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又是一個風清日朗的好天氣!
暖洋洋的太陽照得小夭的心頭喜洋洋的。
才下午,豫章就過來園子里了。
小夭一看見他就心生歡喜,忍不住笑著對他說:“豫章仙君!我發(fā)現(xiàn),這兩天你待在這里,天氣都變好了!”
豫章也忍不住彎了彎唇:“嗯?!?p> 小夭見他微笑,又想夸他了:“你笑起來真——”還沒說完就趕緊捂住嘴巴不說了,眼里閃著星星點點的笑意。
豫章看著她,只覺得心上的琴弦被輕輕撥動了一下。他控制不住地上前兩步到小夭面前,想要握住她的兩肩,卻還是克制住了自己。
豫章用一種極平常的語氣詢問她:“你想學習御風嗎?”
小夭做夢都想!
“我教你?!?p> “好呀好呀!”
御風法術很簡單,妖類本該更容易習得,但是小夭好像天生不是這塊料,最多只能飛離地面一尺高,馬上就摔下來了。她的飛行術直到日薄西山也沒什么進展。
豫章仙君一直在一旁陪著她,臉上沒有一點兒不耐煩,每次在她施法失敗的時候,都會及時扶住她,免得她落地不穩(wěn)真的摔倒。
一直受挫,小夭不由得有些灰心和氣惱,但心里更多的是羞恥和愧疚。她停下不練了,對豫章說:“謝謝你教我,我以后自己再多練練吧,肯定能學會的,到時候飛給你看!”
“嗯。相信自己?!?p> “嗯!”
豫章突然問:“要不要試試別的飛行法術?”
小夭激動地問:“還有別的嗎?仙女用哪種?”
“騰云或駕霧,你想先學哪種?”
“騰云,我要學騰云!”
然而事實證明,無論是騰云還是駕霧,都和御風一樣,與小夭緣法不深。
元氣少女小夭這下也難免陷入一陣自我懷疑了,她抱膝坐在草地上,一時間沉默下來。
這時已是暮色四合,月出東山。
豫章想找出癥結所在,便問小夭:“你施法術的時候,心里是什么感覺?”
小夭認真地回憶了一下,總結道:“總覺得腳步虛浮,害怕從高處摔下。”
豫章明白了,開解她:“你本是草木妖,習慣腳踏實地,凌空時會懼怕也正常。剛剛那些飛行法術都不適合你,我教你御劍飛行吧。你今天還能學嗎?”
小夭一聽又來了精神:“我可以!快!拉我起來,我還能學!”
豫章握住她的兩只纖細手腕,把她從地上拉了起來。
果然這回,踩在蘭葉化成的劍上,小夭很快地就學會了飛行。
她先控著劍離地一尺,繞著池塘和梧桐樹慢慢地飛了二三十圈,漸漸掌握了御劍的法門。
小夭興致勃勃地開始向高處飛,豫章也踩著一把飛劍,在一旁護衛(wèi)。
半空中的小夭,青絲飛舞,墨衣蹁躚,笑容明艷,在皓月清風下,說不出的靈動。
小夭的一縷青絲乘著風,幽幽地拂上豫章的臉頰。
豫章覺得臉上有些癢,卻沒有拿開發(fā)絲,任憑它們撲向他的頭頸與胸膛。
小夭頭發(fā)濃密曳地,又沒有挽束,在高空繞著圈子飛時,便張揚亂舞起來。
一把發(fā)絲蒙住了小夭的雙眼,她心中一慌,御劍失控,一頭栽下高空——
“豫章??!”小夭驚叫。
豫章連忙截住小夭,擁著她安全落地。
小夭雙手緊緊抓著豫章的左手臂,腳底發(fā)軟,眼里噙著淚花。
豫章右手整理著她的亂發(fā),輕聲安慰:“沒事。別怕?!?p> 小夭突然抱住豫章的腰,頭埋在他懷里,終于忍不住小聲哭了:“豫章,我頭發(fā)太長了嗚嗚嗚?!?p> 豫章呆了一瞬,僵硬地拍了拍她的后背,有些結巴地說:“沒、沒事。剪、剪了吧?!?p> 小夭不舍得,她松開豫章,后退半步,雙手護住頭,眼淚汪汪:“我不要剪頭發(fā)!”
“那就不剪…”豫章順著她的話說。
“那怎么辦呀?”小夭抬頭問。
“梳發(fā)髻,挽著。”
“我不會…”
“明天我教你?!?p> “好!”
……
安撫好小夭,豫章連夜出門找了本《仙女妝發(fā)教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