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呼呼的在耳邊響起,暮成雪皺眉睜開惺忪的眼睛,看見赫連九心中大喜:“你終于來了!”
赫連九聽見暮成雪說話停下腳步轉(zhuǎn)進一座院子里,找了間空房間翻了進去,借著月色赫連九擔心的問道:“你怎么樣了,還好吧!”
暮成雪渾身無力躺在赫連九的懷里:“我沒事,就是頭有點暈,身上好燙!我可能是中了毒了,那該死的昭王,這么小氣,不就是說了他兩句,竟然對我下如此毒手!我。我~”說著竟然眼淚汪汪的哭了起來。
赫連九手足無措,也不知該如何安慰她。暮成雪只覺赫連九身上涼快,緊緊的抱著他,不肯松手,赫連九耳朵紅彤彤的看著臉頰緋紅的暮成雪,他咽了口唾沫,抱起暮成雪翻出了屋子,來到院子里一處小池塘邊。
他皺了眉有些猶豫,突然聽見不遠處的走廊里有腳步聲傳來,他沒時間猶豫了,抱著暮成雪迅速跳進池塘,游到了一片蓮葉下躲了起來。
園子的走廊下,一個提著燈籠的婆子和一個老夫人走了出來,那婆子說道:“我明明聽見,這里有響動的?”
那老夫人拉住老婆子的手說道:“嬤嬤,還是算了,可能就是只野貓,咱們兩個老婆子,真要找到點什么可怎么辦呦,快回去吧!”
那嬤嬤說道:“夫人放心,若真遇到了賊人,老嬤嬤我就是豁出這條命也會護著夫人安全的!”說著她們朝著剛剛赫連九偷入的房間走去。
池子里暮成雪冷的打了個噴嚏,那兩個老人嚇得渾身一哆嗦轉(zhuǎn)頭朝池塘看來,赫連九無奈將暮成雪按進水里,自己深吸了一口氣吻住了暮成雪,在冰冷的池水中,暮成雪只覺從頭涼到尾,呼吸也變得滯澀,她動了動嘴唇,一只小舌頭不安分的動來動去,赫連九閉上眼睛緊緊的抱住暮成雪。
池邊一絲光亮傳來,也不知上面的人說了些什么,過了足有一刻鐘,赫連九只覺得身體里的氧氣快沒有了的時候,那亮光才逐漸消失。他帶著暮成雪沖出了池塘,大口地喘息著,又在池中呆了一會兒,只覺得懷里的人身上的溫度退了下來,才上了岸。
赫連九有些狼狽的抱著暮成雪回到了王府,他叫來紫煙給暮成雪換身干凈的衣服,紫煙驚訝的看著狼狽的兩人,也沒敢多問。
深夜,赫連九翻窗進了暮成雪的房間,只見暮成雪瑟瑟發(fā)抖蜷縮在床榻上嘴里喃喃說著夢話。赫連九摘下面具躺在暮成雪身邊,將她摟在懷里,輕輕在她耳邊說:“對不起,都怪我讓你受苦了,我會守著你的!”
暮成雪昏昏沉沉的睡了好幾天,為了防止昭王的人再來帶走暮成雪,赫連九每晚都會守著她。
三天后,宮里的人匆匆趕到辰王府,一個宮人對著府內(nèi)一干人說道:“傳王后口諭,陛下聽得太子薨逝,悲傷過度纏綿病榻,請辰王即刻入宮侍疾?!?p> 赫連九抬起頭,一張面具赫然出現(xiàn)在宮人面前,驚得宮人退后幾步,他起身說道:“公公還請稍等片刻,且容小九跟下人交代些瑣事!”
那宮人有些不耐煩道:“辰王還請快些,我還要去別處傳令!”
赫連九點頭,回到房間見暮成雪正在書桌前寫什么東西,迅速抓住她得手腕說道:“馬車已在后院備好,你即刻出城,走的越遠越好!”
暮成雪抬頭一張略顯憔悴的臉疑惑的看著赫連九說道:“怎么了?”
赫連九拉著暮成雪:“你先走,城外十里有人接應,其他的我自有安排。
暮成雪見氣氛緊張問道:“怎么了,發(fā)生什么事了!你,你不和我一起走嗎?”
赫連九眼中似乎有一絲苦笑道:“看來雪兒對我甚是關心!”
暮成雪撇了撇嘴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定定的看向赫連九問道:“你會來找我嗎?”
赫連九目光閃躲點了點頭!
看著馬車離去,赫連九回到了暮成雪的房間沉默許久,見書桌上正是剛剛暮成雪未完成的一幅畫,畫上是一個女子閉著眼蜷縮床榻上,她的身后一個男子輕輕的摟著女子。
赫連九臉上不自覺露出一絲笑意,可是他抬手摸了摸自己冰冷的面具,嘆了口氣小心的將畫折了起來放進了衣襟內(nè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