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怪的觸手極長,一旦被抓到便難以掙脫。
他們就是所謂的鬼怪。
沐昭已經(jīng)怕了,她腦海里記得所有恐懼的東西,全都表現(xiàn)在那具身軀上。
那個“沐昭”,她被太多“鬼怪”傷害了,她已經(jīng)對他們產(chǎn)生了陰影。
跑了不知多久,沐昭已經(jīng)躲過了那兩個滿是油水的男人。
在她以為安全之后,前方卻包抄了幾個強壯的男人,身后傳來氣喘吁吁的話,“呼……嘿,臭娘們,不是很能跑嗎?”
地主的兒子叫陳立衡,他們欺凌弱小的事情已經(jīng)傳了整個城都,無人不識陳家子,無人不躲陳立衡。
見之則躲,遠離他總不會遇到不好的事。
可不巧她就被陳立衡碰上了。
他陳立衡氣喘吁吁,臉上笑意盡顯無疑,昏黃的臉上,笑中夾雜著他腦海里所想的那些污穢東西。
嘴笑著咧開。
宛若一只流著濃臭口水的餓狼。
沐昭后退了幾步,又不能太退后,她前有狼,后有虎。
“我把蘑菇給你們!”
改變主意后,陳立衡并不待見,“嘿,現(xiàn)在后悔已經(jīng)晚了,老子就要你,怎么樣?”
沐昭額頭冒汗,心臟跳動的速度快了起來。
“今天你就要跟老子走,不然沒完!”
“不可能!”
沐昭腦海里想到的第一句話就是這句。
她想,不管怎么樣都不可能,她可不想自己的清白就這樣斷送了。
她固然顧及這些,可別人卻不會為她著想,在他們眼里她什么也不是。
卑微如空中漂浮的塵埃,不起眼的螞蟻,任人踩踏。
可就算如此,塵埃也有它存在的理由,螞蟻也有頑強的生命,豈是他人口中那番一文不值。
沐昭退后了幾步,已經(jīng)被身后幾個強壯的男人擒住,她破喉嘶吼,“一群混蛋,放開我!”
陳立衡笑著瞇起眼睛,舔了舔嘴角,黃牙顯露,笑意極度猥瑣。
“小娘子,抓到怎么可能放手呢?是不是?”
笑完他伸出手臂,五只手指不停地抓捏著空氣,一步步朝她走上前。
沐昭尖叫起來,腿猛得往前踢,誰知那幾番踢踹,緊張恐懼中忘記施展的力度,那一瞬間將陳立衡踢倒在地。
“哎呦,臭娘們,敢踢我!”
陳立衡摸了摸自己摔疼的屁股,怒氣沖沖站直身子,拍干凈那身明艷的衣裳。
抓著沐昭的幾個壯漢險些沒笑。
周邊看著的人只管看著,大致是那句話,能少管的就少管,管多了,可沒什么好下場。
這便使大多時候,看戲吃瓜群眾是最多的緣故。
沐昭看著面前站著的陳立衡已怒發(fā)沖冠,心驚額頭已經(jīng)冒了冷汗。
“臭娘們!”
陳立衡怒吼一句,接著便給了她一巴掌。
“啪——”
她沒少被打過,只是臉被拍紅了,沒少辣疼感,她硬是咬牙沒吭聲。
那模樣沒顯露一絲示弱,陳立衡覺得自己失了震懾力,沒把沐昭嚇到,更沒讓她求饒,覺得丟了面子。
“呸,不怕是吧?”
他沒把沐昭當女人看,接著在她肚子上狠狠踹了一腳,這一腳,已經(jīng)讓她受創(chuàng),沐昭吃疼低哼了一聲,額頭冒了冷汗。
周邊人盡管議論,“哪有這樣打女人的,真不是人!”
“真是禽獸??!”
盡管議論看著,就是不會出手管這事,沒人敢出手管。
常歡不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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