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疼疼疼疼疼……
閻桑本想靜心修煉神道,爭取神道也早些入品,看是否會有新的神異誕生,但剛盤腿坐下,那剛被李希聲教過‘槍法’的各處部位,便傳來了程度不一的疼痛感,讓他盤坐已是甚難,更別說靜心修煉。
頭兒可當真是狠,槍下不留情,也不想打出個好歹的話,她的幸??删蜎]了指望。
閻桑唉聲嘆氣扶腰站了起來,但表情卻是猛然怔住,聽說內(nèi)功可以療傷?
穿越前,他武俠小說看得不少,就算是修真小說,貌似靈氣,也是可以療傷的?
既是如此,那這個世界的靈氣,也應有同樣的功效,而且道家的靈氣喚為長生氣,聽起來就特別適療傷。
雖然他沒有道家的長生氣,但有儒家的浩然正氣,還有鬼修的玄陰氣,呃,玄陰氣聽起來不像是能療傷的樣子,還是先試下浩然正氣吧。
當即閻桑又扶著腰坐下,不知為何,頭兒對這部位甚是照顧,想來是與勾欄有關,誒,膚淺的女人……
盤膝坐定,閻桑強迫自己進入修煉狀態(tài),因身體各處都傳來了疼痛,此時入定比之前都要難了些、久了些,但當浩然正氣進入了體內(nèi),涌向了各個處傷,疼痛便莫名好了些。
‘呃,浩然正氣貌似對于療傷并不擅長,但隱然有活血去瘀的作用,聊勝于無,也算是能勉強修煉了?!?p> 雖沒達到預期的效果,但也比之前好,但當閻桑沉下心來,便發(fā)現(xiàn)了詭異的地方。
‘嗯,這凝聚在傷處的浩然正氣,像是在互相呼應,隱隱形成了某條路線,這是,行功路線?’
閻桑猛然睜開了眼睛,回想之前李希聲在毆打他的時候,幾乎不曾在同個部位‘照顧’過兩次,而且在腰、臉兩處,更是下了狠手,莫不非,這真是在教導他槍法?
‘誒,看來這娘們還是有良心的!知道我是為了查案而獻身……’
閻桑當即大喜,照著疼痛程度及被‘照顧’的先后,引導著浩然正氣深淺前行,但每每及到腰、臉之處,便前功盡廢,更是被這浩然正氣沖得越發(fā)劇痛,齜牙裂嘴。
‘我去,就知道沒那么簡單,行功哪會用到臉,又不是棒子邪術。’
而腰部應要用到,但要區(qū)分開來,有些地方可能跟臉一樣,只是純粹為了……
再次行功時,閻桑便避過了臉,但腰間的部位卻需嘗試,每次嘗試失敗,都給他帶來了劇烈的疼痛,但每次他都被疼笑了,距離成功,又近了一步。
半日后,閻桑情不自禁地從床上躍了起來,手臂似虛握著一桿長槍,猛然朝前方刺了出去,與此同時,一股有若游龍的浩然正氣,從他手里激射而出,轟破了大門,直朝天空騰飛而去。
“成了!”
經(jīng)過半日的努力,他的傷勢已好了極多,而更重要的,是學會了運氣的方法,“最后浩然正氣為化龍形,這應就是頭兒龍鳳吟槍法的運功法門,沒想到,她竟把這看家槍法傳給了我?!?p> “雖棍槍有所區(qū)別,但也不是不能當槍使,就是捅人的時候費勁些?!?p> 頭兒,你果然是愛我的!
……
災異司議事廳。
李希聲自今日與閻桑交談過后,便一直呆在議事廳不曾出去,此時,那酒壺已見底。
閻桑只喝得三杯便已人事不醒,但李希聲卻是直接喝了整壺,而且神色如常,不見任何熏態(tài),此時美眸微張,訝道:“竟已領悟了龍鳳吟?”
“我這參照自儒家典籍的槍法,曾被大儒嘆為驚世絕學,現(xiàn)在想來,多是客套之詞,在大能面前,不過唾手可得,翻手便可習會。”
“只是不能修道入品,但修儒卻是如此簡單,難不成,他竟會是儒家大能轉世?”
玉手剛欲舉起酒杯,卻才發(fā)現(xiàn)酒壺已空。
……
道士的書桌上,也放著一個酒壺,但卻并非來自蝶魅,而是勾欄里的尋常酒壺。
此時,酒壺也已見底,道士端坐在書桌前,幾次欲提筆,但又放了下去,直至酒壺空了,這才嘆了口氣,提筆寫了起來。
這是寫給他小叔的信,因涉及軍事,他便想著先告知小叔,若是小叔自覺必要,自會與另一個郡令叔叔說。
而筆下所書,正是今天在衙門的所見所聞,在閻桑面前曾說不想理會,但在他心里,早就著急與小叔說道,要不也不會趕著回災異司。
只是提筆之時,他又有諸多猶豫,也便拖到了此時。
收筆,道士閉上眼睛,深深吸了口氣,這才掐動了法決。
平鋪于桌案上的的紙,隨著道士的手勢變化,自行折疊化作了一只紙鶴,然后道士打開了窗戶,紙鶴撲騰著翅膀,飛向高空。
夜幕下,看著紙鶴遠去,道士表情復雜,似是想把紙鶴招回,又想紙鶴飛得快些,好讓他眼不見為凈,煩躁下想喝口酒,卻發(fā)現(xiàn)酒壺已經(jīng)空了。
……
“呃……”
和尚打著酒嗝,摸夜來到了廚房,摸著腦袋丑臉潮紅,“酒呢,灑家的酒呢!”
災異司占地極廣,雖大多房間空置,但配備卻是一應俱全,只是廚房卻是少有動用,也沒有專門聘請廚娘。
就小貓三四只,閻桑來之前,更是只有李希聲三人,隨便去外面應付應付,也比開灶要強得多。
當然,最重要的原因,是無人會廚。
所以這廚房,也便成了和尚藏酒地兒,此時他剛打開廚房的門,卻發(fā)現(xiàn)早已有個人影坐在了地上,正在偷他的酒喝。
“兀那賊人,竟然偷你八戒大師的酒?拿命……呃?雜毛是你?。 ?p> 和尚見著偷酒賊,差點就含怒出手,但看得那已喝得酡紅的臉,這才認出是道士。
道士看似已喝得極多,見得和尚推門進來,嘴角扯笑,抱起酒壺道:“禿驢來得正好,喝!”
“喝你馬??!這是我的酒!”
和尚踢起了個酒缸,然后朝著道士當頭澆下,暢快大笑道:“酒要這樣喝才暢快,來,喝!”
“今晚不醉不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