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
我大抵是發(fā)燒了,
殺死了耳旁的風,
自我陶醉在這混沌虛空。
我能有什么借口,
偏偏一想起就頭痛,
好像你我還情深意濃。
我往床上一躺,
這沒來由的疲倦催促我做夢,
夢里是這樣描摹愛情的霓虹:
一葉扁舟行向幽林深處,
一曲笛音奏絕船頭之度。
你吟雪月煙柳,
我譜風華杯酒,
你卷髻發(fā)嬌羞,
我舞青鋒情透。
我該如何掀起這縷思倦,
倒也是白天猶白黑夜變,
夢中一切佐證輪回命眼。
朦朧醉眼比西施,
似在詞間更若詩。
待盡千朝萬暮遲,
年輪只怕便如石。
我大抵是發(fā)燒了,
竟然顧慮起了這些,
你我本就如花瓣飄謝,
又怎能似粘土一樣粘連。
我沒什么可以抱怨的,
倒也像個正常病人一樣懨懨活著,
才不會有什么好的結(jié)論能給予我片刻、
那片刻可以守住年華的過客。
我吐了一口血水,
這混濁到不像樣的因果是非,
隨著這念想一同枯萎。
我只是個病人,
我也只是發(fā)燒了一陣,
沒留下什么病痕。
再診斷診斷我心,
它或許能幫我過問,
這潛在的病根。
2024.3.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