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失蹤七年的父親
七年前,井村香惠的父親失蹤,當時報案,警方稱是離家出走。七年后的今天,井村香惠再次找到了警方,卻被告知,已經(jīng)是七年前的案件了,所以不予受理。
她的母親一直待在家中,房屋都破舊了,也舍不得搬走,抱有著幻想。說不定哪天,自己的丈夫就突然回來了。
如今,井村香惠快要結婚了,到時家里只剩下母親一人,她有些放心不下。便想著,能否找到父親,無論是生是死,至少不要再讓母親這樣一直無望的等待下去。
“七年前的失蹤案......我是該夸你執(zhí)著呢?還是該說你傻呢?”青海川棠一邊整理著書籍,一邊問道:“失蹤的時候多少歲?”
“43歲?!?p> “那就是離家出走。使用記錄情況呢?”
“電話、銀行卡、出入國記錄等都沒有顯示?!?p> “那就是不存于世了。不是自殺就是他殺?!?p> 柯南的嘴角抽了抽,“你不是側寫師嗎?按理來說,應該像之前那樣,什么身高、年齡、職業(yè)之類的,都說清楚啊。這樣推斷的話,我也不用來找你了。”
青海川棠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看向他,覺得有些好笑:“你當我是先知還是算命的?。磕憬o的已知條件就這些,你見過哪個拼圖就給你幾塊讓你瞎擺弄的?”
說著,她起身坐到一旁的椅子上,拿出了本子和筆,在上面涂鴉著。
“有一個案件,因為夫妻兩人發(fā)生爭吵,其間丈夫雙手扼住妻子頸部,致其機械性窒息而死亡。當丈夫發(fā)現(xiàn)妻子沒有了呼吸,便從衣柜里拿出了一床被單,將妻子的尸體裹上后,放進了冰柜里,藏了三個月。”
“如果假設為香惠小姐的母親,也因為爭執(zhí)殺死了丈夫,然后將他藏了起來。那這七年的沒有蹤跡,是否就可以解釋得通了?當然,我會有這樣推斷的原因,是因為一個人寧愿守在破舊的屋子中,怎么都不愿搬走,其中必有古怪。”
青海川棠停筆,本子上,多了一個空蕩的房間,里面站著一個女人,似乎在等待著什么。
她看向了柯南,“你該不會是想說,或許是戀舊,不愿相信丈夫不在世間,所以想一直等下去之類的話吧?”
雖然這樣的情景,在愛情小說中的確常見。
柯南訕笑著:“才沒有。”
實際上,心里卻在說:這家伙該不會有讀心術吧?
“話說,你要是感興趣的話,自己去破案不就好了?你在我這里待著的話......只能是浪費時間?!?p> 說著,青海川棠從書架上取下了一本書,名為《火箭的螺絲釘需要擰到什么程度》。
“而且這種事情,交給警方的人來就行,你一個小孩子就別跟著摻和了。偵探這個身份,某些時候其實不如警察來得安心。所以我的建議是,你可以去找高木警官。”
失蹤案一直是由特殊犯罪搜查一系負責,而高木屬于搜查一課強行犯搜查三系,這完全是越權了。
柯南沉默了一下,“我感覺,你這是教唆犯罪?!?p> 青海川棠沒好氣地“哼”了一聲。
“你有麻醉師執(zhí)業(yè)執(zhí)照嗎?你有無線電執(zhí)照嗎?私闖民宅、冒充警察......雖然你現(xiàn)在是七歲,可以免除刑事責任。但別忘了,即便人變小之后,DNA還有他的指紋是不會改變的,只要一對比,就可以知道你究竟是誰了。一位十七歲的少年,已經(jīng)到了可以判刑的年紀了?!?p> 自知話說的有些太重,容易傷害到對方幼小的心靈,所以青海川棠嘆了口氣,將一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語重心長地說道:“很多事情,都是沒有決定的。如果你遵守某些條條框框,那你可能永遠也沒法趕上進度條了。某些時候,某些手段是必要的,只要不傷害到其他人,不造成什么嚴重的后果,都是可取的。”
“要知道,哪怕是福爾摩斯,也無法做到絕對的正義。只要自己心中所做的,是自己堅持認定的就好,不必在乎他人的看法,因為每個人心中對于善惡的衡量標準都不同。”
他從小就是天之驕子的角色,長大后一路可謂是順風順水,從未有人對他進行過這樣的說教。
父母的鼓勵培養(yǎng),才上高中的年紀,就已成為了一名高中生偵探,常常登上各類媒體的頭版頭條,還被民眾譽為“日本警察的救世主”。
青海川棠的一席話,無疑是挫了一下他的銳氣。
正義雖然放在心中,但自己都做了一些違法的事,真的還是正義嗎?
