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zhèn)長女兒喪葬出殯卻造來路不明女子破壞,棺中尸身神秘失蹤,取而代之的竟是石頭,這件離奇的事一個上午在東澤鎮(zhèn)傳得是沸沸揚揚。
從靜府回到客棧的三人,發(fā)現(xiàn)褚伐柯二人已在客棧廳堂等候他們多時。
午時,客棧廳里已經(jīng)是處處在談論這身體變石頭的怪事兒,褚伐柯在等他們時也有耳聞,瞧見人回來了便上前問問情況,“姜仙長,我得知了上午東澤鎮(zhèn)出的事,你們前去調(diào)查,這有何結(jié)果呀?”
“除了那棺中的石頭上有不明法術(shù)的殘留,其他暫時無果?!苯厢参磁屐o姝房中那些詩詞的意思便不妄下定奪。
一旁的卿瑤也搖頭表示沒有查出結(jié)果,從二人所說的中褚伐柯沒有什么得知,又看向了召旻。召旻自己分析不通在靜府中的那些東西便一一向褚伐柯講述所見所聞,想著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這人多力量大,大家一起想,說不定就能破案。
正當召旻講完上午的經(jīng)歷時,就聽見鄰桌大聲驚呼,“原來是九尾妖狐干的呀!”
那聲音很大,也很刺耳,卿瑤微微轉(zhuǎn)頭,眼底藏著不容察覺的殺意。
“可不是嘛!自從那狐妖偷了神石后就越來越猖狂。他們說啊,鎮(zhèn)長女兒就是被狐妖殺的。你們想想九尾狐,可是有九條尾巴,得是多少年的修煉,那狐妖肯定是個老妖怪。聽說這妖精都愛美麗的容貌,所以現(xiàn)在想要年輕姑娘的軀殼,便痛下殺手,殺死鎮(zhèn)長女兒,把人家的尸體偷走,再奪人軀殼,真是兇殘至極??!”
“對對對,前幾日那靜姑娘就突然暴斃家中,年紀輕輕走得實在是蹊蹺。今天上午,那棺材里本應該是放著尸體的,卻無端變成了石頭,你們說說怪不怪,不過這要是那九尾妖狐做的就說得通了。還有那個擋住出殯隊伍的女子,一看就是妖怪,定是與那狐妖一伙的,當時她一招打倒那么多人,妖力駭人,想想都叫人寒顫?!?p> “這狐妖可真是兇惡殘狠,殺人奪軀,做得是天地不容呀!”
“最近東澤鎮(zhèn)不是來了許多修道之人嗎,收了這狐妖,為民除害!”
“對!”
幾人越說越氣憤,似是九尾罪不可赦,他們勢必要斬妖除魔。
這番引得召旻要與其爭論,“你們可是有什么確切的證據(jù)證明這些。正所謂三人成虎,如若事實并非如此呢?”召旻起身,去到鄰桌勢要將這傳謠的風氣扼殺。
“妖就是妖,妖怪殺人奪命,喪心病狂。該誅殺!”廳中有幾個自詡正道的修道之人看見這邊的爭吵也參和進來,擺出一副嫉惡如仇的模樣。
“對,該殺!東澤鎮(zhèn)這些日不得安寧,就是因為青丘妖怪,咱們鎮(zhèn)長女兒的死,不用想都知道定是那狐妖做的。”那人本來還覺得那些只是聽到的傳言,被召旻這樣一說道有些理虧,見此狀又理直氣壯起來。
“你們,這是……”召旻有些急了,臉憋得通紅。
“召旻,回來!”姜煜岑見此,現(xiàn)在不宜與人起沖突,便立即招回召旻。
“師叔,他們……”召旻活像個被欺負了找長輩告狀的小朋友,耷拉著腦袋回來了。
“好了好了,現(xiàn)在不宜與人沖突。忙活了一上午了,都餓了吧,我們吃飯去,吃飽飯,才有力氣繼續(xù)調(diào)查真相,不是嗎?”褚伐柯像哄孩子似的招呼召旻。
“我們一定會查出真相的!”雖然架沒吵贏,但召旻還是信心滿滿,斗志昂揚。不過肚子倒是真的餓了,乖乖跟著褚伐柯去客棧里間吃飯。
“姜仙長?!痹谡贂F爭論回來后,卿瑤就散去了殺意,但聽到世人的偏見卻也抑制不住心中的煩悶悲戚。
“嗯?”姜煜岑轉(zhuǎn)頭看卿瑤,有一瞬間他感覺對方的眼里都是淡不開的哀戚。
“你認為那些人說的是真的嗎?”
“我從不信傳言?!焙喍痰膸讉€字卿瑤聽得很清楚,姜煜岑又道,“遇到不必與之過多爭論辯解,爭辯贏或輸又如何,對方未必會因此信服,不如去找到真相。”
“那是妖就該殺嗎?”卿瑤又想起與召旻爭吵的一名修士的話。
“我說過的,人與妖都是這世間的生靈,世間萬物都有生的權(quán)利?!苯厢粗洮幩坪跸胍嬖V她,萬物皆因公平以待。
卿瑤看著眼前的人,這人是清浩宗的姜煜岑,是正道第一人。這個傳說的清冷冰山仙師,卻帶給了她光亮與溫暖,仿佛她的路途上也有了光的牽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