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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政王妃又雙叒跑路了

第一百零八章:舍不得

攝政王妃又雙叒跑路了 清泉漓歌 4832 2022-12-09 22:50:09

  所有人下山后,對于這個薛姑娘有了不同程度的敬佩,而且竟然還是那個治療黑病的康樂郡主!

  天知道,他們在知道這種病具有傳染時,根本想不到什么有效的方法,只能是一同請命讓陛下暫停與炎國的貿(mào)易往來,免得傳染進齊月。

  可這個郡主不但有效的控制傳染,甚至還能把病人救治好,這才是不可思議的。

  一時間,沒有人愿意就這樣離開,恨不得多點時間和薛芷虞聊天,若是學到了一星半點,那就再好不過了。

  墨晨儒在知道薛芷虞身份后,也厚著臉皮走了過去,“薛姑娘,先前不知道你的身份,多有得罪,還請原諒?!?p>  他太想知道薛芷虞究竟是如何控制黑病的傳播。

  薛芷虞總算走出了人群,她感覺自己再不婉拒他們的邀請,估計很難脫身,此時聽到墨晨儒的聲音在旁邊響起,她余光掃了一眼。

  “你有何事?”

  “薛姑娘你到底是怎么治療黑病的?”

  墨晨儒說完后,還略帶忐忑的盯著薛芷虞,生怕她下一秒轉(zhuǎn)身就走,腦海里已經(jīng)有了其他的說辭。

  誰知道,薛芷虞大方的點了點頭,“可以啊,又不是什么秘密?!?p>  有幾個人特地沒走的大夫也紛紛豎起了耳朵。

  幸好他們聰明,磨磨蹭蹭收拾東西的空擋,一直留意著郡主的動靜,可算是聽到郡主要公開黑死病的治療方法了。

  “其實黑病的方子很簡單,只需要月蜜、香沉、木心各十五克。”

  這,這就沒了?!

  “薛姑娘,這樣藥方就這么簡單嗎?還需要搭配什么嗎?”

  “嗯,其實這個藥方就足夠了,不過這種病都會有一些后遺癥,我會多給他們加一份顆粒,讓他們?nèi)蠓?。?p>  薛芷虞把一個小瓶拿了出來,因為是玻璃瓶,所以清楚的看到了里面的棕色顆粒。

  墨晨儒如同對待寶貝一樣,小心翼翼的接了過來,打開蓋子聞了聞。

  “里面有連翹、柴胡、玄參等藥材,是清熱解毒的功效。”

  薛芷虞對墨晨儒又高看了一眼,不錯嘛,還以為空有頭銜,想不到的確有點實力,毫不吝嗇的點了點頭,“不錯,這正是清熱的功效,雖然聽上去都是普通的藥材,但對于痊愈的病人來說,這可是良藥?!?p>  墨晨儒認真的記了下來,見薛芷虞就要走,不由得急了,這好不容易見外傳聞中的康樂郡主,怎么能讓人這么快就走了。

  “薛姑娘留步,在下想邀請你可否參加在下舉辦的比賽,贏了在下可獲得一百萬兩銀子?!?p>  薛芷虞就在等墨晨儒這句話,轉(zhuǎn)過身笑的一臉燦爛,“既然墨少爺這么誠心邀請,肯定去捧場,這比賽是什么時候啊?”

  墨晨儒被這明媚的笑容晃了晃眼,有種自己進了對方下的圈套的感覺。

  但很快又把這個念頭拋之腦后,郡主怎么會坑他呢,這一定是錯覺。

  “明天巳時,在念曦堂舉行,薛姑娘需要我派馬車來接你嗎?”

