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老鼠愛大米
九妹被綁在一根木樁上,不斷地掙扎,看見花架裂開,猶如久旱逢甘霖,急切地呼喚陳寶林。
陳寶林不顧一切地飛跑上前:“九妹,你沒事吧!”
怎么能沒事呢,你看人家都被綁了!
九妹委屈的淚水猶如兩道溪泉,順著鼻翼兩側(cè)緩緩而下,可愛的嬌容被打濕,看得人一陣心疼。
陳寶林壓在心底的心痛,一下子爆發(fā),他渾身顫抖,連呼吸都有些困難了,腳步有些踉蹌地到了跟前。
“都是我不好,讓你受苦了!”
他伸手墊著袖子幫她擦了擦眼淚,雙手捧著這張秀美如玉的臉,看了又看,生怕再次失去一樣。
過了好大一會兒,他才確定入手的感覺,柔潤而順滑,很真實,根本不是在夢里,這才回過神來,深深滴呼吸了兩下。
“有我在,不用怕!”
他兩肘緊繃,雙臂蘊(yùn)含了巨大的力量,兩手卻如捧著明珠一般,小心的很,捧著她的臉頓了頓。
順手又揉了揉。
他右手魚際腫成了球,兩排深深的齒痕依舊在滲血,他激動得也沒感覺到痛。
可是這腫成球的右手魚際,將九妹的左臉幾乎給摁扁了,連櫻桃小口都不由自主地向右邊咧去。
九妹一雙星眸眨了眨,嘴里咕嚕道:“人家都被你揉痛了,快幫我解開??!”
“唉,你看我激動得,好嘞!”
陳寶林左手下滑腰間,一把抽出了刀,刀尖撩起要將繩索挑斷。
你個壞蛋竟敢揉我!
九妹似乎很生氣,趁他左手從臉上移開的時候,張開口剛要將魚際肉球給咬了。
突然肚腹傳來劇痛。
“啊~~”
她慘叫一聲,低頭一看,那柄細(xì)長的乳白色刀片,捅進(jìn)了肚子里。
“你竟然又來捅……你連我也要捅?”
前面是李玉簪驚怒的聲音,后面是九妹吃驚的聲音,雖然音調(diào)變化的很快,但陳寶林嘴角還是咧出了一絲壞笑。
露餡了!
啵地一聲響,柱子上綁著的九妹憑空消失。
定眼一看,原來是一件露肩白色小背心,上面繡著一簇又一簇的玉簪花,不知是體香還會花香,反正香的很。
陳寶林原本捧著秀臉的右手,此時掛住了一根背帶。
果然如此!
他毫不客氣地將這件背心收起,塞進(jìn)了袖筒里。
以物化形防不勝防,我把你衣服全給收了,看你還怎么變?
背后花架上,傳來了李玉簪吃驚的聲音:“你是怎么看出來的?”
“九妹一直當(dāng)我是弟弟,她是伏地魔,首先會考慮我的安危,見到我一定會勸我趕快離開,絕對不會讓我深陷險地,你的漏洞太多了?!?p> 前世陳寶林做了十多年銷售,察言觀色的本領(lǐng)幾乎爐火純青,李玉簪雖然變了九妹的樣貌,但眼神口吻全都不像。
最主要的一點,以現(xiàn)在他和九妹的親密程度,他揉她的臉,她絕對不會生氣。
他轉(zhuǎn)過身來,眼前頓時一亮。
李玉簪此時坐在花架上,光著兩只腳丫,穿著一件白色的喇叭褲,裹著一件粉色的小肚兜,露出的肚腹肌膚勝雪,沒露的飽滿也若隱若現(xiàn)地起起伏伏,掛在花架上的兩條手臂,如玉一般光潔,一張俏臉?biāo)葡埠恋乜粗?p> 臥槽!
妖精果然是妖精!
陳寶林竭力抵抗,想象她一身白毛,但最終失敗了。
只是看看,不犯法吧?
常言道,有便宜不占王八蛋,不是?
九妹那么善良,她會原諒我的!
所有的愧疚被一一說服,陳寶林的眼睛,再也顧不上眨了。
伏地魔?
那傻白會對你這么好?
“你不會是自作多……”
李玉簪不相信,抬頭要問他時,見他收了自己的小背心,嗔怪道,“你這人什么毛病,收了奴家的繡花鞋,連小背心你也……”
看他眼睛瞄來瞄去,膽子大得很,咬了咬銀牙:哼,男人!
不過她也喜歡,姣好的容顏露出了笑容:“好看嗎?”
“不好看!”陳寶林毫不猶豫。
這像一枚炮彈,一發(fā)能打出一個魚塘,殺傷力驚人。
李玉簪喀一聲咬了銀牙,臉色一下就垮了,眼眸射出了兇光,胸口劇烈地起伏,張開的手指指甲寒光閃閃。
哼,女人!
