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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她是音攻

第三章 打包帶走

郡主她是音攻 輕歌曼調(diào) 2140 2020-12-26 14:00:00

  次日睜開眼睛,齊清嵐緩了好一會兒才想起來這是在自己的臥房里面。待到侍女拉開簾幕,看見端坐在外面的師父與母妃,齊清嵐嚇了一跳,好懸沒摔到地上去。這是做什么,大清早來觀賞她起床?

  瞧見她起來,靖王妃才笑道:“嵐兒,你師父昨夜里說,要帶你去師門拜壽。這是大事,你可不能馬虎,算算還有不到半年了,就早些和你師父去吧?!?p>  齊清嵐頓時無語,母妃你也知道還有不到半年,她就是烏龜也能到了。蕭迎也在一旁笑瞇瞇的道:“正是這個道理。今天便是個出行的好日子,嵐兒你與你父母作別,咱們這就走吧?!?p>  靖王妃與蕭迎互相說了幾句客套的話,幾個侍女已經(jīng)利索的替齊清嵐收拾齊整,衣衫裙釵都挑著簡單的來,不等齊清嵐多說什么,就被打包送到馬車上去了。

  靖王妃立在車下笑意盈盈:“嵐兒乖些。有勞先生費心,等師門事情過了,再送嵐兒回來?!笔捰Φ溃骸巴蹂判木褪?。”

  至于坐在車上的齊清嵐,全程只來得及和母妃說了句保重,便再沒說上話了。行至路上,許是瞧著齊清嵐興致缺缺,蕭迎笑道:“自打你到了師父這里,也從沒出過一趟遠門;回了京都,又是深宅大院,等閑不出門。任憑多好的府邸,呆久了也是一樣膩煩,出來到處瞧瞧,天高海闊,心情也好?!?p>  齊清嵐是得過掌門師伯贊譽的人,心境疏朗非同一般,不然也學(xué)不得璇璣九策這樣的心法。雖然受了情傷,好在知道謝三公子于她不過利用,自己想了許多天,昨晚又發(fā)泄一陣,已經(jīng)輕緩許多。此時聽見師父說話,也不想她替自己擔(dān)心,便故意一臉愁悶道:“師父不必誑我,我早猜著了。想必是要借著師伯過壽,早早把我從母妃那兒騙出來,只怕園子里那些花花草草少人照顧,都想我想得不得了呢?!?p>  蕭迎忍不住笑道:“可不就是,好在你還記得,少費了為師許多精神?!?p>  師徒兩個說了幾句頑笑的話,蕭迎看著齊清嵐容色都好,想著這件事多少過去,心里放心許多,便說起正事:“你師伯處,一共十一個弟子,各色出身不同,你師伯收徒弟,向來是只看眼緣資質(zhì)的。除了你大師兄之外,倒是尚有兩個,也學(xué)了璇璣九策。師父一向看你好,可須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到了師伯處,你也要謙遜著些?!?p>  這些事情,往日里齊清嵐是不耐煩聽的,可今日不知怎的,她倒聽得津津有味。蕭迎說完,她還又纏著問了兩句。蕭迎奇道:“往常師父說這些,你這小鬼精肯耐著性子聽完,我就要謝祖師爺了,今天這是怎么了?”

  齊清嵐自己倒也納悶,只是覺得對這事挺有興趣。撇撇嘴道:“師父如今不疼我,我多學(xué)東西也有錯了。那師父就別說了,省得我再多問,又討人嫌。”

  蕭迎笑著嗔她一句,忽然好似想到什么,掀開車簾望了望外面,便轉(zhuǎn)頭對她道:“外面倒是熱鬧。咱們師徒兩個,一個深山野林,一個深宅大院,難得見到這樣光景呢?!?p>  齊清嵐好奇湊過頭去,見師父指著一處農(nóng)田。田里一個農(nóng)夫正在勞作,一個婦人從田頭拿了飯食,讓他去吃。不曉得那婦人說了什么,那農(nóng)夫摔了鋤頭,便要往外走,被那婦人死命拉著,最終坐在田埂上怒氣沖沖不知說些什么。

  齊清嵐秀眉輕挑,稍一轉(zhuǎn)頭便見師父正看著自己,笑道:“師父讓我看景,我倒成了師父的景了?!?p>  蕭迎也笑:“往常里你一向不愛這些俗事,今天看得這么入神,師父覺得奇怪罷了?!闭f罷又看了外面一眼,道,“這樣真性情的人,如今也不多見了?!?p>  齊清嵐也跟著看了一眼,撇撇嘴道:“師父說他是真性情,我卻覺得,連枕邊人都要哄騙,要么是另有它圖,要么便是防人甚深,怎么看,都不是個真性情的樣子?!?p>  蕭迎看她一眼,才道:“不過鄉(xiāng)野農(nóng)夫,哪有這樣深的心計?!?p>  齊清嵐索性靠到車窗邊上,依著蕭迎膝蓋道:“這婦人說的,必然是讓人氣惱之事。人若氣得狠了,難免許多事上不受控制。這男子扔鋤頭時,居然還留了力氣,可見當(dāng)時并非怒上心頭,至少沒到極憤怒的時候;可那婦人拉他,卻是扯得衣帶都要松開才勉強停住,力氣用得可不小,兩相對比便知,這男子心中并不如何憤怒,卻要讓他妻子覺得他氣得狠了,所以被拉回來還要做些樣子?!?p>  蕭迎聞言便笑了,抬手撫摸著齊清嵐一頭烏發(fā),輕聲道:“好孩子,見微識人,你如今果然明白許多。想必璇璣九策的心法,已然能過第三重了?!?p>  齊清嵐驀然抬頭,正對上師父帶笑的眼神,立時明白這一景怕是師父特意拿來考校自己的。然她自學(xué)璇璣九策以來,有四五年的功夫,自一年前便卡到了第三重的邊上,不得寸進。此時聽蕭迎一提,也有些按捺不住,就在車內(nèi)小桌上蘸著茶水推演起來。

  有道是會者不難,難者不會,原來齊清嵐推演之時,卡到關(guān)鍵處,縱是不眠不休絞盡腦汁也明白不得,如今卻仿佛開了不知哪一處關(guān)竅,只須靜心想上盞茶時分,便能尋出路來。因此這一次推演,只用了三四個時辰,待到天色擦黑,馬車進了一處城鎮(zhèn)尋客棧時,她便已經(jīng)將第三重推演圓滿,且趁著頭腦清明,將第四重也推了一些出來。

  蕭迎笑道:“可見你平常也沒松懈,如今厚積薄發(fā),倒是做了今后一兩年的功課出來?!?p>  師徒兩個下了車,正往客棧里去,頂頭卻撞見一個莽撞伙計,端了托盤正小跑過來,眼看要筆直撞上,齊清嵐下意識拉著蕭迎往旁邊躲。樓上也跟著下來幾個華服公子,吆喝著叫那伙計站住,不曉得哪一個出手,伙計背心上挨了一板凳,竟然徑直朝著齊清嵐撲了過來!

  “小心!”

  齊清嵐原本拉著蕭迎的胳膊,卻被蕭迎反手握住,往后撤了數(shù)步。等她站穩(wěn),才發(fā)現(xiàn),她面前擋著師父,而師父面前,一個身姿挺拔的男子正背對他們,那伙計已經(jīng)口吐鮮血攤在地上,不知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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