們是否需要獎賞,作為帝皇,我可不能太茍刻啊?!?p> “那是自然,陛下您的威光自然也要沐浴其下屬,以凈化身心?!?p> 語畢,兩個大男人迎來了奇怪到讓人難受的沉默,一君一臣的兩人保持著自己的表情,進行著,無聲地對視,當(dāng)然,很快兩人就開始開口了。
“你用那種語氣說話是想惡心死我嗎?”
“太同意了,老子我就是這么想的。”
一秒破功,兩人在這除了他們以外,沒有任何人的地方拿下了那假惺惺的面具,凱特拉爾靠在自己的椅子上,臉上已經(jīng)沒有了那故作威嚴(yán)的表情,只剩下面對朋友時的柔和。
而布萊德,絲毫沒有臣下的感覺,一屁股坐在皇家專用的辦公桌上,雙手抱在胸前,臉上盡是不屑的表情,但眼神卻柔和了許多。
“這個好歹是皇室專用的辦公桌,你這么坐上去,不怕會被人彈劾嗎?”
看著坐在自己辦公桌上的布萊德,凱特拉爾不由得打趣的說道。
當(dāng)然,對此話,布萊德反而勾起嘴角,不屑一笑,放肆說道:
“那又怎么樣?那些軟腳蝦有這個魄力能夠彈劾老子我嗎?更別說,老子可是老皇帝親封的‘紫星十二騎’,敢碰刀騎的人,可以試試會流多少血?!?p> 膽敢在一族之君面前這么抬舉自己也是沒誰了,不過他們要是可以考慮到面前的這個人是‘紫星十二騎’中的刀騎,恐怕打死都不會說話。
“那倒是...說回正題,他全程沒出現(xiàn)嗎?”
說完他們之間的玩笑,凱特拉爾的臉色一正,問起了剛剛他最在乎的問題。
“你覺得呢?一個人都沒出事,如果那個家伙出手的話,根本不可能會幸免,就算他們?nèi)齻€一起也不行。”
也不知道是為什么,布萊德的口氣相當(dāng)不善,但是語氣中對于他們口中的那個人卻相當(dāng)?shù)恼J(rèn)可,盡管是互為對手,但是那個人的實力,絕對不容置疑,更不允許小看。
而凱特拉爾聽完布萊德的說法,雙手在身前擺成塔狀,進入了思考。
“如果是他的話,他一定會在江門出現(xiàn)...可他居然沒出現(xiàn),那么那個紅藍(lán)相間的怪獸只是個巧合嗎?...不應(yīng)該啊。”
“你覺得那個家伙會耍心機?”
布萊德不由得詢問起自己的主君,畢竟在這個‘國土’之上,最了解凌子夜的那個人,便是凱特拉爾了。
當(dāng)然,其他臣下,包括米席莉在內(nèi)的人肯定是不會以這樣的形式和口氣對凱特拉爾詢問這種問題,估計也只有布萊德會這樣做。
“...他的心思幾乎沒人可以琢磨,如果他不出現(xiàn)在江門應(yīng)對我們的部隊,那么他心里就肯定有什么小九九在算計我們,但前提是...他真的在這里?!?p> 凱特拉爾說完,就由布萊德接了下去,道:
“假設(shè)他就在這里,他不應(yīng)對我們的部隊是為了什么?”
“只有明白他這么做的意義,我們才能進行之后的作戰(zhàn),現(xiàn)在只能暫時延擱其他后續(xù)的作戰(zhàn),試探完華夏的實力后,先靜默一段時間,至少,潛伏起來?!?p> 凱特拉爾想到這里,然后重新看著布萊德,說道:
“布萊德,這次試探作戰(zhàn)結(jié)束后,你跟恣蕾雅到地球上跟暗騎匯合,想辦法給我搞出一兩件大事出來?!?p> 聽到這里,布萊德咧嘴一笑,回復(fù)道:
“老子我收到你的命令了,皇帝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