陳寶林心里鄙夷。
耶,她是妖精??!
我剛才說的不對,圣人曰,我要知錯就改,善莫大焉!
哼,小女老鼠!
我不是大米,不給你吃!
他臉上掛著笑:“好(四聲),非好(三聲)也,看多俗,莊稼漢也能天天被窩里看他婆娘,玉簪花海佳人臥,雪樹搖光笑面來,我這是欣賞!”
欣賞,才有格調(diào)嘛,莊稼漢懂得啥是欣賞?
詩情畫意,張口就來,非林大仙師莫屬!
既然是欣賞,就要韻味悠長,不好(四聲)看,一覽無遺,后勁不足?。?p> 李玉簪很聰明,很快就懂了,姣好的面容露出了燦爛的笑容:“你這張嘴啊,奴家真是喜歡的緊!”
她一條玉臂一抬,輕輕拉了一簾盛開的玉簪花,裹在了身上。
另外一條玉臂,在身前輕輕拂過,茂盛的玉簪花猶如雪花一般,飄蕩了起來,掩映著內(nèi)里粉色的小肚兜,若隱若現(xiàn)的朦朧。
玉掌輕輕一推,縱情飄逸的花香,和似羞含喜的秋波一道,撲面而來。
這一手江山如夢,要不是九妹在心底吶喊,彷徨之中的陳寶林,就真的淪陷了。
他豎起的大拇指:“一簾幽夢送花香,兩汪秋波照面來,佩服,佩服!”
這是真心的!
李玉簪聽得出來,心里很高興:這小子一張嘴真是好使,都送我兩句詩了!
只是如此這般他竟然還沒淪陷,也有些不甘。
她笑盈盈地看著他:“比你那吃不到的姐姐,如何?”
陳寶林脫口而出:“一直有著念想?!?p> 吃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李玉簪忽然明白過來,她問了一個愚蠢的問題,但她覺得她沒錯,錯的都是該死的男人,詩都送了,竟然還惦記著別的女人,她眼光如刀,剮向了陳寶林。
在美女面前,不能提另外一個美女。
陳寶林也忽然明白過來,他犯了大忌,但他不愿意貶低九妹。
九妹能居家,能過日子。
這位……
右手魚際傳來的火燒陣痛,他心里哆嗦了一下。
他看著她:“欣賞,欣賞,只是欣賞!”
僅此而已。
那這話兒來哄老娘,你太嫩了吧?
李玉簪露出一個殺人一般溫柔的笑容:“不就是眼饞嗎?你難道不是想著,接下來要怎么下口?”
我作風(fēng)可是正派的很,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可沒你想的那么齷齪!
陳寶林舉起了自己的右手:“你已經(jīng)嘗過滋味了不是?”
看著他那腫成球的魚際,李玉簪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自從他入洞以來,處處被他反制,這是她給他造成的唯一的傷害。
這小子有趣又狡猾,簡直讓人有愛有恨!
疼的齜牙咧嘴,還能來調(diào)戲老娘,肉體的傷痛,看來是馴不服你的!
李玉簪看著他:“你是不是也想讓那傻白嘗嘗滋味?”
嗯?
這勾起了他內(nèi)心陣陣的漣漪。
相處了幾個月,牽過手也抱過,僅此而已。
看李玉簪似笑非笑的玩味笑容,他頓時回過神來:“什么滋味不滋味的,她是我姐,我是她弟,我們一家人,有的吃還論什么滋味?”
哼,你張嘴,騙鬼呢!
李玉簪看他大大方方的表情,心里鄙夷。
那傻白又傻又笨,到底有什么好?
老娘這么風(fēng)情萬種,你竟然一直在心底用她來抵抗,簡直就是豈有此理!
李玉簪多么乖巧的人兒,早看出他心里一直藏著一個女人。
她眼神似乎要吃人:“我倒是要看看,等會你見了那傻白,會不會還是這副心疼的鬼樣子!”
她掐起玉指,彈出一道法力,陳寶林身后的木樁,啵一聲響,消失不見,卻出現(xiàn)一個45度斜向下的霘穴,深不見底。
“怎么?不敢進(jìn)?”李玉簪鄙夷。
前世職業(yè)生涯多年的閱歷,陳寶林判斷,她這是嫉妒,要打碎九妹在他心中的美好形象,從而樹立她更美好的形象。
她對她的容顏很自信,她就是不服。
看來你真的是把我,當(dāng)成你嘴邊的大米了?
誰是大米還不一定呢?
陳寶林掖了刀,一撩袍擺,沿著臺階進(jìn)入了霘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