  “不必麻煩,我們自會前去的?!?p>  “薛姑娘可找到了落腳處,由在下來安排你們的住宿吧,這次薛姑娘可不要再拒絕了,就算是我對姑娘的歉禮吧?!?p>  薛芷虞這會就沒再拒絕了,畢竟他們一進城,連客棧都沒找,就馬不停蹄的開到了霧云山。

  不得不說,墨晨儒辦事能力真的快,已經(jīng)帶著他們到了一家客棧里,而且還是上等的客房。

  在上樓時,薛芷虞留意到住在這客棧里的人,衣裝都華麗異常,彰顯自己的家世,再看看自己的穿著。

  真的是天差地別啊,而且她都一天沒換衣裳了,今天還出了汗,怎么說晚上也得換下來。

  看來只能待會出門買一套了,她可不想弄得自己臭臭的。

  墨晨儒把她的動作看在眼里,朝后邊的侍從招了招手,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

  侍從這才悄無聲息的走出了客棧。

  “三層僅僅只有四個客棧,住的人都不是粗俗之人,薛姑娘可以放心住下。”

  薛芷虞推開自己的房門,不由得咋舌稱贊,有錢人真會享受,她這一個客房都等于兩間客房合在一起,而且這里的家具都是酸枝做成的,鏡子也不是銅鏡,是水晶鏡,也就是玻璃鏡。

  “這.....要花多少錢???”

  墨晨儒不在乎的開口道:“也沒多少,不過就是一百兩一晚而已?!?p>  一百兩一晚?!

  君弦站在一邊,也被這數(shù)字驚的皺了皺眉,不愧是墨家最受寵的二少爺,這花錢不眨眼啊。

  “薛姑娘今天辛苦了,中午的膳食我已經(jīng)跟掌柜打了聲招呼,他們會送上來的。”

  “好,比賽過后,我會把錢還給你的?!?p>  “若薛姑娘過意不去,在下不要錢,只要你不嫌棄我煩人,可否讓我偷師?”

  薛芷虞被他這句話弄笑了,調(diào)侃道:“堂堂醫(yī)圣怎么就說要偷師,別人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多厲害呢?!?p>  “只不過我擅長的剛好是這些,若是其他領域我或許不過如此,”她再次開口補充道。

  墨晨儒顯然是不相信的,光是她弄出來的顆粒還有藥丸,就足夠他研究很久了。

  兩人坐下又聊了一會,墨晨儒這才起身離開。

  等人走后,薛芷虞還沒來得及伸懶腰,只聽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小姐,我是霓裳閣的,方便量一下尺寸嗎?”

  薛芷虞愣了愣,看向君弦,見對方也是一臉茫然的樣子,便知道不是君弦安排的。

  “進來吧?!?p>  一位身穿海棠色的錦衣長裙,打扮的很是端莊,手里拿著軟尺和一個小本子走了進來。

  “我是霓裳閣的方管事,這是現(xiàn)在最多女子力捧的款式,小姐可以先看看,我再給小姐量尺寸。”

  方管事說的不卑不亢,并沒有趾高氣揚的樣子,把小本子放下后,耐心的站在一邊等著。

  薛芷虞拿起桌上的小本子,翻開里面看著衣裳的款式。

  雖說齊月和炎國文化沒有太大的差別,服飾也都差不多,可這個方管事給自己看的款式,卻帶有點西域風情,但又保留了中原的特色。

  小本子里的款式都各不相同,她很喜歡其中有一款,湖綠色和白色的搭配,很有夏天的感覺。

  “我就做這一套吧,麻煩管事給我量尺寸吧?!?p>  方管事走過來,給她量好尺寸,拿著小冊子開口道:“小姐,晚上酉時給你送過來,你看方便嗎?”

  “沒問題的,麻煩方管事了?!?p>  方管事這才認真打量了眼薛芷虞,在她來之前,就知道這位小姐是墨二少爺?shù)馁F客,原以為這些個小姐脾氣都不太好,誰能想到這位小姐對自己如此禮貌,心里不由得多了幾分暖意。

  在她離開客棧后,君弦大爺似的坐了下來,他拿起桌上的茶壺給自己倒了杯茶水,一口灌進了嘴里。

  薛芷虞也懶得出去走了,討好的給君弦又倒了杯茶,兩眼放著亮光,賊兮兮道:“快跟我聊一下八卦唄,坐在這好無聊啊。”

  君弦瞥了她一眼,見對方一臉期待的看著自己,嘴里忍不住抽了抽,他怎么從來沒有發(fā)現(xiàn)郡主這么愛八卦。

  “你想聽什么?”

