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對那兩個人而言,這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
但于沐昭而言,就是機(jī)會,畢竟要活下去,總是要忍受許些折磨的。
畢竟不是所有人都可以這么幸運,可以隨意輕松地過著一輩子。
她的人生也許是苦澀的,才需要這樣。
只是,沐昭依舊相信,她經(jīng)歷的背后,一定會有希望的,哪怕是一縷再微弱不過的光線。
畢竟這原身主人已經(jīng)死了,她過來的使命,也許就是替她活下去吧!
雖然不知上輩子做了什么惡毒的事,以至于會魂穿到這,遭受這樣的折磨。
在兩個人目光集聚在她的身上時,她抿著嘴,試圖動了動自己的手臂,手臂上捆綁不知多少圈的白布。
隱隱能看到已經(jīng)干透覆在白布上的草藥汁。
她拼了不少力氣,動起四肢就像斷裂的木偶一般,艱難的挪動手臂,才緩緩從木榻上起身。
那撐起沖擊的疼痛,已經(jīng)痛得她眼眶里覆了一層薄霧。
強(qiáng)行撐起的動作,疼到她使勁合閉牙關(guān),緊緊地咬著,就要將牙齒給要得粉碎。
她挺住那疼痛,神經(jīng)因疼痛而抽搐著,渾身顫抖,手心冒了冷汗。
旁觀的兩人目瞪口呆,甚至感覺自身也如沐昭一般,手臂微微發(fā)顫。
“你們在這做什么?”
那時一聲蒼老沙啞卻帶著韌勁的聲線,聲音源頭來自身后,那個七八十歲的老頭。
兩個年輕人被這一聲給嚇到了,頓時轉(zhuǎn)過頭來。
看到老頭的那一刻,那女人連忙變了個臉色,“爹……”
男人則閉口不言。
“你們在做什么?給我出去!”老頭言語粗暴,心里起了一團(tuán)怒火。
“爹,我們只是來看看而已!”
“來看看?你看她現(xiàn)在的樣子,還有我的事不要你們操心!”
老頭訓(xùn)了那女人一番,又瞥向沐昭,略微惱怒,“你給我躺回去,殘廢了,要你有什么用?”
聞言,沐昭頓了頓。
她不知心里到底是什么感受,雖然不明白陸老爺這句話具體什么意思,但到底有幾分關(guān)心,于她而言也是非常不易。
沐昭老老實實躺了回去,倒是那女人氣得不行。
“爹,我說她就那樣,真的不值那個錢,我們退吧!買個正常的比這個好多了!”
“別說了,都出去,以后別再過來了!”
老頭抬起手杖,把那兩個人趕了出去。
見兩人走后,他的眸光停頓在沐昭的臉上,“你放心在陸家待在,有我在,他們不會對你怎么樣,以后不要瞎折騰了!”
沐昭點了點頭,什么話也沒應(yīng)。
后幾日,即使那老頭待她很好,好吃好喝都給她,也沒有辱罵虐待過她。
但怎么想,那些服侍的事情,她怎么可能情愿呢?
當(dāng)沐昭看著那快好的腿,眼睛里冒著光,伸出手臂,看著那骨折的腿,幾乎眸子都在發(fā)抖。
然而,狠勁把她那顆跳動的心給沾滿了,她想,她可以不顧殘忍地將自己快好的腿再弄折,她想逃避所謂的現(xiàn)狀。
沐昭正要下手,卻聽到不遠(yuǎn)處猛然的一聲。
“你在做什么?住手!”
那個老頭不知何時開門過來了,那一聲讓她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