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傾城低著頭,一手撫額,臉色極其難看,另一只手撐在桌子邊上,緊緊握起。
心中為自己點香,突然想到一句歌詞,我好想逃卻逃不掉~
這悲催的命運,穿越就被賣,然后發(fā)現(xiàn)自己全家全涼涼了,唉,不對,爹和兄長掛了那不是還有娘,正在她想問問自己母親如何了時,突然肩頭一沉。
楚硯見傾城一直低著頭,一手撫額,另一只手放在桌上緊緊握著,眼前這小小人兒看著格外孤獨落寞,不過十五,便家破人亡,著實可憐,自己還揭開她的傷疤,著實不應該。
想著便一手拍在傾城的肩頭,想要安撫她難過的情緒,他薄唇微抿眉頭微微皺著,手搭在傾城肩頭,卻不知道該說什么才能安慰到她,安慰人這事實在不適合自己。
傾城抬起頭,茫然的看向楚硯,兄弟,你干啥?想一巴掌拍死我?
楚硯見她抬頭滿眼迷茫,看,都傷心得傻了。
兩人對視半天,連楚寧在一旁都快看不下去了,楚硯終于開口了“你不要難過,若是日后有何難處可來尋本王,看在你兄長的面上,本王會幫你?!?p> 傾城先是一愣,然后反應過來,他這是在可憐我?既如此我便不客氣啦!
傾城別過頭,用手用力揉了幾下眼睛,那雙好看的丹鳳眼被她揉得發(fā)紅,“多謝王爺還記得家父與家兄,其實傾城一介女流,比起國家,傾城只想我的小家安好,可是現(xiàn)在,我的小家沒了?!边呎f眼淚邊在眼角打轉(zhuǎn),仿佛想哭卻忍住不讓自己哭,倔強的不讓眼淚流下來。
傾城覺得自己有做白蓮花的潛質(zhì),不愧是我,感覺演技越發(fā)成熟了嘞!
楚硯從未見過哪個女子這般,別的女人也不敢靠近他,看到傾城這般,一項沉著冷靜,面對敵國十萬大軍都不曾露怯,今日卻讓傾城擾亂了心神。
一旁楚寧泰然自若的品茶,仿佛什么都看不到,看來兄長的紅鸞星動了,快有嫂嫂了,這樣是不是皇兄以后就不會只一心護著我了?
傾城突然站起來,走到一旁,撲通一聲就跪在楚硯面前,“民女傾城,求王爺做主。”她的聲音柔弱中帶著倔強堅強,小小的人兒跪拜在楚硯面前。
楚硯微微一愣,被她這一拜,心中有些異樣的情緒蔓延開來“你先起來說話。”說著準備扶她起來。
傾城抬起頭,卻并未起身“王爺,我顧家,父兄戰(zhàn)死,家破人亡,我還被人賣去流云樓,甚至要大肆宣揚賣我處子之身,我撞壞腦子不記得從前的事,可是剛才聽到王爺提起父兄,心中的痛卻是在提醒我忘記的傷處,求王爺救救傾城,傾城不愿淪落風塵,這樣我父兄在天之靈,如何能安?。俊闭f著眼淚如同斷線的珍珠,霧蒙蒙的眼中透著悲涼。
“流云樓可是帝都最有名的秦樓楚館,何人這么大膽,竟敢對顧老將軍的遺孤下手,還不是直接要命,而是如此羞辱她,不可原諒?!边@話是楚寧說的,那般溫潤的聲音都聽得出語氣中的怒氣。
楚硯搭在膝蓋上的手緊緊握住,手背青筋暴起,桃花眼里此時盛滿怒火,此時他整個人仿佛度上了一層寒冰。
就連莫策沐楓都是一臉悲憤,顧家滿門忠烈,戰(zhàn)死沙場后唯一的后人卻受此大辱。
此時若是宣揚出去,只怕會寒了武將們的心啊!原本顧老將軍與四位少將軍死后,皇帝陛下親自下令讓平王安頓好顧家家屬,卻出現(xiàn)這么大紕漏,若是被揭露,怕是平王殿下也會受牽連。
究竟是何人所為?
