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又從精神病院逃跑了(46)
黑夜席卷于他目之所及之處,清冷的總裁微倚著身子,指尖輕攬著對方細軟的腰,他柔軟的唇瓣微張,耳根子通紅。
喻緋給了他一個麻辣小龍蝦的吻。
這個吻,能讓聞述聲記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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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近三個月的時候,喻緋收拾收拾東西,趁著聞述聲難得不在她身邊黏著,毫不留情的拖著行李箱就走了。
票是早就定好的,戲要做全套,她甚至還讓系統(tǒng)給她整了份遺書。
她對聞述聲沒什么感情,就是覺得他挺好看的,挺有錢的,身材挺好的,有時候也挺可愛的。理智來講,雖然他把她送到精神病院去確實是為了保護原主,但這也等于是間接性的害了她。
她現(xiàn)在不過是占據(jù)了原主的一副軀殼。
她在這個位面不過也就和聞述聲相處了一年半載,除了心情好的時候親他兩口,加上偶爾伸手進去摸他的腹肌,其實也確實沒什么別的情緒了。
她離開的時候沒有一丁點舍不得。
任務進度愛咋咋地吧,她喻緋心高氣傲,行事風格肆意張揚,從來就不是一個會委屈自己的人。
聞述聲有錯,且這個錯在她看來并不值得被原諒。
給他這三個月的時間也已經(jīng)是她看在原主的面子上了。
她冷漠的拎著箱子,過了安檢,坐上了飛機。
至于聞述聲回去看到那封信之后是個什么反應。
喻緋戴上耳機,透過透明的窗,將視線落在云層上,神情默然,并不關心。
“……”
若是能在異國他鄉(xiāng),再與聞述聲相見。
那也算是緣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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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
聞述聲看到這封驚天地泣鬼神的信時,表情麻木,非常平靜。
這一天終于來了。
喻緋的離開早有預謀,她最近的糾結和心不在焉,他都看在眼里。
他尊重她。
他也不會去找她。
只是在那之后,陳淵隔三差五的就被迫去某處撿起一只垂頭喪氣的他。
聞大總裁喝醉了也不說話,只是一個人默默的蹲在那兒,伸著長指,一筆一劃的寫喻緋的名字。
然后很茫然的抬頭看他:“……怎么辦,她好像真的不要我了。”
“我努力的彌補她,我努力的希望她原諒,我知道這三個月是她最后施舍給我的時間了,所以我黏她,我希望感受到她對我僅剩的一點點愛……可她好像,還是不要我了?!?p> 陳淵真的頭疼:“……別喝酒了哥,這件事責任不在你,那個地方很隱蔽,沒人會想過她的手能伸這么長,連我們陳家的人都敢收買?!?p> “可我不知道?!?p> 他茫然兩秒,隨即很痛苦的擰起眉。
“我什么也不知道,我不知道她因為長期吃精神類藥物被送去醫(yī)院搶救,她手術的時候身邊只有陳湛……別的什么人都沒有……”
“她為什么不讓陳湛告訴我……”
酒精麻痹人的神經(jīng),聞述聲小聲而委屈的垂著腦袋呢喃,而后第二天清醒,無比麻木的投入工作。
終于。
在喻緋離開的第二個月。
聞述聲終于忍不住,查了她當時的訂票信息。
而后立刻訂票,想去看看她最后生活過的地方。
“……”
這里是個很繁華的地方,他下飛機時已經(jīng)是第二天下午五點了,國際航班的出入口處,一大批旅客魚貫而入,修長的身影站在原地,身側是穿梭的人潮。
他只身一人,除了人和必要的身份證件,其他的什么都沒帶。
天際霞光絢爛。
聞述聲漫無目的的隨意在街上漫步。
在異國他鄉(xiāng)的街頭,挺拔好看的華國男生總會受到注目,他在路口等個紅綠燈的功夫,都有幾個外國朋友來請他喝酒,問他能不能要個聯(lián)系方式。
他淡抿唇線。
然后抬了抬手。
將自己無名指上的戒指展示出來。
然后平靜又淡聲的開口說:“I am married, and I have a beautiful wife, her name is Yu Fei.”
