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什么血?”
聽到蘇默的聲音,何靜茹也是微微一愣。
“就這個……”
蘇默伸手,指了下木床上的殷紅鮮血。
“這血是我腳上的。”
看到那殷紅鮮血后,何靜茹面不改色開口,同時她伸手,指了下自己的秀腳。
“腳上的?”
蘇默定目一看,果然發(fā)現(xiàn),茹老師的秀腳上,滿是觸目驚心的血跡。
呼……
看到這一幕,蘇默暗松口氣,還好,自己誤會了。
“蘇默,我們回去吧?!?p> 見蘇默欲言又止,何靜茹憂心重重道,“昨天我們沒有回家,家里的人,肯定十分擔(dān)心?!?p> “……”
何靜茹不開口還好,她這么一說,蘇默頓時板著臉,有些生無可戀。
是啊。
自己一晚沒回家,電話也打不通,只怕……江夢潔已經(jīng)發(fā)飆了吧?
“怎么了,蘇默?你心情不好?”見蘇默一直愁眉苦臉,何靜茹樂觀道,“笑一下么,你還是笑起來好看?!?p> “走吧,回去了?!?p> 蘇默嘆了口氣。
順著安陽古鎮(zhèn)往東海市的方向走。
一路上。
蘇默都背著何靜茹。但他的心思,卻不在茹老師身上,而是在回想……昨晚發(fā)生的事情。
“在北域,連練氣四層的修仙者,身中火欲毒,都沒辦法自行化解?!?p> “我不過是練氣一層的修仙者,真的,能壓制火欲毒么?”
這個問題。
在蘇默腦海久久回蕩,難以磨滅。
因為他知道……
如若自己,沒有壓制火欲毒,那他大概率,應(yīng)該七竅流血而亡才是。
但現(xiàn)在。
蘇默卻安然無恙的背著茹老師,走向東海市區(qū)。這說明。蘇默身中的火欲毒,得到了壓制。
但如果不是蘇默自己壓制的火欲毒。
那就只有一種可能了……
“應(yīng)該是和茹老師,發(fā)生了關(guān)系吧?”
“但是她為什么不承認呢?”
“清白對女孩子而言,應(yīng)該很重要吧?如果,如果我真的輕薄了茹老師,她今天醒來,怎么可以比我還冷靜?”
蘇默想不明白這點,所以,他才會心煩意亂。
偏偏。
有關(guān)昨晚的事情,蘇默又不好意思,追問茹老師,對方都說了,兩人什么都沒發(fā)生,他還能怎樣?
一個小時后。
心不在焉的蘇默,背著何靜茹,來到了龍芙村。
“蘇默,我到家了。”
見蘇默走神,何靜茹喊了他一聲。
“???這么快就到了?”
蘇默一愣,這才把茹老師從背上放下來,并道,“茹老師,昨晚你受了驚嚇,早點回去休息吧?!?p> “哦,還有,這些天,你就不要出門了。我會安排蘇北保護你?!碧K默叮囑道。
他知道。
如今的東海,有人想陷害何靜茹,沒有找到幕后黑手前,茹老師的處境,并不安全。
“好,我知道了。”
何靜茹含首點頭,轉(zhuǎn)身,就打算回家。
但突然。
她腳步一頓,回眸,對著沒有離開的蘇默道,“蘇默……”
“怎么了?茹老師?”
蘇默心中一緊。
“謝謝你送我回家。”
何靜茹說著,就踮起腳,在蘇默的臉龐上,親了一下。
“……”
看著滿臉害羞的何靜茹,蘇默本想責(zé)備,可當(dāng)他想到火欲毒一事,到了嘴邊的話,就又咽了回去,只說道,“不客氣。”
“你也快點回家吧。別讓你老婆等久了?!?p> 何靜茹說完,就是頭也不回的轉(zhuǎn)身離開。從始至終,她都沒有問過蘇默,善九錫三人的下落。
望著茹老師的背影。
蘇默卻是陷入沉默……直到許久,他才嘆了口氣,“茹老師的事情,先且放一邊,我要怎么和江夢潔解釋呢?”
想到妻子的脾氣。
蘇默只覺得背后發(fā)寒……
二十分鐘后。
蘇默躡手躡腳的回到了家,“昨天晚上去哪了?”蘇默剛把門打開,就聽到一道幽怨聲。
“老、老婆?你今天沒去上班???”見客廳中江夢潔正冷冰冰的看向自己,蘇默莫名打了個寒顫。
“蘇默,你少給我轉(zhuǎn)移話題,我問你!昨天晚上死哪去了!為什么不接電話?!”
江夢潔雙手抱胸,聲音,也有些尖銳和氣憤。
“老婆,你先別生氣,你聽我說……”
“昨天晚上,夢蝶傳媒公司在濱河夜店開慶功會,因為我看到了安子莫,所以心情不好,就多喝了幾杯。”
“結(jié)果……”
“我不小心喝大了,然后就在朋友家睡了。”
蘇默一本正經(jīng)的胡說八道。
“你看到安子莫為什么心情不好?”江夢潔美眸蹙起,聲音依舊是冰冷和不近人情。
“這不廢話么,安子莫那傻比,一直想讓我們離婚。狗東西,不得好死!”
蘇默憤憤不平的罵了句,然后目光偷瞄江夢潔。心道,自己這個借口,可謂天衣無縫,應(yīng)該可以瞞過老婆吧?
“你在哪個朋友家睡的?”
江夢潔想了下,又是咄咄逼人的問道,“男性朋友,還是女性朋友?”
“男性!肯定是男性啊?!?p> 蘇默心頭咯噔一下,可表面上,卻是信誓旦旦道,“老婆,我除了你,哪還有女性朋友?”
“哦?是么?”
江夢潔不可否置一笑,然后取出手機,打了樸秘書的電話。
一番詢問后。
樸秘書的說辭,和蘇默的說辭,也是相差無幾。
但江夢潔卻不滿意,又接連詢問了蘆玥玥等人。
結(jié)果……
江夢潔得到的答復(fù),都是一樣,昨天晚上,安子莫,的確去了濱河夜店,而蘇默,也確實喝了不少酒。
“哼,你那個男性朋友的電話多少,給他打電話。”
江夢潔把手機,放在蘇默面前,如命令的語氣道,“現(xiàn)在打!”
“是……”
蘇默弱弱應(yīng)了聲,然后撥通了陳安彪的電話。
“喂,你哪位?”陳安彪接起電話,有些莫名其妙。
“我是蘇默他老婆,我問你,昨天蘇默去哪了?”江夢潔寒聲質(zhì)問道。
“……”電話中,陳安彪沉默了許久,才不確定說道,“蘇默昨天,不是和我在一起么?”
聽聞陳安彪這話,蘇默懸著的心,頓時放了下了。
好險。
得虧陳安彪是老油條,知道隨機應(yīng)變,不然,自己今天,只怕要睡大馬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