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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團之二十四節(jié)氣

第十一章 小組對決(仙女下凡)

女團之二十四節(jié)氣 銀元一枚 3108 2020-12-20 22:27:04

  “我的牛會說話。”

  “是嗎?那它說些什么呀?”

  “它說你們都是從天上來的仙女姐姐?!?p>  處暑一聽這小朋友的話立馬就上頭了。這孩子難道是有特異功能?這都被猜對了?

  立秋連忙攔住就要脫口而出、暴露身份的處暑,把她拉到一邊,讓她冷靜冷靜。

  芒種露出最甜美的微笑,彎著腰上前詢問:“小朋友,它說的話,我們怎么沒聽到啊?”

  小朋友似乎習(xí)慣了這種質(zhì)疑,蹲在地上,邊撿石子兒邊說:“這是我的牛,當(dāng)然只有我能聽懂了?!?p>  在外圍旁觀的小暑悄悄對秋分說:“真的是這小孩兒嗎?我怎么瞧著神經(jīng)兮兮的,別不是他的爸爸媽媽?”

  秋分看著地上的小孩與牛,覺得挺有意思的,小聲回應(yīng)道:“沒錯,我們可是按照年大給我們的定位來的。這個地點帶著的提示不就是0.5+0.5=1嗎?”

  “是,但這小孩兒怎么就跟那個提示有關(guān)系呢?”

  秋分笑著說:“我的理解是,小朋友是半個人,算0.5,牛呢,是另一個0.5,他們加在一起,就是完整的一個1?!?p>  小暑還是有點不解,“真的是這樣嗎?”

  在她們私下討論時,立秋繼續(xù)問小朋友,“這么多的牛都是你一個人養(yǎng)的嗎?”

  “是啊,我從兩年前就開始放牛了,一直是我一個人。家里平時沒有人,我無聊的時候就到草場跟牛一起玩。”

  聽完這話,五個人都覺得自己這隊是找對人了。立秋輕聲細語地說:“你這么乖啊,那你能不能幫姐姐們一個忙?”說著,她掏出一張白紙,“能不能在這張紙上寫上你想說的話?”

  小朋友隨意地摸著牛身上的毛,看著眼前的紙,皺了下眉,“可我不會寫字,也沒啥想說的?!?p>  “沒事兒,你看它對你說話了,你有沒有什么話想對它說啊?”立秋耐著性子引導(dǎo)著小朋友。

  小朋友看向身旁的牛,手上的動作也放緩了,卻還是不知道這些仙女姐姐想讓自己說些什么。他與這些牛是老相識了,朝夕相處,平時自己還會在它們耳邊自言自語幾句,跟它們說說不敢跟爺爺奶奶說的話。但猛然間讓自己說話,倒還真的說不出來。

  秋分看小朋友一副很為難的樣子,想著還是要換個法子。她上前笑著說:“不想說也沒關(guān)系。剛剛我聽到你不會寫字,既然今天你碰到我們了,要不要跟我們幾個學(xué)習(xí)寫字呀?”

  小朋友聽到這話非常興奮。他在路邊是見過字的,閑來無事也曾模仿著寫,但終歸不知道是什么意思,試過幾次就放棄了。

  秋分拿過立秋手上的白紙和筆,握起小朋友的手,問他的名字。

  小朋友答道:“我叫達甫,是我們唱歌時候用的樂器?!?p>  “達,甫。你的名字就是這么寫的?!鼻锓忠还P一劃地教著,一遍又一遍地寫著。

  小朋友看著滿紙的“達甫”,心里有說不出的高興!

  “來,你自己寫一遍,看看學(xué)會了沒有。”秋分又拿出一張紙,讓達甫自己試著寫。雖然寫得很慢,又歪歪扭扭,但五個姐姐看著達甫認(rèn)真而努力的樣子,充滿了感動。

  “寫得真不錯,看來達甫是學(xué)會了。那我們也要走了,這張紙留給你做紀(jì)念。”秋分將這張紙塞到達甫的手里,看著他的眼睛,認(rèn)真且懇切地說:“將來你要是有機會,一定要去上學(xué),無論遇到什么困難,也要讀書。知道了嗎?”說完,秋分拍了拍達甫的肩膀。

  達甫卻有些低落,“姐姐,你們就要走了嗎?可以再多教我一點嗎?”他之前還覺得這幾個姐姐非常奇怪,原來真的是天上來的仙女!

  芒種說:“達甫,我們能為你做的只有這么多。你將來還會碰到很多幫助你的人,到時候不要把我們忘了哦!”

  “不會的,不會的?!边_甫立馬搖頭,表示拒絕。

  “那,再見!”立秋她們一邊離開,一邊回頭,一邊揮手。

  秋分看著手上寫滿“達甫”兩字的紙,鄭重地疊好,“以后要是有機會,咱們再來看他。”

  等到離開達甫視線了,立秋五人又忙著趕赴下一個地點。

  她們來到北京時已經(jīng)是晚上。這次她們要找的是獨自一人發(fā)呆的大四學(xué)生。

  “學(xué)生能給我們什么故事?”小暑對年大的這一安排感到很好奇。

  雖然北京高校很多,大學(xué)生更多,但獨自一人發(fā)呆的大四學(xué)生卻是少之又少。大四,學(xué)生們要么忙著找工作,要么忙著寫論文,要么聚眾娛樂,要么抱著手機想著在醉生夢死中再拖過一晚。發(fā)呆,似乎就是對生命的浪費。

  于是,她們稍一搜索,便鎖定了一位正在校道旁長椅上坐著發(fā)呆的女生。

  她們裝扮成學(xué)生模樣,上前搭訕。

  處暑熱情打著招呼,“同學(xué)你好,我們看到你在這里待了很久,你在想什么呢?”