我已經(jīng)結婚了,并且我有一個很漂亮的妻子。
她的名字,叫喻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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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漫步于街頭,吹著白鴿廣場的風,看著白鴿揮著雪白的翅膀,看著廣場中間的噴泉,想的都是——喻緋是不是也來過這兒。
顯然沒有。
喻緋不是那么個會陶冶情操的人,她更樂意聽漂亮弟弟說說心里話。
譬如現(xiàn)在。
她就待在某家清吧內(nèi),彈著小吉他唱著歌,權當消遣,唱累了就勾著小酒保的腰,叫他去調(diào)杯酒。
日子過的非??旎?。
她喻緋在沒被抓進世界做任務時,其實也還是個沒心沒肺的神仙,除了鳳詡,她就沒對別人動過情。
直到鳳詡執(zhí)起雪白長劍,將劍尖指向她時。
她就意識到,談感情是萬萬不能的。
時間漸晚,清吧內(nèi)的客人逐漸多起來。
喻緋一不留神,喝的有點多,撐著桌子沒過幾秒,她就有點不太舒服。
整個人搖搖晃晃的走了兩步,然后皺了皺眉。
小酒保見狀,連忙過來扶她:“……緋姐,我送你回去吧?!?p> 喻緋還挺堅強:“不用?!?p> 結果沒過多久,她就瞇著眼睛,勾著小酒保的脖子出來了。
喻緋的一只罪惡爪子還隔著衣服停留在小酒保的腹肌上。
才剛踏出門。
喻緋就眼尖的瞅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對方紅著眼睛,視線委屈又控訴的隔著一條人行道,幽幽的望過來,整個人就可憐兮兮又委屈吧唧的蹲在那兒。
“……”臥槽。
喻緋手一抖。
差點把小酒保的腹肌掐沒。
喻緋:我他媽瞬間清醒。
小酒保:嗷嗷嗷嗷爺?shù)母辜。?p> 喻緋:怎么辦怎么辦這謊我還能圓嗎,我要是說這都是小宋同志的主意他能信嗎?
死道友不死貧道,小宋你背鍋吧。
“……”
她看見對方緩步向她走過來。
喻緋的爪子瞬間淡定的收回來。
她飛快的組織語言醞釀情緒。
而聞述聲終于在她面前站定。
喻緋深吸一口氣:“你……”
“玩兒夠了么?!?p> 執(zhí)行官垂下眼睛,視線默然垂下,語氣聽不出什么情緒。
再然后,他也壓根沒打算聽她的回答。而是走近一步,呼出一口氣,紅著眼眶,張開手。
輕輕抱住她。
他的手自她腰間穿過,一米八幾的男生,此時像個玩偶一樣,黏在她身上。
街頭人來人往。
風聲,說話聲,車聲。
鈴聲,叫罵聲,還有步伐交雜的聲音。
在一片熱鬧中,聞述聲抬起手,力道柔軟的揉了揉她的后腦勺。
似乎松了一口氣。
然后,冷漠的人覆在她耳邊,用很低的聲音,顫抖著說——
“玩兒夠了么?!?p> “可以回來……和我好好過日子了么?”
——
看到有寶寶對聞述聲的感情向有點問題哈
我在這里統(tǒng)一解答一下:
改變過去,現(xiàn)在也會跟著改變呀~所以其實不是原主有這段記憶,而是喻緋回到過去,改變過去,導致原主的記憶和日記的內(nèi)容隨著過去的改變而改變。
男主和原主結婚只是因為合適,保護原主是因為責任,而真正的喜歡,是在女主穿過來之后,綜上所述,得出結論——他喜歡的是女主。
棲從
喻緋:我真的只是看上了你的臉,談感情多傷錢,我連你的遺產(chǎn)都沒來得及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