  “都行,你知道什么就說什么?!?p>  “聽聞第一神醫(yī)慕緹又收了個徒弟,很多人都在猜測會是誰,但奈何慕緹行蹤無人知曉,以至于無人能查到這位新徒弟是誰,大家都想巴結(jié)慕緹的新徒弟?!?p>  薛芷虞原本還是吃瓜群眾的樣子,在聽到開頭,頓時覺得自己怎么變成女主人公了,屬于是吃瓜吃到自己身上了。

  她只好故作疑惑道:“那慕緹收徒弟不是很正常嗎,合眼緣就收了唄?!?p>  君弦搖了搖頭,“慕緹幾十年來只收了一位徒弟,之后便再也沒收過了,沒人知道怎樣才算合眼緣,墨晨儒曾經(jīng)也見過慕緹一面,想讓他收自己為徒,但還是被慕緹拒絕了,現(xiàn)在突然又多收了一個,的確是令人不可思議?!?p>  聽到師父竟然拒絕了墨晨儒,薛芷虞也是沒想到的,不過想到師父的性格,或許是嫌墨晨儒聒噪吧,畢竟明之師哥已經(jīng)夠話癆了,再來一個估計得鬧翻天。

  不過,她才不會傻到把自己的身份亮出來,免得增添不必要的麻煩。

  君弦又陸續(xù)說了有關于墨家和齊月皇室的八卦,薛芷虞越聽嘴邊的笑意根本停不下來。

  等君弦說完后,薛芷虞看著他突然道:“君弦,我發(fā)現(xiàn)你不去做娛記真的可惜了。”

  “娛記是什么?”

  君弦隱約猜到或許是某種工作,還是忍不住開口問道。

  “算是一種工作吧,就是專門打聽別人的八卦,而且還是越少人知道的,越勁爆?!?p>  “薛姑娘,我也不是故意要去打聽的,只是之前行走江湖時,別人說起的,”君弦有點哭笑不得,怎么會有這樣的工作,是正經(jīng)的嗎?

  說到這,君弦收起了笑容,神情逐漸深沉,他抿了抿唇道:“薛姑娘,你就不好奇我的身份嗎?”

  薛芷虞覺得坐著也不太舒服,直接走到躺椅上躺著,這才舒緩的嘆了口氣,聽到君弦這么問,毫不在意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你愿意說我就聽著,你不想說肯定有自己的顧慮,只要你現(xiàn)在不做出背叛我的事,以前的我可以不去在乎?!?p>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原來是這樣的啊......”

  君弦像是被這句話沖擊到了他的認知,低下頭喃喃自語著,眼里本來的迷茫瞬間變得堅定起來。

  他深吸了口氣,開口道:“既然這樣,我也不想瞞著你,我是流鷹閣第一殺手,但只從跟了那個女人,我已經(jīng)很長一段時間沒有接任務,作為一個普通人待著,之后的事你都知道了。”

  薛芷虞小雞啄米般的點了點頭,因為昨晚沒睡好,她反應遲鈍了一會,才把君弦說的話消化完。

  “你還真是糊涂,那女人現(xiàn)在說不定還在逍遙快活,你卻白白的受了幾年罪?!?p>  “她被發(fā)賣至青樓了,過著人盡可夫的日子?!?p>  君弦說這話時,仿佛只是討論今天天氣如何,淡漠的眼里沒有絲毫的情緒波動。

  “蔡文韜膽敢光明正大把她養(yǎng)在外頭,而且還是獨立的小院,怎么會就發(fā)賣到青樓了?”

  薛芷虞還是不太敢相信,蔡文韜出了名的花花公子,但他也不會把自己的女人隨意送去青樓啊,定然發(fā)生了什么。

  君弦拿起茶杯漫不經(jīng)心道:“這還不簡單,你說一個男人發(fā)現(xiàn)自己的女人背地里偷吃,這結(jié)果不就可想而知了嗎。”

  “嘖嘖,別人都說最毒女人心,我看男人心也一樣毒?!?p>  薛芷虞并不可憐余嬌嬌,她可沒有什么圣母心,不過也不代表她贊同君弦的做法,但未經(jīng)他人苦莫勸他人善的大道理,她還是懂的。

  “對了,你可以教我內(nèi)力嗎?”