  那女生看到眼前突然出現(xiàn)的五個人,有些不知所措,警惕地說:“沒什么。”

  芒種笑著對她說:“你不要緊張,我們也只是隨便問問?!?p>  “嗯?!迸粗齻儯悴磺逅齻兪钦l,要做什么,也就不再開口。

  “你是有什么心事嗎?方便跟我們講嗎?”立秋也坐在長椅上,與女生稍有些距離。

  女生打量了一下她們,說:“可我都不知道你們是誰。”

  秋分說:“哦,我們忘了自我介紹。我們是學(xué)校心理咨詢中心的,剛剛結(jié)束培訓(xùn),就在路上碰到了你,想看看有沒有什么我們能幫忙的。”

  小暑暗自在心里給秋分的機智豎起一個大拇指。

  “這樣啊,”女生稍稍放松了一些,“不過我是真的沒啥事,這點你們放心。我就是在思考一些問題?!?p>  “什么問題呢?”立秋剛好扮演知心姐姐的角色。

  女生繼續(xù)說:“我這不是大四了嘛,同學(xué)們都忙著找工作,我是保研了,比較輕松,但看他們四處奔忙的樣子,讓我心里也有些費解?!?p>  “也是,今年就業(yè)形勢不好?!?p>  “倒不是形勢好不好,只是……最近有個詞叫內(nèi)卷,你們聽過吧?!绷⑶锏热它c頭,在她們下凡之前,人界的信息都已經(jīng)同步了。

  女生稍稍抬頭看天,“前幾天看到各個招聘信息,好多都是碩士起步了。大家辛辛苦苦上學(xué),最后也只是做個老師,或者在企業(yè)里做個行政,想著自己讀研三年后也只能做這些,就覺得人生好沒有意思啊?!?p>  秋分說:“所以你是覺得自己讀書沒有用?”

  女生低下了頭,聲音弱了下來,“有時候真這樣想過。我初中同學(xué)里沒讀高中的,早就已經(jīng)創(chuàng)業(yè)了,現(xiàn)在說不定都能買一套房了,而我啥也沒有。”

  秋分感到不解。她們之前面對放牛的孩子,還對著他說要好好讀書,將來才有出息,怎么這個女生說讀書無用呢?

  處暑快人快語:“你怎么會什么都沒有呢?至少你還可以選擇,不能讀書的人可沒有辦法做老師或行政人員。有多少人想讀書,想認(rèn)字還沒有機會,你怎么不珍惜呢?”

  女生也不甘被處暑數(shù)落,“可是你要知道,如果我讀書不好,我可以做我想做的事,沒人會說我。但我已經(jīng)上了大學(xué),家里人就認(rèn)為我一定要做那些職業(yè),我就被框死了!”

  這時,在一旁久未發(fā)言的小暑冷冷說道:“你能做什么?你想做什么?你要真有這種夢想誰還能框得了你?”

  三聯(lián)問讓女生啞口無言。

  許久,她徹底垂下頭,“是啊,我什么都不會,只是流水線制造的一名打工人罷了?!?p>  立秋坐得靠近了點,輕輕抱住她,安慰道:“這些話雖然不好聽,但確實是你要思考的問題。只不過你的思考不應(yīng)該只是坐在這兒發(fā)呆。”

  女生轉(zhuǎn)過頭看著立秋說:“那我應(yīng)該怎么辦?”

  立秋說:“你現(xiàn)在大四,將來還要讀研,你就把這兒當(dāng)作又一次起點,利用這幾年的時間好好思考自己究竟適合做什么。光有想法還不夠,還要去嘗試,在真刀真槍中檢驗?zāi)闶遣皇钦娴倪m合?!?p>  小暑插話道:“我還要補充一點。我不同意你剛才說的流水線、打工人,這些詞都意味著沒有獨立的思想。如果你沒讀過書,你只會渾渾噩噩地度過一生,根本都不會思考你是否是打工人、是否要成為打工人這類問題!你現(xiàn)在的問題是想得太多,做得太少!”

  秋分見小暑過于激動,善意解釋道:“你別太在意啊,我們是剛剛才接觸了一位連字都不會寫的小朋友,他對于會寫自己的名字都非常高興,還希望我們能教他更多的東西。我們還是希望你能明白,你所獲得的機會可能正是別人渴望不已的?!?p>  女生沒能完全跟上這幾位紅臉、白臉的切換,只是呆呆地問道:“你們究竟是誰?。俊?p>  “呃……”幾位面面相覷。還是秋分出來圓場:“我們是心理咨詢中心的實習(xí)生,沒有完全上崗,所以水平參差不齊?!?p>  “對了!剛好我們這里有個實習(xí)任務(wù)需要完成,你能幫一下我們嗎?”芒種跟上了秋分的思路。

  “可以啊。”

  就這樣,立秋她們得到了來自西北、華北兩個地區(qū)的親筆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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