或許,只是自己心中所堅持的某種正義。
柯南低著頭,似乎在細細品味著這番話。
見對方許久不答,青海川棠以為是自己無形中傷害了他幼小的心靈,出于小小的愧疚,便說道:“要不,這次案件我和你一起好了。有個大人陪同,總比你現(xiàn)在一個孩子要有可信度些。”
柯南抬起了頭,露出了燦爛的笑容:“那我們趕快出發(fā)吧!”
青海川棠這才驚覺,自己是上當了。
“那你知道,該去哪里嗎?”
這一句話,讓柯南剎住了腳步。頓了一下,然后轉身看向她,有些心虛地說道:“這個我當時忘問了。而且一個小孩子問人家住址,也不一定會告訴的?!?p> “你這是典型的偵探思維。”青海川棠將書放回了書架上,“這種情況,應該去警視廳才對。問問當時負責失蹤案的警察,如果能看到檔案的話,那自然最好不過。明明有更好的整合,為什么要舍近求遠呢?”
柯南的嘴角抽了抽,他當然知道這樣更方便些。只是畢竟不是警察,只是普通的群眾,說好聽點還有個“偵探”的身份,但本質上來說,也不過是普通人罷了,沒有那個權限。
“難道,你有什么辦法嗎?”
青海川棠故作神秘道:“或許有的哦。”
催眠是一種心理暗示,只要讓對方誤以為,是自己人即可。
至于幻術?
從那天回來之后,她手表上的指針就再也沒動過了。倒不是因為壞了,而是對于鉆漏洞的懲罰,就好比一些游戲的漏洞一般,只要被發(fā)覺了,封上3、5年都是正常的。
“原榮道7號街12號。”
說著,青海川棠遞給了他一張字條,上面的筆跡蒼勁有力,一看就是出于他人之手。
“沒想到川西警官挺熱心的。見有人這么樂于助人,堪稱三好市民之典范,所以就毫不猶豫地地址告訴了我。”
柯南有些無語地盯著她:前面的那些,其實是你自己加上去的吧?
“那我們,該怎么取得對方的信任呢?”
主動上門詢問,表明自己的身份是偵探,只會遭到對方的戒備,所以在這種情況下,警察遠遠比偵探更有優(yōu)勢,當然,大多數(shù)時候也是如此,畢竟他們也有相應的權利。
而偵探,就是缺少這種優(yōu)勢。
所以,即便是他還是工藤新一的時候,在面對一些案件時,也必須要警方到場才可以順利的進行。
青海川棠看著他,沉默了一下,開口道:“你會說謊嗎?”
“什么?”
柯南有些沒反應過來。
為了達到某種目的,必須行使的一項手段,最常見的就是說謊。
青海川棠自稱是特別調查搜尋小組的成員,而柯南則是一名特殊助手。雖然看上去年齡小,卻有著比達芬奇還要多20的智商。
對于柯南,井村香惠是有印象的。本以為不過是一個普通孩子的好奇,沒想到......自我理解,再加上催眠暗示,她并沒有絲毫懷疑。
院落中,栽著一株櫻花樹,開得正艷。
草坪上擺放的木桌椅,訴說著歲月的流逝。
進屋坐下后,井村凜花為兩人端來了果汁。
“我想,他一定會回來的?!?p> 她的表情十分的認真。
“媽媽,都七年了?!?p> 如果一個人要想回來的話,應該早就回來了。
她和母親一樣,等了他太久。
整個人就像是突然消失了一般,甚至太過突然,離開的時候連招呼也沒打一聲。
也不知,到底還要等多久。
“你爸爸,一定會回來的?!彼袷怯兄撤N執(zhí)念一般,“畢竟,他是個顧家的人?!?p> “失蹤的時候,有什么特別的地方嗎?”
井村凜花想了想,搖搖頭。
“那有沒有和人結怨,或是事故之類的?”
井村凜花還是搖搖頭,“我丈夫不喝酒,而且連開車也不會。而且他脾氣很好,從未和人吵過架。”
聽上去,倒像是一個好好先生的角色。
之后,井村香惠帶著他們來到倉庫,里面堆放了許多東西,頗具年代色彩。
“這些,都是爸爸的東西,全都放在這里。媽媽認為,他一定會回來的,而且有的是他們共同選購的,舍不得丟棄。她的床頭依然擺放著兩個枕頭,就好像爸爸還在家中一般?!?p> “你還記得你父親失蹤時,發(fā)生了什么嗎?”
“當時我并不是在本地上的學,所以不太清楚。是媽媽打電話告訴我,說爸爸出去很久之后,一直沒有回家?!?p> 屋內的東西,并沒有什么特別之處。
看來,要繼續(xù)找尋突破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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