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寺里跑出個小王妃

018 凡家醫(yī)館

寺里跑出個小王妃 大魚吃啥 2279 2021-01-06 14:57:24

  風(fēng)裹挾落葉著吹過,卷起他的眼睛上帶子、他的青絲、他身上價值不菲的衣裳。。。

  朋朋蹲在他身前,托著下巴仔細(xì)思考。

  所以這是個瞎子,還是一個有錢的瞎子,還是一個有錢的長的還挺帥的瞎子。

  這樣的人物在這林子里干嘛呀?出門踏青的?

  “瞎。。。不”朋朋連忙捂住嘴,差點把自己真實想法說出來,自己可不能給他二重打擊,“。。。那個。。。帥哥,你為什么會在這里?。窟€受了這么重的傷?”

  男人聽到帥哥二字有些意外的揚了揚眉毛,淺笑了一聲,好像以前從來沒有人這么稱呼過他。

  他思忖了一下隨即開口,“在下在這邊摘果子來著,因為看不見所以一個不小心就被地上的樹枝絆倒了,摔傷了身子?!甭曇羧缬癜銣貪?,帶著一絲玩笑的味道。

  因為他看不見,所以朋朋大大方方翻了個白眼,傻子才信呢!一個瞎子孤身一人上山摘果子,還被樹枝絆出了一個劍傷?說書先生都不敢這么講。

  這擺明了就是不想告訴她實情,算了,自己也不逼問了,因為師父老是對她說有些事情知道的越少越好。

  談話間,又一陣低嘯的風(fēng)吹過,朋朋被凍得忍不住打了個噴嚏,這里的溫度簡直是刺骨了。

  此地不宜久留。

  朋朋又看了眼地上坐著的人,他這傷也得趕緊找家醫(yī)館治療,不然掛在她手里可怎么說得清。

  “我扶你下山去?!迸笈蠖椎侥腥俗髠?cè),準(zhǔn)備將他的胳膊駕到自己肩膀上。

  突然腳下踩到一個硬硬的東西,她低頭撥開地上的雜草落葉,一根棍子?

  “是在下的?!蹦腥碎_口。

  朋朋趕緊挪開腳,然后撿起來,是一根很長的棍子,通體黑色,有些透亮,但卻堅硬無比。

  “給你?!彼龑⒐髯舆f到他手中,輕輕瘦瘦的一雙大手,上面筋骨分明,大拇指上還有個玉扳指。

  男人右手杵著棍子,左手搭著朋朋,有些艱難的站起身,過程中牽動了傷口,他也隱忍不發(fā),只是冷汗順著他的鬢角滴了下來。

  站起身的他比朋朋足足高了一個頭,朋朋視線平掃正好是他的白皙的頸窩。

  她吞了吞口水。

  “等等?!蹦腥嗽谠卣径ā?p>  “怎么了嗎?”朋朋抬頭,看到他側(cè)耳好像在聽什么,耳骨一動一動的。

  “。。。可以了,走吧?!彼呀?jīng)聽過了,周圍沒有什么異響了,想來是追殺他的人已經(jīng)回去復(fù)命了。。。刺殺失敗,應(yīng)該還會有下一次吧。

  男人抿抿嘴唇,有些干澀。

  “你的耳朵會動誒!”朋朋有些羨慕的開口,語氣里有那么一絲絲崇拜的意味。

  “看不見的時候,聽的就會稍微多一點。”男人笑了笑,微微垂頭。

  朋朋啞口,自己好像戳到了他的傷心事。

  “對不起啊。。?!?p>  男人靜靜的往前走,沒有再接話。

  返回途中,朋朋仔細(xì)辨認(rèn)著自己進(jìn)林子前在樹上留下的符號,好不容易才回到了主干道上。

  半個時辰就能下山的路,兩人足足走了一個時辰,男人越走越慢,臉色也越來越蒼白。

  “。。。姑娘,已經(jīng)到山下了吧?!蹦腥穗m然身上無力,但感覺腳下的地好像平坦了許多,耳邊也傳來了一些商販的叫賣聲。

  “嗯嗯,到了,帥哥你再堅持堅持!”朋朋哼哧哼哧的繼續(xù)扛著往前走。

  男人咳嗽一聲。

  “那。。。姑娘是要扛著在下去哪?”他的棍子在地上噠噠噠的敲著,自己現(xiàn)在好像是在一條小巷子里面,回音很重。

  “醫(yī)館??!”這人莫不是腦子也傻了吧,這么重的傷不帶他去醫(yī)館,難道把他一個人扔到街頭讓他去死嗎?