“沐楓,此事交由你去查,本王要知道幕后之人是誰?!钡鄱紕偝霈F(xiàn)二子奪嫡的故事,顧家遺孤便跟著出事,怕是沒這么簡單,很明顯沖著我來的。
“本王自會幫你,你起來,不過你既然被賣到流云樓為何會出現(xiàn)在這?”難道不怕她跑了?
傾城一聽到他這話便放心了,見他剛才提到顧將軍時的樣子,就知道他一定會說話算話,終于不用失身了,聽到他問話,便立馬從地上爬起來一屁股坐回去,兩手一抹,剛才的傷心絕望凄涼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我乖巧可愛討人喜歡啊,流云樓老板喜歡我,我撒個嬌她就讓我出來啦,不過還是讓人跟著我的。”說著往遠處的大壯大頭那邊看了眼,朝他們揮揮手,大頭見她招手便沖她點了點頭示意。
剛才演戲說了那么多臺詞,口有點干哩,轉(zhuǎn)過頭給自己倒了杯茶,一飲而盡,毫無淑女形象,反正目的都達成了,要啥形象。
再說了,長得好看的人做什么動作都是好看的,傾城一直都是這般告訴自己的。
楚寧被她這波操作驚了一下,這顧將軍的女兒,就是和別的大家閨秀不一樣。
楚硯看著她坐在那里毫無坐相,與剛才那個坐得端正優(yōu)雅的女子判若兩人,有些嫌棄的皺了皺眉,嗤笑一聲“變臉如翻書,剛才裝可憐倒是裝得不錯?!闭Z氣中滿是嘲諷。
傾城把頭轉(zhuǎn)到一邊翻了個白眼,然后瞬間變臉,冷漠堅強“王爺,剛才傾城說的句句屬實,沒有半句虛言,父兄已經(jīng)離開了,若我還是剛才模樣,柔順乖巧,沒有靠山的我還不讓人覺得我好欺負?”
楚寧說到“顧姑娘說得在理?!迸营氉砸蝗耍_實不易。
楚硯卻無法茍同,這小妮子可是有好幾副面孔呢!“既然你把自己偽裝得跟狂犬一般,怎滴還讓人賣到流云樓了?”
什么玩意兒?狂犬,你才狂犬,你全家都是狂犬,不,顧傾城,不生氣,誰讓他能救你。
楚硯你給我等著,顧傾城決定,要俘獲楚硯的心,然后騙走他所有錢,然后一腳踹了他,讓他說我是狂犬,就讓你知道什么是狂犬。
當然那都是以后的事,當務(wù)之急是眼前“呵!王爺說是便是吧!”語氣中是自嘲,冷漠,疏離。
楚硯見她這般,竟一時看不出她到底是不是在演戲,因為看不透而煩躁,壓下心中那抹異樣“你還是得回流云樓,本王后日會到場,不會讓你有事,你放心便可?!?p> 傾城微微一愣,瞬間回神,起身朝他福了福身,“多謝平王,傾城便在流云樓恭候王爺大駕,告辭?!闭f完便不做停留,轉(zhuǎn)身僅直離開了。
傾城帶著千千走后,楚寧笑著看向楚硯“兄長可是看上顧姑娘了?今日的兄長與往日不同?!?p> 楚硯拿起自己腰間玉佩,細細把玩著,嘴角一抹邪笑,似是不在意的倒“阿寧難打沒聽說過么?一見鐘情的都是見色起意,我看著像是那種好色之徒嗎?”
楚寧聽了這話,認真的思考了一番,又用很認真的語氣道“我兄長當然不像那種人?!?p> 楚硯抬起頭,滿意的點點頭。卻又聽到楚寧說了一句“我兄長不像那種人,因為你就是那種人??!”
楚硯尷尬的摸了摸鼻頭,這傻缺弟弟不要了,誰喜歡誰帶走。
一旁的莫策沐楓努力憋著不讓自己笑出聲。
若秋桑
尷尬,改完錯別字忘了發(fā)了,就說怎么打開書城沒看到更新