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靖市場作為江北省最大的交易集市。
每天來這里售賣物品的小販,也是不計(jì)其數(shù)。
蘇默來到這里,自然是為了尋覓九龍草。而今他身體精元虧損,處于岌岌可危的狀態(tài)下,若不得九龍草,下場,只會越來的糟糕……
跟在蘇默身后,韓青夙見他在一個(gè)個(gè)小販攤前,不斷詢問,也是樹立耳目,認(rèn)真聆聽。
能讓仙家中人苦苦尋找的東西,想來,不會平凡。
若有朝一日。
自己有緣得之九龍草,倒是可以前往北域,一竊仙緣了……當(dāng)然,韓青夙也僅是想一想。仙家之物,又豈是那般容易尋找的?
轉(zhuǎn)眼。
蘇默在江靖市場,逗留了半個(gè)小時(shí),可惜,如他預(yù)料的那般,此地……仍沒有九龍草的線索。
“唉?!?p> 蘇默長嘆口氣,“興許,冥冥之中,我就應(yīng)該回到北域?”
想到不久前,姬千禧出現(xiàn)在東海市,蘇墨心中百感交集。若自己為了九龍草,真去了北域,那妻子和女兒怎么辦?
難不成。
他要拖家?guī)Э?,前往北域?說實(shí)話,就算蘇默愿意,只怕江夢潔也不會愿意的。
正當(dāng)蘇默愁眉苦臉時(shí)。
突然,前方一家雜貨店中,傳來一陣喧嘩聲。
“你們干什么?你們這些壞人,不許砸我家的門店!”
嗯?
聽到這動靜,蘇默定目看去,然后,他就看到,十余名黑衣壯漢,正拿著鐵鍬,不斷打砸一家雜貨店的門面。
“默少爺,需要我出手么?”
見蘇默停下腳步,韓青夙面帶恭敬的問道。
“先且過去看看怎么回事?!?p> 蘇默說完,就朝著那雜貨店走去。
雜貨店中。
一群兇神惡煞的黑衣男子,一邊打砸門面,一邊威脅雜貨店中的老板,“賤女人,把熊哥的東西交出來。那件古董,不是你可以染指的,明白么?”
雜貨店中的老板,是一名二十六、七歲的婦女,留著波浪短發(fā),穿著一件紅橘色的薄紗長裙,看上去風(fēng)韻且成熟。
這刻,她聽到那些黑衣男子的威脅,也是不悅的搖頭道,“各位,熊哥的東西,怎么會在我這里?”
“笑話!整個(gè)江北,誰不知道,你這賤人,是熊哥的老相好?如今熊哥死了,他的遺物,肯定就在你手上!”
其中一名黃頭發(fā)的黑衣男子,怒斥吼道。
“炆天哥,熊哥的遺物,真不在我手上。我發(fā)誓……”
那短發(fā)婦人幽怨的哼了一聲,“倘若你們再胡攪蠻纏,我可報(bào)警了?!?p> “報(bào)警?”
名為炆天哥的男子,嗤笑一聲,“李思媛,你這賤人在江靖市場,販賣古董文物,如果警察過來,你覺得,第一個(gè)被抓的,會是誰呢?”
“我……”
聽聞炆天哥這話,名為李思媛的婦女,頓時(shí)語塞。
的確。
因?yàn)榻甘袌鲷~龍混雜,屬于江北市的三不管地帶,故而,她才敢在此,販賣古董文物。但這等交易,在大夏國本就是違法的。
一旦警察過來,那她……
“行了,李思媛,別踏馬在浪費(fèi)時(shí)間了,趕緊把熊哥留下的古董拿出來。你不會真以為,老子不敢動你吧?”
見李思媛不吭聲,炆天哥冰冷的目光,落在這婦人修長的美腿上,壞笑道,“或許,我也可以如熊哥一樣,給你留下難忘的夜晚?!?p> “張炆天,你個(gè)禽獸,連你兄弟的女人也碰?”
李思媛漲紅臉,惱羞成怒的喊了句。
“呵呵,兄弟妻,不客氣……”
張炆天一副漫不盡心的樣子。
“王八蛋!”李思媛憋屈的罵了聲,而就在這時(shí),踏踏,雜貨店外,走來兩道身影。
正是蘇默和韓青夙。
“美女,請問你這里,有紅色的白雀草么?”蘇默看向眼里泛著淚花的李思媛,不緊不慢問道。
“嗯?小子,你他媽有沒有眼力見?”
不等李思媛開口,幾名黑衣男子,就是指著蘇默,毫不客氣罵道,“眼瞎了?看不懂今天這里不做生意?趕緊滾蛋!”
“既然開著門,為什么不做生意?”
蘇默并沒有離開,只面不改色的反問道。
“哦?”
聽聞蘇默所言,張炆天也是一下笑了出來,“小癟三,膽子挺大的啊?你特么是在質(zhì)問老子么?”
“也許吧。”蘇默淡淡一笑。
“草,小癟三,給你臉了是不?”張炆天目光一寒,直接一腳踹向蘇默。
可結(jié)果……
倒下的人,卻并不是蘇默,而是,張炆天自己。
“炆天哥,你沒事吧?”
“天哥?”
看到張炆天如死狗一樣,爬在地上,幾名黑衣男子,連忙圍上前,把樣子狼狽的張炆天,攙扶起來。
“你,你特么敢打我?”
張炆天瞪著蘇默身旁的韓青夙。
方才,正是這個(gè)面癱男子,一腳,把自己踢飛了!
韓青夙瞥了眼張炆天,沒有回答的意思。
“你!”
被人無視,張炆天只覺得臉上無光,當(dāng)即對著蘇默吼道,“小癟三,你特么知道老子是誰么?”
“我,張炆天!大哥是江北李元庵!”
“你可知道李元庵是誰?”
“呵呵,不怕告訴你,李元庵乃是江北畔三爺?shù)男〉??!?p> 說到畔三爺時(shí)。
整個(gè)雜貨店,都是一陣鴉雀無聲。就連那婦女李思媛,也是忍不住打了個(gè)寒顫,可見對畔三爺此人,真的十分畏懼。
“所以呢?”
聽到張炆天自報(bào)家門,蘇默只無動于衷的聳了聳肩。
“所以?所以你今天不給老子跪下道歉,你特么就死定了,傻狗!”
張炆天正叫囂時(shí)。
踏踏,又是一群不速之客,來到了雜貨店。
“三爺,就是這小癟三,呵呵,不怕死,敢在江北,敢得罪我高家?!?p> 高喬杉指著蘇默,對身旁一名刀疤男子道。
“是你?”看到高喬杉,蘇默想到了什么,嘆息一聲,“你還真有膽子,來找我麻煩???”
“笑話,你算個(gè)什么傻比玩意,我豈會怕你?”
高喬杉說完,又給身旁的畔三爺,遞了個(gè)眼神。
畔三爺會意過來,當(dāng)即笑著道,“杉少爺放心,這小子得罪了您,今天我會讓他明白,什么,叫做后悔。”
言盡于此。
畔三爺面無表情的對身后小弟道,“動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