  朋朋漲紅著臉,喘著粗氣繼續(xù)將他往前扛。

  他一聽到醫(yī)館二字,身子僵了僵。

  “姑娘,在下其實不用去醫(yī)館的。。。”男人微微皺眉,看上去有些拒絕,身子也有些向后用力。

  “放心,這家醫(yī)館的老板我認(rèn)識,人特別好,你不用擔(dān)心的,再說你一個大男人,還怕看大夫啊!”朋朋開口安慰道,然后一手?jǐn)r過他的腰,推著他往前走。

  男人身上用不到力,看她如此堅決便不再吱聲,任由這小姑娘拖著走。

  凡家醫(yī)館門外,一個個子矮矮的老婆婆正在曬紅棗,遠(yuǎn)遠(yuǎn)看過去各個個大又圓,品相飽滿。

  “甜婆婆~”朋朋喘著粗氣遠(yuǎn)遠(yuǎn)的喊了一聲。

  甜婆婆本名姓凡,具體名字也沒人知曉,因為她總是孤身一人,身邊也無親人陪伴,小時候朋朋老是往山下跑,因為婆婆總會給她煮甜粥,那甜粥可比山上寺里的清湯寡水美味多了。所以從小朋朋就喚她甜婆婆。

  老人家聽著聲音怎么這么耳熟,緩緩抬頭瞇起眼睛一看,驚喜不已,“哎喲,朋朋,你怎么來了?好些日子沒見了!可想死老身了!”

  甜婆婆笑的臉上縱橫的丘壑都快開心的飛起來了。

  原來她叫朋朋,男人轉(zhuǎn)過臉,雖然看不見,但女子發(fā)間一股暗暗的幽香鉆進(jìn)他的鼻腔,還有一絲香火氣息,令人心安。

  朋朋走近,甜婆婆才看清她身邊人的模樣,“哎喲喲,這位是怎么了?趕緊進(jìn)來趕緊進(jìn)來!”

  這男人傷的可不清啊,甜婆婆一眼掃過去,渾身上下大大小小小十余處傷口,最重的就是腹部這塊,胸口衣服也有一小塊破損,但只是擦傷。

  男人默默的被朋朋架了進(jìn)去,不再掙扎。

  一踏入屋內(nèi),一股強(qiáng)烈的中草藥味鉆進(jìn)男人的鼻腔,他忍不住再次皺眉,強(qiáng)忍住胃里的翻涌。

  “是不是那劍傷又疼了?朋朋看他緊縮的眉頭,緊張地問。

  他可千萬不能死呀,要是死了,那她的生平上可是記上了最慘烈的一筆——朋朋,大軒七十六年間,落井下石踹死了一個瞎子。

  甜婆婆拿著她的問診包小步快走過來,見這男子好像是個盲人,于是牽引著讓他平躺在竹床上。

  那個床正好到她腰間這么高,是她年輕開這醫(yī)館時,自己上山砍得竹子做成的床,正好一人寬一人長,只有重疾需要詳細(xì)診斷的病人才會用到。

  男人照做,規(guī)規(guī)矩矩的躺上竹床上,瞬間背部一涼,有種鎮(zhèn)定的感覺。

  朋朋小步跑近,目光誠懇的扒拉著床邊一側(cè),小聲道,“甜婆婆,你可一定要治好他??!”

  老人家一愣,看向她,有些調(diào)皮的開口,“丫頭,你可從小可沒求過老身什么事啊~”

  朋朋扭捏一笑,“哎呀~甜婆婆你最好啦~”。

  老者一笑,早看出了她有些小貓膩,但沒有深追。

  老人轉(zhuǎn)身解開男人的外衣,見里頭還有一件素色的貼身衣物,她也熟練解開,為了不扯動傷口,動作很輕,一瞬間床板上男子光滑裸露出上半身的肌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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