  “可以是可以,但內(nèi)力可不是單靠練出來的,還得靠自己的理解。”

  君弦剛說完,門口的掌柜敲了敲門,“小姐,午膳已經(jīng)備好了?!?p>  “嗯?!?p>  掌柜推開門后,身后的小二拿著盤子走了進來,頓時滿屋子都充滿了陣陣肉菜香。

  薛芷虞撐著身子站了起來,看到滿桌子的菜肴,雖然眼睛已經(jīng)挪不開視線了,但還是故作淡定朝掌柜道:“辛苦你走一趟了?!?p>  “哪里的事,能為小姐服務是我的榮幸,若是不滿意,隨時可以來找我,”掌柜笑的那是個見牙不見眼。

  雖墨二少爺對外說是貴客,但曦姑娘去世后,就從來沒見過他對其他女子如此禮待過,這位肯定是未來的二少夫人。

  若是薛芷虞知道掌柜的想法,一定會當場翻白眼。

  掌柜又說了幾句好話,替兩人掩上門后,帶著小二下去了。

  薛芷虞看著滿桌子的美味佳肴,拉開凳子坐了下來,不得不稱贊墨晨儒一句,看這安排的菜肴就很棒。

  色澤油亮的鹵豬手,金黃色的佛跳墻在所有的菜肴里顯得那么突出,尤其是佛跳墻,那一口湯下去,整個人仿佛都得到了升華。

  君弦看到她的樣子,食欲也被勾了起來,真的那么好喝嗎?

  想到這,也跟著勺了一碗湯,待喝進肚子后,臉上的神情也和薛芷虞一般無二。

  兩人吃飽喝足后,薛芷虞頓時來了精神,站起來走到窗邊歇息。

  街道上依舊是熱鬧非凡,有人擔著挑子沿街叫賣,遇到有想買的客人,便會停在一邊,待客人買后,又繼續(xù)挑起擔子邊走邊叫賣。

  薛芷虞看了一會便收回了視線,看向君弦挑了挑眉,“下去看看?”

  “行?!?p>  兩人在街道上逛了許久,直到快夜幕降臨才慢悠悠的回到了客棧。

  方管事已經(jīng)在門口等候多時了,看到兩人總算是回來了,拿著手里的紙袋朝薛芷虞行了行禮。

  “小姐,衣裳已經(jīng)做好了,你先試穿一下,不合適的話可以修改?!?p>  薛芷虞接過方管事手里的紙袋,推開房門走了進去,又再次關上。

  她從紙袋里拿出那套衣裳,不由得掠過一抹驚艷,這比她在小本子里看到的還要美。

  把身上的衣裳換下來后,換上方管事拿過來的那套。

  “咿呀!”

  君弦以為她換好,在看到薛芷虞的那一刻,眼里滿是驚艷,腦海里要說的話早就忘記了。

  眼前的女子美的如同九天下凡的仙女,那一身綠白色的衣裙襯得她身姿曼妙,舉頭投足間多了一絲嫵媚,好看的杏眼里顧盼生輝,仿佛盛滿了點點星河,烏青色的發(fā)絲垂落在身后增添了點慵懶之意。

  明明沒加任何飾品,卻讓人移不開眼。

  當然,包括某位偷偷跟來的攝政王。

  原本遠遠跟著的暗衛(wèi),看著不知何時已經(jīng)到了客棧對面,某個屋檐上的主子,默默地無語。

  主子不是不近女色的嗎,他們幾個兄弟還在猜,主子會不會是斷袖,現(xiàn)在一看,主子是正常的。

  南宮燁看著換好衣裳出來的薛芷虞,冷淡的眸子里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深邃,在看到君弦的眼神,只覺得莫名的煩躁。

  他本來交代了暗衛(wèi)跟著就好,可鬼使神差的,他也跟了過來。

  這種陌生的情緒讓他有點不自在,似乎只要和這丫頭有關的事,他都會很在意。

  可,他又不舍得就這么離去。

  他想再多看她幾眼。

  直到房里的燈盞吹滅后,南宮燁這才飛身離開屋檐,經(jīng)過暗衛(wèi)身邊時,他還是停了下來,沉聲道:“你的任務就是保護好她?!?p>  “是,主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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